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玖蘭李土是喚醒了玖蘭樞的主人,所以兩者之間會有某些奇妙的聯係,好看的:。
就比如本來正在上課的玖蘭樞突然感覺身體倏然變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從被喚醒時就有的粘滯感,此刻卻一下子就消失無蹤。
玖蘭樞捂住胸口,不顧身邊一臉擔憂的藍堂英和琉佳,猛地站起身,下一秒便從教室裡消失,隻留下一群擔心著他們君主的貴族們麵麵相覷。
“樞大人……怎麼了?”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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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蘭樞找到景淵的時候,景淵正坐在廢棄的彆墅邊,看樣子悠閒無比。
彆墅是二層的,看起來很破,粗壯的藤蔓爬滿了半麵牆,讓人感受到一種頹廢的意味,玖蘭樞嗅到了彆墅裡傳來的腐爛味道,也感受到了陰冷無比的氣息。
玖蘭樞看到景淵站起身來,邁步走向充斥著詭異氣息的彆墅門內,神色仍舊是一如既往地淡漠,但玖蘭樞卻敏銳地發現少年此刻給人的感覺和平時有所不同————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同。
玖蘭樞想跟上前去,卻被景淵關門前扔出的一團東西砸中,他低頭看了看,卻是一個昏迷著的、穿著藍色西裝的小孩子。
“唔……有趣。”玖蘭樞將小孩子扔到了地上,沒有絲毫的同情心,他徑自邁步隨著景淵走進了彆墅,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玖蘭樞微微眯上了眼。
彆墅內的擺設看起來除了陳舊了一些,其他都很正常。地上亂糟糟的,有團成了一團的廢紙,還有變成了碎片的杯子。
玖蘭樞感覺到,景淵現在應該在第二層。
腳踩在木製的樓梯上,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仿佛下一秒這樓梯就會斷裂,變成碎片。
越往上走,氣息越來越詭異越來越陰冷,玖蘭樞皺眉,那雙酒紅色的眸子已經變成鮮紅,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無比妖異。
視野逐漸開闊,玖蘭樞看著銀發的少年端坐在榻上,手中拿著一把梳子,給背對著樓梯的女子認真地梳著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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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景淵小心翼翼地梳著女子的一頭黑發,似是漫不經心地將目光轉向樓梯口:“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忙麼?”
玖蘭李土讓他殺了,怎麼玖蘭樞還有心思閒逛?壓抑在他頭上這麼久的一座大山不見了,他居然沒有去找優姬?
“玖蘭李土……是你殺的麼?”玖蘭樞望著仿佛在做一件很重要事情的景淵,聲音乾澀:“太……快了。”
他辛辛苦苦布局,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殺了玖蘭李土,卻一下子被錐生零搶了個先,總有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好像事情完成得太容易,讓他有一種身處於夢中的錯覺。
玖蘭樞望著景淵,然後目光複雜地看著那個白衣的女子,再看了看蹲在角落裡全身慘白的小男孩兒:“多謝了。”
“這兩位是?”
“伽椰子,俊雄。”景淵將女子的長發挽起,修長的手指從衣兜裡掏出一根木釵插在了女子的發間,他細細端詳著雖然麵色慘白,但此刻卻看起來顯得很溫婉美麗的女鬼,目光柔和:“很漂亮。”
角落裡的小男孩跑到了景淵你的麵前,扯起他的衣角,聲音乾澀且帶有幾分尖銳:“哥哥,你、好。”
本來看起來很可怖的女鬼伽椰子此刻卻像是害羞了一樣,半低著頭,她仿佛是太久沒有說話的緣故,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看的:。
“我不是無緣無故就幫你的。”景淵低頭,注視著伽椰子幾乎被血色浸潤的眼睛:“我幫你找到了你的身體,給你做了可以凝練魂體的木釵,隻是想讓你幫個忙。”
伽椰子歪了歪頭,像是在示意景淵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