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青年撈起紅白運動服,搭在了肩膀上,“最近你們覺得訓練怎麼樣?是我給笠鬆傳的訓練菜單。”
“......”最近那非人類的訓練果然是會長出的啊!
“笠鬆還是太溫柔了......唉,人啊,就是榨乾身體裡的最後一絲水分也能靠著血液苟活的生物呢。”碧色的瞳孔忽然變得薄涼通透,幽幽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成員。
剛剛悠悠轉醒的黃瀨涼太,還沒被頭頂的白熾燈閃了眼,就被混黑前輩的冰冷目光嚇了個激靈。
“這段時間,我會負責你們的訓練的。”和善的微笑。
海常眾:“......”
換好衣服的眾人一走出門,就又被走廊裡並排靠著牆壁站立的青少年們一驚。
最中間、離海常換衣間的門最近的,自然就是白發褐膚的老熟人。
“喲,恭喜半決賽勝利啊~”種島修二舉起了一隻爪子,祝賀道。
籃球部部長驚訝道:“種島!”
海常的網球部部長假意傷心道,“哎,會長一回來就笠鬆就全把注意力放他身上了,一點都注意不到咱呢。”
“誰讓你和那麼多人在一起,根本看不見你啊。”說著不能鬆懈,可比賽後的笠鬆幸男多多少少還是放下了些擔子,變得隨和了不少。
“本大爺就這麼被你們無視了嗎,啊?”紫灰發色的少年開口,熟悉的音色令海常眾人一怔。
說起來......全國大賽的時候,城凜和海常都陸續敗於桐皇。冬季杯開始的時候,城凜打贏了桐皇晉級,那麼現在,海常和桐皇,究竟是哪一個更厲害呢?
畢竟說起桐皇,大家就會想到他們的王牌——青峰大輝。
“嘖......你們怎麼還在?”金發青年擰了擰眉頭,露出一個,微微有些嫌棄的表情。
該慶祝的都在澳大利亞嗨皮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他們是回家還是回校隊再慶祝一番,就不是他能管的了,從飛機落地到日本時,他和平等院鳳凰的領隊工作就OVER了。
至於跟著他一路跑過來......純屬機緣巧合嘍。
白毛狐狸躬著腰,“噗哩~前輩是覺得我們礙事了啊。”
毛利壽三郎立刻跟上自己立海大後輩的思路,“哎?和暉桑是討厭我們了嗎!”紅棕色的小卷毛都耷拉了下來,顯得無精打采的。
看見這兩位已經入戲,最喜歡演戲的入江奏多也起了興致,“畢竟......轟鄉遲早會回到自己的學校的,與我們並肩的那些......隻是人生中的過場罷了。”語氣之唏噓,情緒之感慨。
“小哥是不打算和我們一起(請客)了嗎!虧我們還那麼賣力的給你加油呢。”年紀最小的遠山金太郎也著急了。
其中當然會有不合群的欠揍聲音,“我是哪邊都能站的哦。”
種島修二既是海常的學生,又是U-17的隊員,不管轟鄉選擇哪邊,他都可以很好的融入進去。
U-17世界杯的冠軍隊伍和國內冬季杯籃球的半決賽優勝隊伍,兩者的含金量和話語權還是差得挺多的。
海常的眾人沒有說話,他們隻是名不經傳的高校籃球部的小透明,對著一幫子世界冠軍那是惹不起惹不起。
笠鬆幸男好歹也當了那麼多年的部長了,祖母綠的眼一下找準了U-17的另一個領隊——戴著白色頭巾的平等院鳳凰。
沒有言語,就這麼對視著,誰也沒有率先離開視線。
轟鄉像是完全沒察覺到這微妙尷尬的氣氛,掏出手機按了按鍵,“種島,你手機靜音了?你的副部長找你找瘋了。”
要說最想和他們一起分享快樂的人,就是跟著他們一起進入合宿的部員了,52名初中生,隻有14名入選,冰帝立海大青學四天寶寺......餘下的部員其實第一時間就去接機了,結果這群人都跟著他跑了。
高中生也是同理。
察覺到金發青年話裡的意思,幸村精市作為最得轟鄉心的後輩,“確實,柳他們應該等著我們呢。”
真田玄一郎:幸村你也知道柳他們在找你啊。
跡部景吾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始劈裡啪啦的按鍵。
冰帝隻入選了他一人,忍足侑士和樺地崇弘都還在接機場傻愣著呢。
“沒錯,小金,謙也和銀都在等著我們呢。”白石藏之介打算喚起自家崽子的良知,彆為了一口吃的忘了同伴啊!
“那麼,我們一起出去吧。”轟鄉一手握拳,敲在了右手手掌上。
左邊跟著紅白隊服的U-17成員,右邊是藍色隊服的籃球部一行人。金發青年一步步踏上台階,正來到入口處時,三道高中矮的身影映入他的眼中。
三人中最高的黑發少年率先發話,“和暉真是好慢啊,觀眾都要走光了才出來。”
中間的棕發少年瑟瑟發抖,眼角的餘光一下看看這個,一下瞟瞟那邊。矮個的小嬰兒一隻手搭在自己的帽簷上,不說話。
金發青年停下了腳步,一手伸直,攔住了後方的兩隊人馬。
“您造訪於此,有何貴乾。”他看向了裡包恩。
轟鄉瞬間就判斷出了局勢。
裡包恩代表彭格列,他來了可以理解成彭格列有懷疑了。
裡包恩和太宰治碰上了,兩個黑心的家夥混不出什麼白水來。
太宰治對他表示了認識,那麼裡包恩絕對會知道他不如履曆上寫得那般清白。
“......”狗崽子,乾人事?
大頭小嬰兒幾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對上了轟鄉的視線,“你很厲害嘛,我家阿綱看了這場比賽後打算加入學校的某個部團,想向你取個經。”
沢田綱吉:“......”裡包恩,人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