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當著我的麵履行了自己的承諾與複仇,殺了爺爺又把凶刀留給我的另類結果讓我背負,大難降臨的滋味猶如抱著爺爺那冰冷的身體一並到來。
凶刀這次不再勾引我的情緒,悲傷的味道順著內心來到了口中。不是滋味又隻能給爺爺搭建個臨時的墓地,不是這個即將被大火光顧的禁地。
倒是我發現禁地之上的山峰,對於爺爺來說能夠遠望靖門府邸便是他的心願,我並不覺得這是件難事。
父親走了,也不管我跟爺爺的處境,他的計劃成真又必須由我背黑鍋。
“景諸……”
“爺爺?”
“就去你中意的地方吧,把我放在那山峰上吧。”
“爺爺,抓穩。”
我背著爺爺往眼前的山上飛去,手上倒是拿著那把安靜下來的凶刀。它不說話,倒給了我飛躍眼前路徑的勁力。
對凶刀散發的不詳氣息,我竟不討厭它了。哪怕它現在給我說話,我也照舊不理它,可它像個啞巴一樣向我輸送無窮的勁力。
直到把自己變成更為乾扁的存在,恢複到第一眼看到它的樣子……
“景諸,最終你還是會恨他,我不怪你。”
“爺爺,就算保住你的心臟不再破爛,你也活不了多少時間。”
“我知道自己如何,更是我咎由自取。”
“都這個份上,你不怨恨他也自然有你的理由。”
我並不打算認同爺爺臨終前的放手言論,父親做出這一切更是為了自己。
連同自己身邊的人都利用的他,不值得我任何同情甚至我的妹妹也絕對是他隨後利用的工具。
我不能讓他過於舒服,隻是現在不是最佳時機。
“景諸,我的錯會以我的死得到寬恕。”
“爺爺,快到了。”
“去找你奶奶,去找她。”
爺爺最後的話還是讓我找奶奶,想想我也沒見過奶奶。
倒是爺爺並沒有說出奶奶究竟是誰,可能我的認知也隻有那份緣。
總之,我背著爺爺快步而飛。
越過了密林與河流,不停歇往山峰飛去。
我隻想快一點抵達那個山峰,縱使這一舉動會讓附近不少靖門弟子發現我,背負一個死去的老人足夠證實我的罪。
天上的雪,下不停……
我的內心其實對爺爺本身並不怎麼厭惡,或許那時得知他是我的爺爺這一消息還讓我很高興,隻是最後這一刻成了一種送彆。
“爺爺,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
我的眼光一直注視著仇人,對於其他的事情倒是冷漠到極致。
如果說此刻能讓我開口的契機是具體的,就代表著我心中還在著熱的屬性。
“我遇到了很多人,很多願意幫助我的人。不管他們是出於何種目的幫助我,他們也是確實算的上是朋友,更是我生活的內容。”
我也不知道爺爺還聽我的事情,這衝動還是讓我對爺爺訴說著我所見識過的一切,我還是那個有著獨自色彩的人。
“我除掉了不少惡人,用他們的鮮血來書寫自己的故事。名為複仇的故事,也隻有我一個人作為主角走到最後。”
十一年的努力與對彩宜姐姐最終遮掩的愛意,名為昏暗的入魔人殺手冰冷無情。與月霜小姐等好人的相遇,以及我最後的歸宿。
我所有的一切都恪守著靖門教導我的潔身自好,入魔人可不講這些信條一樣的東西。
我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事業,可能之後我會選擇一位優秀的姑娘相愛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