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8:2——2:8(2 / 2)

「我將自己一人的懊惱鎖進胸中的小盒,將憂愁、疲憊感藏得深而又深,一味的裝出天真無邪的樂觀模樣。」

對彆人訴苦,彆人也會很困擾啊,誰會願意聽你長篇大論的負能量呢,還是不要給其他人添額外的麻煩了吧。

那你為什麼自虐一般的,去聽彆人的痛苦抱怨呢。

太宰治把額頭抵著轟鄉的肩,有著白色繃帶的襯托,少年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他不太順暢的喘著氣,沒有繼續言語。

轟鄉從最初的僵硬反應過來,他沒有無故和彆親近的習慣,太宰治的貼近確實令他不太舒服,但感受到懷中少年的脆弱,轟鄉終究是沒有推開太宰治。

港黑中的人是如何評價太宰治的呢。

殘忍無情、濫殺冷酷、血腥暴力......反正不會是什麼好形容。轟鄉每每見到跟在太宰治身後的黑西裝們,他們的內心無一不傳達著這樣的意思。

絕對的忠誠來自絕對的恐懼。

太宰治不止一次當著黑西裝的麵處理背叛者、教訓不聽話的部下,開/槍下手毫不留情,即便那人昨日還為太宰治披上外套,今日也隻能匍匐在少年的腳下,被恐懼支配。

那麼眼前,這個牢牢抱住他,像對父親撒嬌的少年,又是怎麼一回事。

轟鄉知道太宰治是善於偽裝的人,能在港黑成為準乾部,絕不會是吃素的。

隻是少年現在的呼吸、心音、微動作......傳遞著無儘的悲傷。

「我裝出早熟的樣子,人們就謠傳我早熟。

我裝出懶漢的模樣,人們就謠傳我是懶漢。

我裝作不會寫,人們就謠傳我不會寫。

我裝□□撒謊,人們就謠傳我是說謊的人。

我裝作有錢的樣子,人們就謠傳我是富翁。

我裝作冷漠,人們即謠傳我是個冷漠的家夥。」

「可是當我真的痛苦呻/呤時,人們卻指責我無病呻/呤。」

這個連對被人訴苦都不敢的家夥,居然在外人麵前呻/呤出聲,這是膽小鬼能邁出的最大一步了。

我告訴你我現在的想法隻是想讓你救救我,我真的自己走不出來了。

以上,是轟鄉對【作家太宰治】的解讀。

如果【作家太宰治】和【港黑太宰治】存在著些許共同點的話——

那麼太宰現在想怎麼樣呢,告訴他自己喝醉了,然後讓自己給他一碗醒酒湯嗎。

「瓦萊裡說,行善之時,虛得心存歉意。因為世間最傷人的舉動,莫過於對人行善。」

行善傷人,最為痛心,因為我曾感同身受過:被施善之人的無意之舉戳的千瘡百孔。

灌個醒酒湯......不是“善”吧。

“和暉。”太宰治獨露出的右眼眼眶發紅,微卷的頭發絲蹭著青年的頸窩,醉的迷迷糊糊。

正當轟鄉以為自己會聽到太宰治和女人們接下來的故事時,少年粘稠的尾音拖長,語氣卻格外認真,“和暉,那個時候......為什麼會把我帶回來。”

金發青年的眼睛已經完全適應了黑暗,太宰治不再是一團模糊的影子,轟鄉把手撫上太宰治的臉,因為醉酒變得滾燙的肌膚灼燒著,熱熱的。

剛離開港黑,和暉隻有七歲的時候,為什麼會把一個同樣大的孩子,帶回家裡?

轟鄉撇過頭,沉默了。

要是對【作家太宰治】撒謊,敏感的他會受傷,把心情編製成悲哀喪氣的文字涓涓流入紙張。

要是對【港黑太宰治】撒謊......會不會受傷暫且不知,畢竟【港黑太宰治】很會裝模作樣,轟鄉到現在都不確定自己身前這個脆弱的少年是真實還是虛假。

不過,醜態百出的說謊者,在【港黑太宰治】麵前惺惺作態......不是被玩死就是被折磨瘋。

低著頭的少年看不見金發青年清冷的碧眸,他也不催促轟鄉追求答案。

“因為「人間失格」。”

就像抽獎啦,打開一個麻袋,結果發現中了大獎,當然要帶回家啦。說是為了異能力也沒錯。

轟鄉:......等等剛剛我又被和暉君附身了嗎?!

“和暉見到我第一眼就知道我是異能力者了嗎。”

金發青年的手緩緩向上,搭上了太宰治的肩,把少年往推開,隨後垂首對上了鳶色的那隻眼眸。

“是的。”

其實隻是直覺啦。

............

轟鄉:為什麼我心裡所想和我說出來的都不一樣......

聞言,太宰治全身都顫抖了一下,被強硬推離的身體也不再繼續蓄力靠近。少年的手從轟鄉脖子上拿開,寬大的衣袖遮住了他的手,借著月光,轟鄉似乎看到了銀輝一閃。

一把小巧的手術刀被繃帶綁在少年的手腕,剛剛太宰治攬住青年的時候,刀鋒離他的脖子似乎隻有幾毫米。

轟鄉:“......”

太宰治另一隻手把右手手腕的小刀從層層繃帶中取出,這把一看就知道主人是誰的手術刀一露出真身後,詭異的氣場立刻籠罩了整間臥室。

轟鄉:“......”不孝子,你居然要謀害朕!?

幾十億的利益,森鷗外不相信轟鄉沒有其他目的,可不論自己怎麼想也猜不透轟鄉的目的。

就像狼——頭狼一直帶領著狼群尋找獵物、發號施令、享用獵物最美味的部位,同時也承擔了最大的風險,遇到強敵是要第一個衝上去的。

說到底,頭狼就是狼群的奴隸,一旦頭狼沒有了利用價值,狼群會立刻將頭狼撤下頭領的位置,並推選出一匹新的頭狼。

現在,港黑的頭狼帶著港黑一步一腳印的前進,忽然狼群中一匹優秀的公狼趕著一群家養綿羊衝進了狼群,給狼群帶來了大量的食糧。

這匹公狼還是前代首領的兒子,同樣有著成為頭狼的資質。

‘和暉君。’森鷗外玫紅的眸子睜開,望向落地窗外的橫濱,‘你是要觸及我的心臟嗎。’

繼位以來,森鷗外對轟鄉的殺意爆發的次數不止百次,可沒有一次是真正實施過的。這次太宰治的試探,就不知道是他的授意還是少年的擅自行動了。

“怎麼辦,和暉。”黑發少年垂首,過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眉眼,太宰治在轟鄉的眼前,一步步將手術刀移近、抵住青年的喉管,“我要是割下去,和暉會殺了我嗎。”

(接作話)網,網,,...: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