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晗覺得唐詩語在男人眼中大概有一種天生的吸引力,不然,在座的女生有比她漂亮的,有比她氣質的,也有比她嬌柔的,對方偏偏就看準她一個人下手了。再看到周圍義憤填膺站起身準備替唐詩雨解圍的男生,許晗回頭端起桌上的茶杯,視若無睹地喝了一口。
“年紀輕輕的,怎麼動手打人呢?你們知道我們潘總是誰嗎?出了事,你們誰都擔不起!”眼見四五個男生過來拉扯潘越,並在拉扯的過程中和潘越起了手腳上的爭執,作為潘越秘書的林秦站不住了,一邊上前幫忙,一邊厲聲喝住這幾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
可惜,美人在前,又年輕氣盛的少年完全無視了林秦暗在的威脅,繼續將潘越的爪子從唐詩語身上扒開。結果,扒著扒著,兩夥人還真動起了手。
“你們誰去叫下飯店的經理?”被男生“解救”出來的唐詩語對圍觀在旁邊的其他男生開了口,聽到她的話,短跑不錯的張明拔腿跑了出去。
“詩語,你沒事吧?”
“金碧輝煌是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人都給放進來。”
女生們安慰唐詩語的話飄入耳中,和梁敏韻視線撞到一起的許晗對她挑了挑眉,後者揚了揚唇,低頭湊到她耳邊,“人家幫她,她自己倒是躲得快。”
“那也是他們自己願意的。”
梁敏韻輕哼一聲,“沒眼光。”
許晗笑了,視線往唐詩語身上瞥了瞥,點頭附和:“這倒是句實話,。”這回,換梁敏韻笑了。
許晗和梁敏韻聊得樂乎,其他女生可是看著和成年人扭打在一起的幾個男生神色焦急,充滿擔憂,不時還會發出幾聲很輕微的低喊聲。而被隔壁桌女生圍在中間的唐詩語,垂著眼和身邊的人低語幾句,看向男生那邊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擔心。
過了一會,張明帶著飯店的經理何盛之還有幾個保安趕了回來。一到包間,何盛之迅速地將房間內的情況打量了一遍,但在掃到人群中的唐詩語,神色一震,忙吩咐旁邊的保安前去拉人。
“何經理,你來得正好,我們潘總隻是不小心走錯了房間,這些學生就揪著我們潘總不放。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走錯了房間不算,還想調戲我們詩語!”
“就是!犯了錯還這麼有理,你不嫌丟人,我們還嫌丟人呢。”
“還說什麼總,就你們這修養,估計也是什麼上不了台麵的小作坊。”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好利的嘴。”
兩邊的爭執,何盛之在聽到調戲詩語幾個字就已經聽不下去了,腳下蹭蹭蹭地走到了唐詩語身邊,一臉關懷地彎腰問道:“唐小姐,實在對不起,是我工作沒做好,您沒事吧?”
這一幅放低姿態的模樣落在其他人眼中著實吃了一驚,紛紛投向麵不改色的唐詩語,原本仗著潘越身份的林秦的底氣也弱了幾分。雖然一個飯店的經理不算什麼,但是,擱在金碧輝煌,卻是比一般的公司老總更有麵子。
說起金碧輝煌的發展,在以前隻是一家普通的高級飯店,也有會員卡,隻是沒有像現在分這麼細。但在幾年前,東家易主,飯店的格局突然就變了。然而,在金碧輝煌越來越讓人趨之若鶩的同時,一直沒被挖掘出身份的幕後的老板,其身份也越來越神秘。相對地,各分店經理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
“何經理,這位是?”何盛之對待唐詩語的態度,不得不讓林秦重視。彆看潘越是一家公司的老總很神氣,放在Y市遍地人傑的地方,潘越連號都排不上,至多也就能排個中等。
這時,在包廂內久等不到客戶的高天找了過來。聽到這邊的動靜,往裡麵一看,先是看到自己的客戶正在耍酒瘋,隨後看到了那天睡在車內的學生妹。目光微閃,高天立在門口豎起耳朵靜靜地聽起牆角。
包廂內,何盛之沒有回答林秦的疑問,一雙眼隻等著唐詩語的回複。後者漫不經心地拿眼輕輕一瞥,何盛之立刻會意,伸手讓保安將不服氣還在耍酒瘋的潘越架了出去。得不到答案的林秦心有不甘地瞪了一眼,便灰溜溜地退出房間去追潘越。倚在門口的高天則在潘越被架出去的時候,便往包廂走了回去。
礙事的人不在了,何盛之笑容滿麵地又道:“唐小姐儘管放心,這件事我們金碧輝煌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今後也絕不會讓您在我們店裡遇上像今天這麼不如意的事。”外界的人隻知道金碧輝煌最高級的會員卡是白金卡,卻不知在上麵還有一張鑽石卡——可以憑借這張鑽石卡在任何一家金碧輝煌免費消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