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監視大長老, 哪怕在意料之中, 焱還是忍不住憤怒,“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放棄!”可惜現在不能動那些人, 以免打草驚蛇。
對於大長老的決定, 焱能理解,卻不能接受, “你們跟我父親傳消息, 讓他找個合適的機會出來, 我在城外的樹林裡麵等他。”無論如何, 他都要把父親和母親帶走才行。現在首領或許有顧忌,不敢明目張膽的朝父親下手, 但萬一哪天他耐心耗儘了呢?
他這回再離開火部落, 必然會等到能跟烈抗衡了才會回來, 少則三四年, 多則七八年,這麼長的時間,他是絕對不放心把父母留在狼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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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阿四那裡確認自己大兒子還活著, 燃常年鬱憤的心情終於好一些,在背人的地方,臉上也能露出真切的笑容。
他知道烈派人監視他,怕被察覺, 這樣的好消息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不敢告訴。
這天,又收到阿四的傳信,知道焱約他在城外樹林見麵, 燃猶豫一下就同意了。
不過卻不能就這麼出去,免得把焱暴露了。
第二天,燃帶著幾個戰力強悍的奴隸出門,在城裡轉了一圈,直接把監視他的那幾個人都拎了出來,打了個半死,再把這些人拎到烈跟前,讓烈處置。隻說這些人心懷不軌,懷疑這些人想要刺殺他。
鑒於之前關於焱被猛謀害的流言,燃這番質疑的話說的理直氣壯,逼著烈把那幾個人以“謀害長老及同族”的罪名處置了。
因為大長老沒事,這些人也沒被處死,隻是被罰為奴隸。
好好的一名戰士成了奴隸,這幾個人的家人幾乎鬨翻天,因為不占理,不敢來找大長老,都跑過去鬨烈。
鬨得烈一個頭兩個大。
還是猛提醒他,“咱們派人監視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他怎麼不鬨騰,現在卻突然鬨騰起來了?父親您不是說這些日子一直有不好的預感嗎?不會是這個老東西要鬨事吧?”
被猛一說,烈也反應過來,“八成是!不行,得再派人監視他才行!他要是敢鬨事,正好把他處置了,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兩人都沒想到焱的身上。畢竟在兩人的想法裡,要是焱真的偷摸的跑回來了,大長老藏著掖著都來不及,怎麼會故意鬨事,惹人關注?
烈前前後後又派了三批十二個人監視燃,無一例外的,監視不到半天,就被大長老帶著人揪了出來,打個半死後扔給烈處置。
有之前的例子借鑒,這十二個人都被罰做奴隸。
這下更好了,之前的人加上這十二個人的家人,怒氣勃發下,差點把烈家裡的房子給掀了。
不管烈怎麼安撫承諾都不管用,哦,你說罰做奴隸隻是暫時的,就是暫時的啦?有大長老盯著,大長老能樂意?你要是能抗的過大長老,還會在大長老的逼迫下罰他們?
這不鬼扯呢麼?信了你的是傻子!
你要是不把這條處罰撤了,他們就去找神使,讓神使評評理!幫著你乾見不得人的勾當,事發了就被你推出去,就你這樣陰損的人也能當首領?
逼急了,大家都彆好過,把你之前做的壞事都捅出來!
白天應付這些人應付的心力交瘁,夜裡想起來,烈更是對大長老恨的牙癢癢,甚至想著不管那些流言了,以後找個機會把大長老解決了得了。
不過,越到這時候越不能放鬆,正如猛說的,大長老突然這麼鬨騰,絕對是要搞事情!
烈決心滿滿的派人繼續監視大長老,等著揪大長老的小辮子,他派出去的人卻沒那麼配合了。
這年頭的人們,連信仰都能說舍棄就舍棄,說背叛就背叛,跟他們談忠心純屬扯淡。他們之所以擁護烈,聽烈的吩咐,完全是因為覺得跟著烈能過好日子。
現在好日子沒過上,反而變成了可以任意打殺的奴隸,彆說之前那些人後悔,就是後麵再派出去的這些人心裡麵也毛毛的,生怕跟得太緊,監視的太密切了,被大長老發現了,落得之前那些人的下場。
這些人劃水偷懶,就方便了燃。
出去轉悠兩圈,覺得差不多了,燃給阿四傳信,跟焱約好了見麵的日子,到了那天,直接帶著幾個奴隸大搖大擺的出了城。
等監視他的人知道時,燃已經走出去老遠了,再想追也追不上。
這些人自然不敢告訴烈他們沒看住人,讓燃把他們甩了。等到下午,看燃帶著幾個奴隸又回來後,這些人鬆口氣,晚上跟烈彙報時,就按以往的回答“沒有任何異常”回了。
烈信了他們的話,隻叮囑他們繼續監視,就把這事撂下,專心的和那些鬨事的人們扯皮。
等到烈之後得到消息,知道燃帶著妻子跑了時,再想派人去追已經來不及了,隻氣的他找了理由,把後麵派出去監視的這些人也罰做了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