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有其人其事？”有了剛才的那個背景，歐陽雪反而不相信了。
簡挺點點頭，說：“我也是聽杜仁偉秘書長講的。”
“噢，不帶色的吧？那你說來聽聽。”
簡挺開始娓娓道來：“**農工委的主任不是由主管副市長兼任嘛，所以其副主任差不多都是正處級。農工委下設五個處，處長是副處級，副處長是正科級。卻說，城鄉協作處有個老郝，是副處長，級彆呢，是正科級。老郝已經五十八了，處長是老李，老李得了肝硬化，可他命大，陸陸續續住了一年多院。人活著，不是也沒法免職嘛，於是，就讓老郝主持處裡的工作。”
歐陽雪已經聽出了故事的意味，插話說：“那就是說，老郝相當於副處級啦。”
“是啊，可他運氣不佳，一直主持到退了休，也沒有轉正的機會。他剛剛辦完退休手續，嘚，這老李也因肝癌離世了。退休前，因為主持工作了一年多，農工委的同誌，都說，老郝，你就相當於副處呀，就是老郝自己的心目中，也是這樣認為的。而且，他退休時級彆雖說仍是正科級，但還是享受了副處級的部分待遇。”
歐陽雪問：“待遇區彆很大嗎？”
“那當然啦。比如吧，農工委召開老乾部中秋節座談會，會上通報工作啥的，副處級以上的老乾部，座位前都擺放著桌簽，寫著本人姓名，而科級的，坐在後排，共用一個名字，叫‘其他老乾部’。”
“嗬嗬，這算什麼呀，不過就是個桌簽嘛。”歐陽雪不以為然。
“還有啊，比如春節，給老乾部發放的米麵油，副處級以上的，派人送上門；科級以下的呢，對不起，你得去單位領張票，自己到發放點兒上取。”
“噢，這個區彆是不小。”歐陽雪說。
“老郝雖然是正科級，但是，每年的座談會，儘管他的桌簽擺在處級老乾部的最後一個，但畢竟還有自己的大名；春節，也享受著‘送上門’的待遇。總之，相當於副處級嘛，這倒也相安無事。”
“是啊，怎麼就送了命呢？”歐陽雪問。
“可是，去年，農工委新調去了個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