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挺讓衛軍向西門盛彙報一下此事,並安排好車輛,屆時自己和衛軍親自到河東師大接人。倆人算了算時間,早上六點就得出發,七點半左右抵達,返回到西門村,緊緊張張也十點多了。倆人還商量了諸如此類的其他一些細節。
孟逸景這會兒正在暗自生悶氣呢。本來吧,他自以為有作協**的頭銜,簡挺又是個小年輕人,落座時會謙讓他坐主位的,結果,居然根本就沒把他這個大作家往眼裡放,哪怕虛讓一聲也沒有,心下不太是滋味。
可是呢,孟逸景又是個閒不住的人,很喜歡刷存在感,動輒就會凡爾賽一把。否則,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彆人怎麼能看得出來呢?
哎,滿滿一瓶水,總是靜若處子,而晃蕩最厲害的,大多是半瓶子水的那個啊。
尤其是今天這個場合,有歐陽雪和黎敏兩位美女在場,也很激發孟逸景賣弄的欲望。
當然,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孟逸景由於炫耀成癮,在諸如作協開會聚餐之類的場合,有時候也會忍不住賣弄一番,一桌都是文化人,知根知底的,你究竟有多少墨水,誰不清楚呢。大家耍猴似的看他表演,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往往是自取其辱罷了。
畢竟五十多歲了,孟逸景總算長了記性。後來,他吃一塹長一智,賣弄的場合有了選擇性。在圈內的場合,他閉口不言,故作深沉,但在圈子外,他矯揉造作的本性難移,少不了要舊病複發了。
而今天,在孟逸景看來,就是一個最佳場合。衛軍和設計院的人,都算是企業界的人,而這位簡秘書與歐陽雪,是政界的人,沒有一個是文藝圈的,此時自己不出場走幾步,更待何時呢?
他甚至很自戀地想,難道不是嗎?一個《廢京》和《且站》的話題,就難倒了所有人嘛。
還有,這個姓簡的年輕人,沒一點禮貌,連最起碼尊老愛幼的禮儀都不懂,那個主位是你坐的嗎?你撐得住嗎?看來,很有必要讓他學學文化,長長見識嘛。
於是,孟逸景在伺機尋找著給簡挺“補課”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