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周又太過於黑暗,他的感知被無限的放大,敏感柔弱的不行。
找不到離開的門,上一秒還在男人的懷裡哭泣,下一秒就掙紮著摸索牆壁。
然後輕而易舉被身後的人追上並重重的懲罰,迫使發出更加崩潰的哀求。
那一晚,宋承根本不敢回想太多的細節。
以前孤傲不屑於男女情|愛,而現在一夜之間,他被拿捏住了所有的軟肋。
男人炙熱的鼻息就噴灑在脖頸之間,他不會給予宋承任何一個有用的字語。
這讓宋承在崩潰之餘,總是懷疑自己身上伏著的,並不是人類。
所以他們無法溝通。
男人不會說話,但他的行動卻證明了一切。
粗魯的親吻太過重|欲,宋承有種被吞沒的錯覺。
而這之後的每一次親密,他都是極為不配合的。
有了一個不好的開端,以至於後麵的情|事就變成了男人十分頭疼的事情。
並不是不舒服,至少男人有在很努力的取悅,可是青年總是做出一副拒絕委屈的模樣。
一來他是真的不喜歡男人,尤其是自家那位渾身都是硬邦邦的。
尤其是到了床上,更甚。
再則他也是憋著一口氣,總歸不是自願接受的,難免有些不甘。
儘管這不甘到了後麵,也幾乎被磨平了大半。
鄭嚴序說不準自己對小家夥的感覺,正如他知道自己不該蘇醒。
可是伊西斯的血液還是將其喚醒,並重新激活了那顆不朽的心臟。
這些是他的替身做不到的,楚子寒沒有辦法護住宋承。
一步錯,將步步錯。
他不悔,反而有些慶幸。
他要一直出現在青年的生命裡,無論過去與未來。
他要占有全部,從出生到死亡。
他要永遠相隨。
至死方休。
宋承將一捧梔子花插入花瓶裡,男人從身後將其攬入懷中,擁得滿身清香。
“西服熨好了?”青年轉身笑道。
“都準備好了,寶寶。”鄭嚴序低頭親吻他的發梢。
阿努比斯即將與安普特舉行婚禮,而前不久沙漠之神塞特也和奈芙蒂斯複婚。
好事成雙,索性兩場婚禮舉辦在了一起,眾神為之忙前忙後了很久,喜悅在每個人臉上洋溢。
而唯獨荷魯斯與這歡快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
此時此刻的荷魯斯已經有了少年模樣,五官隨了兩位父親,更加的俊美無雙。
隻不過他的個子還沒有抽上來,即使氣質老沉,但依舊會被認為是個孩子。
而這一點,正是荷魯斯十分惱火的一點。
宋承隻以為小兒子又和哈托爾吵架了,並沒有過多的關心。
直到這場婚禮結束沒多久,荷魯斯居然將一名新創神的手臂當場斬斷。
鮮血流了整整一地,並不明亮的燈光照應著刺眼的紅色,令人眩暈。
不同顏色的血液,是分辨舊神與新創神的辦法之一。
正因為如此,兩者的爭鋒從未停止過。
而阿努比斯與安普特的婚禮,好不容易讓雙方的關係有所緩和。
而這一刻,卻又被年輕的王座親手打破。
哈托爾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憤怒難當的喊道:
“荷魯斯你在乾什麼,你瘋了麼!”
而回應他的,隻是荷魯斯冰冷而恐怖至極的眼神。
哈托爾瞬間被震在原地。
“我沒殺他,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走吧,跟我回家。”
少年左手握著的彎刀還在往下滴著血,而他潔白的右手卻朝著哈托爾伸來。
哈托爾死死的盯著那把刀,那是主神在少年16歲生日時,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
而它開刃的第一滴血,就是他們的同類。
寒氣從哈托爾的腳底往上蔓延,將他整個人凍在那裡。
而少年卻像沒事人一樣,直徑走到他的麵前輕輕的握住了他發涼的手。
“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妻子。”
荷魯斯輕聲道,“既然你的習慣壞了,今後我會一點、一點親手幫你糾正過來......”
“哈托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