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修習邪法的人,龍哥自然也是知道一些隱秘規矩的。他大著舌頭,一邊哀嚎躲避一邊質問,
“我還未受三王審判,你這是動用私刑!我要告入地府,你打我一棍,來日閻王就要判你十棍!”
無論他怎麼說,苟黃萱都充耳不聞,隻是按照自己最本能最原始的怒氣,打到最後已經是慣性帶著手臂,機械式地揮抽著。
龍哥警告到求饒隻用了一分鐘,十分鐘後,他的魂魄痛到極限,自動返回了身體。
躺在沙發上的龍哥驚恐睜開眼睛,毫無形象的滾在地毯上,大聲哀嚎著。他抬起頭,流著眼淚和鼻涕,衝著縮在門口的小弟們伸手:“救我……”
小弟們還未動作,龍哥的頭一歪。他的魂魄重新被苟黃萱抽了出來。
“剛才那一頓,祭王翠。”
苟黃萱報出了王家姐姐的名字,然後在龍哥迷茫的眼神中重新舉起了手裡的哭喪棒。
“我不認識,我不認識她…她是誰?她跟你又是什麼關係?”
看著高高舉過自己頭頂的哭喪棒,龍哥眼神裡的迷茫迅速化為了崩潰,一邊哭嚎,一邊企圖藏起來。
然而一個魂魄再怎麼逃也逃不過鬼差的手心。苟黃萱掄起自己的哭喪棒,一言不發,僅僅幾棍,就把他被劇痛折磨到潰散的魂魄打回了身體。
話不多說,第三次抽出來後,苟黃萱特地喂了龍哥一點自己的血。看著那極其透明的魂魄重新變得凝實,她嘴角揚起一個滿意的笑。
直到第二次將龍哥的生魂活活打散,苟黃萱沉聲道:“這一頓,祭劉婷婷。”
原本眼神麻木的龍哥瞬間恢複了點活力,像一隻小雞仔一樣發抖:“你,你到底是誰?你和劉婷婷又是什麼關係?劉家,劉家不是隻有一個女兒嗎?”
麵對龍哥瀕臨絕望的嘶吼追問,回應他的是生龍活虎的哭喪棒。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祭在地下室裡的那個小鬼,祭死在龍哥手上的人,祭因為龍哥暴行,人生巨變,家庭破碎的不幸者們。
有著狌狌,塵封在泥土中的舊事被一一翻出。如果哭喪棒有實體,那怕是已經打斷了幾十根。
抓住虛無縹緲的那抹魂魄,苟黃萱對著已經聽不到,隻會不停痛哭求饒的劉哥道:“你還不該死,還差人世間的法律給你定罪,用一顆花生米送你進地府。嘻嘻,等你到了地府,過了三王審判,旺旺的油鍋才是你最終的受刑地。”
“至於現在……”
苟黃萱惡劣一笑,
“你就帶著被我打傻的魂魄,大小便失禁地度過這一世人生的最後一點時間吧。”
她再度把魂魄打進了身體裡,這次卻沒有抽回來。龍哥倒在地毯上的身子開始抽搐,褲子逐漸濡濕,散發出了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
“龍哥…”
有小弟大膽叫了一聲,可躺在地上的龍哥碰也碰不得,再也沒有方才的氣度,隻會哀哀叫喚,聲音嘶啞慘絕。
苟黃萱覺得自己鬼差之身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