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開門一看,本該安安靜靜在小床上睡覺的小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站了起來。
崽崽的兩隻小手緊緊抓著小床的邊沿,小小的身子靠在圍欄上,看見有人進來還下意識的一抖。
然而當他看清來人時,頓時嘴巴一扁,委屈的嚎了起來。
荷魯斯朝男人伸著短短的小手,嘴裡哼哼的叫喚著,那雙金黃色的眼眸無比渴望男人的靠近。
“你個小壞蛋是要越牆麼?”
男人順勢走過去將孩子抱在懷裡,然後不客氣的在崽崽的腦門上來輕彈了一下。
崽崽也不生氣,抱著男人的脖頸傻笑,高興的不行。
阿努比斯則趁機摸摸弟弟的小手,弟弟的小腳,還揉了揉他那鼓鼓的肚皮。
小孩的身上沒有哪個地方不柔軟,不軟乎乎的。
他的心都要隨之化了,誰知道這時男人猝不及防的將孩子塞進了懷裡。
這惹的大兒子嚇了一跳,小兒子相當不滿意的大喊了一聲:“啊!”
那小嘴一撇,滿臉都是“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抱我”的幽怨表情。
男人被逗笑了,他摸摸自家兒子的小臉:“崽崽乖,老爸趕時間要去救你的阿姨和叔叔。”
他說完這句話,便收起笑意對阿努比斯說道:
“兒子,把崽子的右手攤開。”
阿努比斯一愣,很快便照做了。
小孩子的手很小,擺在他的手掌裡,幼嫩的很。
然而就是這樣小小的一隻手,男人卻從中取出了至高無上的王權之杖。
拿到曾經的武器後,男人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一直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把王權之杖藏在了哪裡,儘管緹娜幫我回憶了很多遍,也無濟於事。”
“而現在,我終於想起來了。”
男人的神色略微複雜,阿努比斯很清楚的明白,作為宋承的奧西裡斯,因為魂魄的不完整,自然無法想起來權杖的所在之處。
而此時此刻魂魄完整的奧西裡斯終於想起來,他將那權杖變成了一把很小很小的鑰匙。
而那把鑰匙就係在了自己的心臟上,於是對無論如何都要貼近父親的荷魯斯來說,他很容易的就能摸到那小小的玩意。
奧西裡斯本就有意將王權之杖交給阿努比斯,然後還他一個自由的人生。
王權之杖是這世界上任何一扇門的鑰匙,拿著它,即拿到了真理大門的鑰匙。
但他很快就想到,王權之杖所引起的戰爭。
而為了不牽扯到阿努比斯,他不得不將那把鑰匙偷偷給了更強大的荷魯斯。
“以前總是嫌棄這玩意會惹來禍端,而現在”男人自嘲一笑,“打臉了打臉了。”
阿努比斯也跟著笑,卻突然反應過來,愣愣的開口說道:
“這不會就是主神給您的定情信物吧?”
他記得男人好像在他的麵前炫耀過,說是他給了自家老婆一把□□,能打開任何一扇大門,包括冥界的那一扇。
男人挑眉,“是啊,我沒跟你說過麼?”
“我一直嫌棄它醜來著。”男人低下頭敲了敲那根蛇頭權杖,“尤其是這條蛇,搞不明白這是什麼惡趣味。”
阿努比斯:“”行吧,今日的他,也很堅強呢。
當然男人沒告訴自家傻兒子的是,這所謂的定情信物,作為奧西裡斯時期的自己是並不知道的。
而是某一天喝醉酒了的主神大人,抱著自家人類小嬌妻一興奮之下,說漏嘴的。
直男以為的浪漫就是自己不說,等你慢慢的發現,然後就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然而這招對同樣身為奧西裡斯的直男來說,根本沒有用。
想到這,男人也隻是搖搖頭笑笑。
那人走的時候留給了自己一地的爛攤子,這些賬他都好好的記在心上了。
“走吧,他們也該等急了。”
男人收斂了笑意,金色的權杖在他的手裡散發出無法抵禦的光芒。
一道幾乎是撐著天的巨門,悄無聲息的裂開了一條縫,向他們敞開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