19. 第19章(2 / 2)

他隻是在以一種不算冒險的方式,給予伊斯梅爾一些自由。

可係統不明白,這樣的自由就仿佛誘導人走上歧途的毒藥,過少而讓人更加癲狂。

伊斯梅爾最後是依靠著緊緊抓住床沿,彎著腰發了許久神才從負麵狀態中脫離出來的,那樣的僵硬持續了將近二十分鐘,他沒有挪動分毫,身體內卻已經經曆了幾萬場海嘯。

好在伊斯梅爾在聽見奇怪聲響之前就已經找回了理智。

在病情嚴重的時候,伊斯梅爾曾經聽到過仿佛蝕骨之蟻的呢喃低語在耳畔環繞,甚至還看到過窗邊虛白的鬼魅人影。

那都是幻覺。

……

糟心的一天導致伊斯梅爾緩解情緒過後就直接睡覺去了,一直到下午時才醒過來。醒來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查爾斯在門外稟報的:

“殿下,蘭諾德先生已經回來了,囑咐我如果您醒了就告知他,您看怎麼樣?”

看來查爾斯還知道自己是誰的人,在稟告蘭諾德之前還要問過伊斯梅爾的意思。

伊斯梅爾隨意地應了聲。

“知道了。”

自己前些天一點事沒有,這人就一點消息都沒有。

而今天一出些事,這人就趕了回來。

伊斯梅爾打開光腦,查看了最近的戰場報告,報告顯示最新的資源搜集任務還在進行中,蘭諾德根本不可能是結束了工作才立即趕回來的。

關閉光腦,伊斯梅爾的雙眼眯了眯,悄然將視線落在了房間隱秘的各處。

他的房間雖然裝飾稱不上繁雜,但總歸是華貴,能夠藏匿攝像頭的地方也不在少數。

而當伊斯梅爾審視的目光來到落地窗上方厚重的窗簾時,忽然間心中一沉。這是一種莫名的預感。

隨後伊斯梅爾起身,輕易地就用身後伸出的蜘蛛肢狀的骨骼甲劃破,整塊窗簾布即刻落地,其上承載著所有重量的窗簾杆子也斷成了兩節。

而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中,伊斯梅爾拉過椅子,赤腳踩上去。

在斷開的窗簾杆中果然有一枚不起眼的智能監控。那是市麵上找不到的款式,但難掩其精度,像是軍中使用的高精尖設備。

伊斯梅爾摘下那枚已經被中傷而失去工作能力的監控攝像頭,忽地笑出了聲來。

“蘭諾德啊,蘭諾德。”

“為了監視我,還真是讓你費儘心思了。”

從切曼斯訂婚宴上的眼線,到如今臥室裡的監控攝像頭。這一切真是讓伊斯梅爾越來越對蘭諾德刮目相看了,誰能想到平日裡溫柔寵溺的雌君上將背地裡卻是個控製狂、偷窺狂?

也不知道浴室那種地方,會不會也有他的手筆。

至少伊斯梅爾能夠確定,他安排在大廳的那幾位蟲仆,恐怕也已經被蘭諾德買通。

要不是他沒有在臥室裡也放蟲侍的習慣,恐怕也不會難為蘭諾德從軍部帶來攝像頭直接監控了。

伊斯梅爾冷眼看著手中的攝像頭,指尖稍微用力,那攝像頭便發出喀嚓聲碎裂開來,殘骸則落到了層層疊疊的窗簾布中。

身後忽然間響起了推開門的聲音,來人沒有敲門也在伊斯梅爾的意料之中。

推開門的人很快將房門合上,抬眼看向高大的落地窗前,踩在椅子上身形修長而美麗的人,他的白發已經長到了腰間,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仿佛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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