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複成人形的窮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再次變成了那個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俊秀青年。
他嘴角下意識掀起了一個溫和親切的笑,嘴裡的話卻格外冷漠:“求不得一時半會拿不到,那我們先去搜集其他的。
我記得,怨憎會也在青城裡養著,算算日子,馬上到最後一段時間了。我們守著,時間一到就立刻收割。”
混沌點點頭,忍著痛,抓住了窮奇的衣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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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二。嘿嘿,我就剩一張牌了~”
頭上扣著一頂玉作瓜皮帽的地主苟地知得意揮了揮手上的最後一張牌,目光掃過麵如土色的苟玄雅,得意道——
“怎麼?你手裡大小王齊在?”
“沒…沒有……”
苟玄雅脖子上搭著的汗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交牌認輸。苟黃萱看著自己一手的三三四四,同樣無力回天。
“來來來來,這把又是我贏了,把臉抬起來。”
贏家可以在輸家臉上畫隻烏龜,苟地知握著畫筆洋洋得意。苟黃萱無奈把臉湊了過去,苟玄雅同樣。
當臉上畫到第六隻烏龜時,與母親聯手,屢戰屢敗的苟黃萱終於繃不住了,企圖把一直在旁邊打坐修煉的苟天機拉下水:“太爺爺,你要不要來打幾把?你看,奶奶的氣焰太囂張了!這你必須出手,教訓教訓她呀!”
苟天機心平氣和:“我不做沒把握的事。”
“我勸你們也彆打了,地知天生對算術八卦方麵很敏感,是個做生意看賬本的好手。據我觀察,你們的牌子戲可以通過算術算牌的,地知才這麼有把握,把把叫地主。”
苟黃萱臉色一僵,有些後悔自己煞筆一樣,在午飯後跟苟地知提議鬥地主了。她權衡利弊一番,打起退堂鼓。
“還打不打嘛?”
苟地知纏了上來,
“俗話說的好,長江後浪推前浪。接著打下去,小萱說不定能贏我哦。”
苟黃萱搖搖頭,聰明的及時退場:“算了吧,除非奶奶你把太平洋給我放了,不然我絕對贏不了。”
苟地知不解:“?你想贏我,為什麼要我放太平洋?”
苟黃萱有自知之明,苟玄雅沒有。
聽到苟地知隨口一句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她頓時滿血複活,雙眼中燃出鬥誌,怒吼:“再來!女兒,彆向你奶奶低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牌技爛!”
母親一心要打,苟黃萱隻好陪著。十分鐘後,她們臉上又多了兩隻烏龜。
苟地知舉著毛筆,猶豫第三隻畫在那裡。過了好一陣,她才在耳後的皮膚找到了一小塊空地。
苟玄雅咬著牙,一揮手:“小萱,你房間裡麵不是有個鬼同學嗎?你把她叫出來,我們三個跟你奶奶鬥!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今天一定要在你奶奶臉上畫一隻最大最圓的烏龜!”
林喬現在靠著苟家吃飯,她雖然不會鬥地主,但也幫忙絞儘腦汁好好思考了一番對策。
一人一妖一鬼,齊心協力,每出一次牌都極其慎重。苟地知盤腿而坐,矮小的個子陷在包圍圈中,卻顯得那麼不急不忙,氣定神閒。
又是三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