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覺得他已經習慣當爹了,而且熊孩子或者中二病這類的也見過不少,但是一個正常乖巧的娃兒都沒遇到,於是在他成為一個銀發大叔而他的兒子是個軟綿綿叫著歐豆桑的小團子時,他幾乎激動得流下熱淚。
這孩子看起來好治愈qaq
“父親,你在傷心嗎?”小團子手腳並用爬到他的膝蓋上,扯了扯他的袖子,聲音軟軟糯糯:“你已經很久沒跟我說話啦。”
小孩子剛剛學會走路,說話還有些口齒不清,不過足夠治愈老妖怪景淵,他俯身將團子抱在懷裡,揉了揉軟趴趴的銀發,道:“我沒有難過,不要擔心。”
“可是在媽媽睡著之後,父親就再也沒笑過。”小團子仰頭,水潤的眸子如同上好的黑曜石,那是小孩子才會有的純真眼神,是世上最美的東西。
往自己懷裡拱的小孩子,景淵的眼神柔和了不少,這種純然的信任以及依賴又讓自己的正太控之魂熊熊燃燒起來。
“因為媽媽去了很遠的地方。”景淵起身,抱著小團子進了房間,給他找了厚厚的外套:“以後就隻有爸爸和你相依為命了。”
“媽媽不會回來了嗎?”卡卡西偏頭扯住男人的一縷長發:“她還答應了給我煮蛋羹。”
“是啊。”
景淵打算帶小團子去墓園,他的教育向來簡單粗暴,他也沒什麼心思對團子說你媽媽變成了天上的星星&仙女,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早點麵對死亡。
沒辦法,忍者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雖說團子他媽是因為身體虛弱才離世的。
如今是初秋,天氣正冷,景淵給軟綿綿的兒子套得裡三層外三層,活像個球,大手牽著小手走在路上,看起來十分溫馨。
“媽媽就睡在這裡?”卡卡西指著旗木陵園內的墓碑:“我來了,她為什麼不醒?”
“因為媽媽不會醒過來了。”景淵道:“永遠不會。”
“不會再給我買衣服?”
“嗯。”
“不會再給我蓋被子了?”
“嗯。”
“也不會給我好吃的糖果了?”
“嗯。”
“也不會……”小團子癟著嘴,似乎下一刻便要哭出聲來:“也不會陪著爸爸了嗎?”
景淵低頭看著高度還未到他膝蓋的小孩子,麵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許:“是啊……不會了。”
“嗚哇——”
果然,小孩兒的哭聲讓人很是心疼,真是讓人忍不住喜歡的小家夥。
這是年幼的卡卡西第一次直麵死亡。
“那麼卡卡西,以後爸爸陪著你好麼?”他摸了摸小孩兒的頭。
“嗯。”卡卡西止住抽噎:“可是……媽媽走了,誰要來陪父親。”
“卡卡西就可以。”
“嗯……”
旗木家人才凋零,如今卻隻剩下旗木父子二人。白牙的威名響徹五大國,人人都說他是戰場上的噩夢,可回到家,他也隻是妻子的丈夫,兒子的父親而已。
如今一個需要扮演的角色再也不會出現,可人們似乎並不是很擔心他——那可是旗木朔茂,神一樣的男人,怎麼可以被這點東西打倒?
真是可笑的結論。
白牙雖然並不高傲,但是平日的戰績以及沉默寡言的性格讓人覺得他難以接近,確實讓人無可奈何,不過不管是白牙還是景淵都不是很在意這點。
事實上,白牙還是有幾個好友的,隻是如今他們不是不在村子裡,或者不知如何去安慰他,故而旗木宅看起來越發冷清了。
回到了宅邸的景淵讓卡卡西自己去玩,然後便將房間裡裡外外收拾得乾乾淨淨,直到傍晚才告一段落,他回過頭想問卡卡西吃些什麼,卻見那孩子捧著他隨意扔在一旁的卷軸看得入迷。
果然認真的孩子看起來就是招人喜歡。
“卡卡西可以看懂?”
這孩子可是剛剛會走路不久,怎麼能識字呢?
“唔……看不懂。”小卡卡西爬起來,低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過我很喜歡上麵的圖案。”
景淵拾起卷軸,發現那隻是刀術入門,講解的都是十分淺顯的刀法,卡卡西說的喜歡,似乎是上麵描繪的圖解。
“喜歡啊……哪天爸爸教你。”
景淵毫不在意卡卡西如今是個小團子,畢竟啟蒙要趁早啊——
於是那之後,除卻任務期間,景淵就抱著自家娃兒給他講解刀術啟蒙。
當然,如今的卡卡西還太小,所以他做任務的時候不能留這孩子一人在家,所以大部分時間他會將孩子寄養在自來也或是大蛇丸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