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宋承臉頰紅紅的趴在鄭嚴序的肚子上,發出一聲哼唧的喟歎,心裡那反複躁動不得安寧的火氣儘數的熄滅了。
舒服,舒服的像泡在一汪春水裡,快要融化了一樣。
鄭嚴序任由青年手□□纏,如小貓嗅著貓薄荷一般成了癮。
他從上到下緩緩撫摸著宋承那光滑如脂玉的脊背,聽著青年徹底軟了下來糯糯的聲音。
“老鄭,你還記得以前咱們樓下的住戶,就是那個長的很漂亮身邊帶著一個女兒的方晴麼?”
男人低聲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宋承就眯著眼睛接著說道:“她死了,還變成了鬼吃了好多好多貓咪....”
他回想起之前那驚悚的幾日,怎麼也找不到當初心驚膽戰的感覺,有的隻是知道真相後的同情。
說到這,宋承突然抬起頭有點委屈的看著他,鄭嚴序把他摟到懷裡親了親額頭柔聲問道:
“怎麼了?”
青年重新趴回他的胸膛小聲道:“我差點被吃掉了。”
結果男人也沒有出現,是不打算管他的死活了麼?
宋承腦袋暈暈的,今晚的話格外的多。
他想和男人說的事還有很多,但是一次性說不完又困的泛起眼淚花。
“笑臉貓真的不是一隻好貓咪,它最後還變成了一頭大獅子把方晴吃了,老鄭?”
“嗯?”
男人聲音低沉溫柔,眼眸盛著淡淡的月色倒映出來的,卻全是青年那乖巧的身影。
鄭嚴序在等愛人的話,可是已經困的犯迷糊的家夥好半天都想不起來自己要說什麼。
男人也沒有催他隻是靜靜的等著下文,宋承終於在陷入睡夢前把那擾人的問題問了出來。
他說,“小黑貓到底是什麼嘛。”
聲音太軟以至於和平時冷清的聲線差了太多,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
男人回答道:“拉神之貓。”
他等著寶貝承承的問話,可是等來的隻是綿長細微的呼吸聲,青年睡著了。
鄭嚴序失笑,下意識的收緊了握著青年細腰的手,啄了啄他的嘴唇輕歎一聲。
“睡吧,好夢。”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過來敲門,門外的那個嘰嘰哇哇的不知道在喊些什麼,宋承頭疼的翻了個身並毫不留情的踹了身邊男人一腳。
“去開門。”聲音也沒了昨日夜裡的纏綿依賴的乖巧模樣。
鄭嚴序:“......”
男人下樓開了門臉色還微微帶著寒,胡容穿著花裡胡哨的T恤,手裡提著剛到還熱乎的湯包,抬頭就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
“早上好,親愛的小宋同學!我給你帶來了早餐麻煩借個——”醋?
胡容臉上的笑僵住了,硬生生的被男人逼的倒退了一步,渾身汗毛倒立。
“嗬嗬,不、不好意思走錯門了嗬嗬.....”
那人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而他卻有種頭皮發麻瞬間不能動彈的錯覺,好似被什麼高深莫測的超然存在盯上了一樣。
他剛想要轉身逃跑,突然那人喊住了他。
胡容僵硬的轉過身子,“?”
鄭嚴序看了一眼這半瓶醋晃倒的小天師,伸手利落的將湯包拿下之後隨意的揮揮手,便轉身進了黑暗的屋子裡並關上了門。
胡容懵了,“????”
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改改就變成肉包子打醋有去無回???
他糊裡糊塗的回了家,楚子寒換了一身乾練的休閒服翹著二郎腿手捧咖啡,看到胡容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挑了挑眉。
“怎麼了這是,醋呢?”
胡容張了張嘴,十分委屈的說道:“湯包沒了,還沒拿到醋。”
“不是,我好像走錯門了....可我沒走錯啊不就是對門306麼。”胡容撓著頭一臉迷惑。
楚子寒一頓瞬間明白他遇到了什麼人,臉上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你是沒走錯,隻不過你好像今天沒帶腦子出門。”
胡容不乾了,使喚他去要醋,現在又毫不留情的羞辱他,氣的他直跳腳。
“淦!我怎麼沒帶腦子出門了?小宋同誌帶野男人——”
話講一半他才後知後覺的醒悟,原來他真的沒帶腦子出門啊。
他娘的怎麼就忘了宋承是結了陰親的人,家裡理所應當還有一位。
隻是宋承家裡那位藏的太深,以至於他這樣的天師居然什麼倪端都沒有看出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能不懼正陽出現在眾人眼裡的鬼。
亦或者是超過鬼的存在。
宋承在男人走後就莫名的煩躁有點睡不著了,坐起身支著毛茸茸的腦袋。
鄭嚴序上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一幕,青年睡眼朦朧表情迷茫像是一隻走丟的幼獸。
男人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將湯包放在了桌上,宋承卻小狗般的嗅到了香味掙紮著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