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黃萱揉了揉眼睛,瞠目結舌:“這,這不是你裙子後麵的口袋嗎?”
小蘿莉心疼吹著尾巴上的灰,嘴巴又快又急:“你怎麼回事啊?看不出來嗎?我化形不太熟練,沒辦法把尾巴全部藏起來,隻能假扮成口袋裝飾。你這個妖怪好生無禮,居然用棍子抽我的尾巴,很疼的!”
她的聲音大了,自然引起了睚眥的注意。睚眥回頭,一看就怒了:“我見過你!你是今天傍晚陪天狗回小區的那個人類!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因為看不出天狗真身,而把她也當成人類?好啊,你夥同天狗無視戲弄我,現在還來看我笑話!”
苟黃萱猝不及防被兩妖發難,額頭的汗都出來了,酒也醒了小半。
她隱隱記起睚眥難纏,便耐心哄道:“今日之事我可以解釋,呃,是我這肉眼凡胎也不識大神,真不是故意要把你晾在小區門口的。”
睚眥聽到好話嘴角一翹,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壓了下來。瞧苟黃萱好欺負的麵團樣,他倒豎著眼睛,凶神惡煞吼道:“我不接受你的解釋!我不管,你就是得罪了我,總有一天,我會……”
再好的脾氣,麵對睚眥不講理的遷怒,也會熱血上頭。
苟黃萱酒勁未散,聽不得他這胡攪蠻纏的混話,當即就不裝了,罵道:“我說了,我並不知曉你在門口等的是我們,我也從未掩飾身份誤導你。是你自己心浮氣躁,壓根沒有細心辦事,才看著我們從你麵前走過而不吱聲。
你自己不長眼睛,還能怪到我身上?誰逼你在門口罰站了?你但凡攔一下,問一下呢?而且我都聽到了,你這妖怪不講理,怪這怪那怪我,你最該怪的就是不上心又蠢笨無腦的自己!”
小蘿莉本來還想找她算賬,看到她跟龍子睚眥對罵。當即就抱著尾巴悄悄後退兩步,眼神驚疑不定的打量苟黃萱。
睚眥嘴巴一張,愣愣道:“你敢罵我?”
像是回味一般念了兩秒,他暴跳如雷,從樹木叢中一躍而起:“你罵我!”
睚眥雖然忌憚天狗,但是一受氣之下怒火攻心,本就不大的小心眼都快被撐爆了,瞬間失去理智破防。
他身子逐漸變大,腰則變細,整體如同豺狼,卻長著一個龍頭。碩大而猙獰的龍頭嘴裡含著一把寶劍,劍尖鋒利無比,閃爍著無可匹敵的絕世風華。
苟黃萱隻覺得四肢百骸一下子涼了下來,骨頭都有點刺痛。她打了個噴嚏,喝下去的那點猴兒酒徹底消掉了。
眼看著睚眥發怒,苟黃萱心中一跳,立馬明白自己酒後失言了。她記得自己從一本書上看到過,說如果在野外遇到暴走的野獸,雙方距離又極近。那這個時候不妨尋找一把稱手的武器,挺直腰杆與其對峙,甚至大吼大叫,主動發起進攻。這樣——就會死的有尊嚴點。
苟黃萱不想尊嚴的死去,她暗暗苦笑,忽然高聲道:“唉,太爺爺,你怎麼來了?”
睚眥聽到天狗在自己身後,整隻妖如同受驚的野豹,弓背炸毛,急急轉身,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吼聲。
身後隻有空曠寂靜的山林,一個影子都無。
睚眥再轉身時,苟黃萱抱著那個無辜旁觀的小蘿莉,甩開腳丫子沒命的往宴席的方向跑。
她動作太快了,小蘿莉眨著大眼睛,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