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0:0(1 / 2)

轟鄉再次翻出手機,搜起了法條。

[個性]和[英雄]消失,這個社會已經和他認知中的不一樣了,說不定[軍火買賣]合法化了呢。

然而並沒有。

金發青年抿了抿唇,翻閱起了桌上的其他文件。

“......”

嘚,平行世界的我是個混黑的,咋整?

......

............

“轟鄉大人,早上好。”

“早,轟鄉先生。”

“轟鄉大人......”

金發青年穿著一身休閒裝,步履悠閒,迎麵走來的黑西裝們看到青年後都畢恭畢敬的停下腳步、低頭行禮、問好,禮節挑不出一絲錯誤。

一開始轟鄉禮貌的回了聲“早上好”,就看到對麵高大的西裝男原本安靜的肢體語言肉眼可見的豐富了起來,手指蜷縮,肩膀抖聳,臉上的肌肉抽動著,露出了堪稱惶恐的神情,連最後“您慢走”的尾音都有些發顫。

“......”是害怕還是受寵若驚呢?

於是之後遇見向自己問好的人,轟鄉的態度淡漠了很多,隻是微微的頷首或是一聲淡淡的“恩”。

拐角處,一個戴帽子的矮個小西裝看到他後動作明顯停滯了一瞬,鞋跟摩擦了幾下地麵,矮個小西裝停住了腳步。

對方的顏值比起之前的黑西裝們高了好幾個度,讓轟鄉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第一印象,恩,他湛藍色的眼睛挺好看的。

當然,也隻是多看了一眼,金發青年的行動並沒有停頓。

“......轟鄉。”

“恩。”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路過了。

中原中也:“......?”

等等,已經走過對方的轟鄉微微皺了一下眉。剛剛那個人,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來著?

算了,先找到路出了這棟樓再說吧。

“......轟鄉大人。”

又一個。

橘紅色頭發的女子一手挽在身側,身體略微傾斜著,完全沒有剛剛黑西裝那麼正經的態度。身穿和服,臉上還化著古典的妝容,一看就知道和那些黑西裝不一樣。

恭敬卻無恐慌,有一定地位,估計知道什麼。

很適合套話。

金發青年正了神色,“你等會有什麼事嗎?”

“港口那裡已經清掃的差不多了,現在要去收尾。”

女人的左手夾著一隻收起的紅傘,眼皮半闔著,眼底泛著涼薄的溫度,但語氣絲毫不見冰冷,反而帶著日本古典的韻味,仿佛梔子花一般,散發的香氣就足夠引人注目。

港口,清掃,收尾。

半夜黑手黨的工作。

轟鄉表示他其實並不是很想知道。

“我和你一起去。”

這下驚訝的神情出現了女人的臉上,她微微瞪大的眼眸看了過來,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出什麼話來。

稱其為轟鄉大人,在這座疑似總部的大樓裡有著自己的辦公室和休息室,可以用自己的名義代表Port Mafia簽訂軍火交易,一路過來黑西裝們恭敬的舉動,無一不證明了轟鄉和暉在這裡的地位。

“你要拒絕我嗎。”

金發青年眼瞳裡的水汽凝結了起來,清晨映入的第一抹光芒從眼瞳裡消失,獨留下暗色的氣息。

“......不是。”橘紅色頭發的女人歪斜的身體也正直了起來,輕鬆從容的神情從臉上消失了,轉而變得嚴肅認真,她微微低頭表示恭敬,語氣卻帶著一絲諷刺,“奴家哪兒敢啊,轟鄉大人。”

聽到女人自稱的轟鄉微微一怔,想起自己在手機裡看到的一排聯係人和聊天記錄,她是——

變性了的......尾崎紅葉小姐

***

封閉的地牢內,隻有長廊上微微的燭光投射進來,把牆壁上燭台的影子拉的很長。

無數被鐵鏈鎖住的囚人中,她有幸,能夠觸碰到光的影子。

關押在這裡的,都是被港口黑手黨首領親自抽取骨架的鳥兒,光鮮亮麗的表皮也掩蓋不住軟弱的內在。他們沒有自己的主觀意識,隻是一味的執行著腦海中的命令,由首領操控著絲線控製著他們的行動。

以及,背叛港口黑手黨的人。

噠,噠,噠。

樓梯那裡傳來了腳步聲,聲音回響在地下的牢籠內,由遠及近。來者是兩人,從腳步聲判斷,一個還是孩子,一個是......

「首領。」她長久未飲水嗓音像是撕扯的老舊風箱,沙啞又難聽。

每次麵對這個男人,她的靈魂深處都忍不住的戰栗,如同遇到了老鷹的鴿子,隻剩下畏懼。

首領並沒有回話,他站在牢籠門口負手而立,牽引著轟鄉和暉上前。

飄蕩的燭光散發著光芒,但這效果微乎其微,轟鄉和暉隻能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看不清全貌。

小少年拉了拉一旁男人的衣擺,男人的手撫上下頜思索了一會,另一隻手做了個手勢。刹那間,牆壁上的燈亮了起來,原本的黑暗立刻被驅逐至角落。

她一直低垂著頭,因為她沒有資格直視首領的麵容,在得到首領的許可前,她甚至動都不能動一下。

她也不知道這些想法從何而來,明明首領從來沒有說過。

光芒覆蓋,金發的小少年看到,她的雙手被手銬鎖住,手銬是在牆壁上的那種,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整個人坐在牢房的右邊,說是坐也不太對。手銬的位置到地麵的距離明顯大於她的上半身長度,她必須膝蓋用力垂起大腿,才能避免整個人被吊起的命運。

女性有一頭橘紅色的長發,散開了發髻後長發拖至地麵,露出的皮膚上布滿了傷痕,血液凝結,和布料粘黏在了一起。這不是一個孩子該看到的畫麵,可在場的人物都沒有絲毫的表示。

轟鄉和暉碧綠的眼眸像是結著高川的冰層,毫無溫度,以打量一件物品的目光審視著牢房。

「那邊?」

小少年指的是牢籠的另一邊,右邊銬著女性,左邊也有一個同樣的手銬架,左邊的手銬架比右邊略高一些,但是一目了然的,右邊的手銬架壞掉了,上麵甚至掛著幾縷黑色的發絲,一個男人倒在了手銬架下,鼻前地麵的灰塵還有起伏,隻是氣若懸絲,離死亡隻有一步之遙了。

首領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生硬,但他的態度其實稱得上是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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