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咒術師15(2 / 2)

始於聊齋 非摩安 19605 字 6個月前

接下來,可能是被惠那句“遊手好閒”給刺激到了,更可能是因為事先得到了學姐的囑托,五條悟他還是有稍微正經了一些,有在旁邊鎮場的同時,稍微點撥幾下這幾個孩子,還陰差陽錯地開解了自卑、敏感又害怕自己會傷害到其他人的乙骨憂太,讓他開始想著和裡香一起,去做正確的事。更重要的是他要和裡香一直在一起,這樣比什麼都好。

乙骨憂太想到裡香,就滿心甜蜜,還握住了他之前和裡香交換的結婚戒指。

對的,這一對青梅竹馬已經私定終身了。

五條悟見狀:“嘁。”

私定終身就了不起啊。

一直都還處在“妾身不明”下的五條悟,才不承認他恰檸檬了。

可事實就是如此,他就是因為想到了乙骨憂太和祈本裡香這樣的羈絆,才轉而支持惠要牢牢把握住羅賓的名號,堅決不能拱手讓給乙骨憂太。

惠再次從五條先生這裡得到這樣的鼓勵後,一點都不覺得感動,不過五條悟的話,還是對惠產生了一定的影響,那就是即使他自己不承認他是明菜姐的羅賓,可他卻貨真價實的是明菜姐的助手,那他就會全力捍衛自己的地位。

隻是很快惠就發現比他大兩歲的乙骨憂太,並沒有這種競爭意識,他還脾氣好得一塌糊塗。

惠覺得這樣不行,因為他們要麵對的是黑暗,是危險,不夠勇敢無畏可不行,於是就主動過去要教導乙骨憂太。

五條悟在旁邊邊吃著糖果邊攝影,還假模假樣地感歎惠長大了,惹來惠嫌棄的一瞥。

五條悟咬碎了嘴裡的糖果,想著一定要和明菜告狀,隨後還在小朋友們進行野餐,惠看起來很喜歡一款鹹口的餅乾時,突然湊到惠耳邊,惡魔低語道:“這塊餅乾是從餅乾羊駝背上采摘下來的哦,對,就是惠你知道的那種羊駝。”

惠是知道,可餅乾羊駝又是什麼羊駝啊!

五條悟都要笑死了。

等他之後去公眾安全危機調查與防禦署時,就把拍攝到的視頻放給學姐看了。

林萊隔著屏幕,都能看出惠那一瞬間的僵硬,她同樣無良地笑了起來,好在她還是有想下次還是不要告訴惠食物的來源好了,總算沒有無良家長到底。

在五條悟湊過來摸走一顆糖果珊瑚時,林萊還自己吃了一顆藍色的,神情放鬆地說道:“直毘人君下午的時候打了電話進來,說要請我和你吃飯。”

“我也要吃藍色的。”五條悟如願得到了一顆藍色的糖果後,隨口問道:“他要乾嘛啊?”

林萊說道:“還能是什麼,想要給禪院扇說情,再怎麼說他都是他們禪院家的人。他寧願禪院扇被執行家法,也不願意看到他被投放到公眾安全危機調查與防禦署的審判法庭來——你要是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笑,我就揍你了。”

五條悟裝乖道:“就是很好笑嘛。”

林萊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就隻是——“畢竟是帶著一定的官方性質,總得正經一些。”

這麼說其實並不準確,公眾安全危機調查與防禦署儘管得到了政府承認,可它是獨立於體製外的部門,由咒術界自治。運營的資金一部分來自於政府補貼(其實就是以前政府補貼給咒術界的),另一部分則來自於林萊他們家的單獨讚助,後者的額度可比前者還要高。

再有就是公眾安全危機調查與防禦署所占用的額外公共資源,並不需要政府多費心,他們隻需要授予林萊這邊一定的權限即可,而這些權限還不會影響到他們原有的利益鏈條,所以當時進行扯皮的時候,還是扯得比較順利的。當然了,林萊這邊還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不過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算不上大問題。

這麼一來,公眾安全危機調查與防禦署就名正言順地橫亙在世俗社會和咒術界,而在公眾眼裡,經過了一番有針對性的宣傳後,公眾安全危機調查與防禦署就成了類似於FBI、國土安全局這樣的機構,儘管它更類似於漫畫中的神盾局、天眼會等機構,隻是和政府沒有那麼多利益瓜葛就是了。

而林萊剛才提到的禪院扇,他是禪院家家主禪院直毘人的堂弟,因為將私人情緒發泄到普通人身上,造成了不可逆的傷亡,在被“窗”發現後就即刻被逮捕了。不管按照哪一方的律法,他都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林萊這邊自然不會因為他是禦三家出身,就網開一麵。

實際上,正因為禪院扇出身禦三家,所以才要嚴懲,以此來給他們示警。另外就是禪院家還真是爛人格外多,前有禪院直哉,後有禪院扇。根據調查報告,禪院扇是典型的禪院家男人,以實力、術式為尊,輕賤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妻女。

林萊想到了什麼,就陷入了沉思。

五條悟喊道:“明菜?”

林萊回過神來:“我在想天與咒縛,禪院扇的一個女兒就是天與咒縛,不過並不絕對。”

五條悟立刻明白了:“你想在她身上試驗下咱們最新的研究成果?”

林萊單純地指出:“悟,這不是單方麵就能決定的。”

五條悟把糖果咬得嘎吱嘎吱響:“我知道啦。我隻是覺得在禪院家,又是天與咒縛又是女孩子,她但凡不想一輩子被踩在泥裡的話,就該抓住一切可以變得強大的機會。”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有幾分高高在上,可林萊很清楚他就是單純這麼想而已,很客觀、很一視同仁的。

林萊就沒辦法去苛責他什麼,左右他儘管沒多少同理心,可卻永遠不會墮落,會一直這樣純粹不染。

於是,這段就這麼過去了。

之後,林萊是有去禪院家見了禪院直毘人。

禪院扇的事情還是沒什麼商量的餘地,可禪院直毘人的態度卻和林萊想的有些出入,他是讓這件事變成不可外揚的家醜不假,但真要說保禪院扇,禪院直毘人卻不會真下多大本錢。他更在意的,其實是跟在林萊身邊的惠,他想知道以後惠有沒有可能回到禪院家,繼承家主之位。

或者說,禪院直毘人是打心裡想讓惠繼承禪院家的,這裡麵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惠的術式,他認為到時候有「十種影法術」的帶領下,禪院家會繼續延續輝煌,何況惠還和東海林一係有如此親密的關係。

可以說,為了家族榮耀,禪院直毘人都並不在意之後繼承家主之位的,並非自己的直係血脈。

這種覺悟,是值得林萊高看他一眼,可也僅此而已了。

說到底禪院家這麼爛,禪院直毘人這個家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過這次禪院行,林萊不是沒有收獲。

跟著一起來的五條悟因為很無聊,就把自己不當外人地禪院家晃悠起來,最後像是在森林裡發現了一隻超漂亮的獨角仙一樣,把一個散發著一股倔勁的小女孩拎到了學姐麵前,還嚷嚷道:“這個小姑娘可比禪院家其他人有意思。”

好巧不巧地她正是禪院扇的女兒,那個不絕對的天與咒縛,禪院真希。

真希儘管沒見過林萊與五條悟,可她卻根據禪院直毘人謙讓的反應,確定了他們倆的身份,於是她就鼓起勇氣直視林萊:“你會嚴懲禪院扇嗎?”

禪院直毘人剛想說什麼,卻在看了看林萊和五條悟後,沒有立刻說話,選擇了觀望。

林萊隻是問:“你希望我這麼做嗎?”

禪院真希抿了抿嘴,沒有正麵回答:“我不想妹妹和母親再受欺負了。”

林萊已經察覺到了這個小姑娘確實有點特彆,至少在禪院家很特彆,她便誠心問道:“我可以讓你變強,那你願意跟我走嗎?”

禪院真希毫不猶豫地說道:“我願意!”

林萊笑著頷首。

五條悟便晃了晃這個小姑娘,“明菜,我們這是要有蝙蝠女了嗎?”

禪院真希:“?”

禪院直毘人:“?”

林萊:“……禁止玩梗!”

有一說一,林萊其實也是這麼想的,而且她想到了伏黑甚爾,這個絕對的天與咒縛,想到了他的身體素質之超群,體術之厲害,那如果眼前這個小女孩能夠順利變成絕對的天與咒縛,那麼經過培養後,她就會成為第二個禪院甚爾。對標蝙蝠女的話,她會覺得是格鬥能力最強的卡珊德拉·該隱。

就這樣,林萊從禪院家帶走了禪院真希。

禪院真希並沒有提到自己的妹妹和媽媽,因為她很清楚隻有自己變強了,才能更好地保護她們。

另一方麵,禪院直毘人這個家主儘管不清楚東海林一係為何會看中咒力低微的真希,可這對禪院家不一定是壞事,所以即使是看在東海林明菜的麵子上,他都願意在禪院扇沒了之後照拂下他的遺孀與另一個女兒。

他這樣想,就代表著徹底放棄了禪院扇。

對這個決定,禪院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禪院扇說情,甚至還有一些人巴不得禪院扇死,好接手他原有的權力呢。

另一邊,惠回到家後,又在客廳裡看到了一臉沉痛的五條悟。

這簡直就是昨日場景重現。

惠立刻召喚出了玉犬。

五條悟:“……惠,你這是在恩將仇報噢,不過看在咱們倆多年的交情上,我還是大方地告訴你一個新情報,那就是咱們家即將迎來一個蝙蝠女,而且明菜很看好她,還認為她會是她最厲害的助手——痛痛痛。”

“活該。”林萊收回了錘他腦袋的手,又看向了惠:“惠,她叫禪院真希,論起來還是你的堂姑,不過她隻比你大兩歲。”

五條悟唯恐天下不亂道:“明菜你都沒反駁說她會成為最厲害的那個誒。”

林萊辯解道:“你腦子還好使的話,肯定還記得男版的真希君曾在你的腦袋上開了個洞。”

“你乾嘛不直接說禪院甚爾?”五條悟突然嚷嚷起來:“明菜你看惠,他在聽到未來姐夫的悲慘遭遇時,竟然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惡,更像禪院甚爾了。嗯?惠,你不會不記得你親生父親了吧?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這家夥還活著哦!”

惠:“哦。”

五條悟:“反應好冷淡。”

惠反問道:“不然呢?”

五條悟覺得確實是這樣啦,可他還是要說點什麼,就被學姐阻止了:“惠不用在意這家夥的屁話。”

五條悟震驚:“明菜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很粗魯的話?”

林萊有理有據道:“悟說的話確實不堪入耳嘛。”

五條悟:“……”他的玻璃心要碎了。

在五條悟自閉期間,林萊就說了下惠父親的事。那家夥當年確實活了下來,之後就成了被研究對象。伏黑甚爾對此表示無所謂,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因此失去了自由,還沒有再過問過一句關於惠的事,因為他知道林萊他們不會放著惠不管,惠跟著他們,絕對比跟著自己這個父親好得多。

林萊對此不置可否,反正她之前就沒有和惠說過伏黑甚爾的事,惠也沒問過。

對於伏黑甚爾,他就是個活著的天與暴君,絕對的天與咒縛,值得研究,而這個研究不久前才出了一些成果。

惠聽了之後,沒多大反應,或者說他更多的還是茫然,因為他對親生父親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就像親生父親對他一樣。如今對他來說,對方更像是一個符號,代表著他親生父親的符號,而在現實中,擔任著他父親這個角色的,唔,惠想了一下,腦海裡第一個冒出來的是夜蛾校長,主要是小時候和熊貓一起跟著他練體術的緣故。

東海林雅史當然是長輩啦,可因為年齡差,他更像是爺爺。

東海林俊樹很忙,他們相處不多,所以對方更像是隔壁很有錢的表叔。

至於五條悟?算了吧。

林萊見狀好奇地湊過去,小聲問道:“惠在想什麼呢?”

惠就小聲說了他的想法。

林萊:“……沒辦法,他回爐再造了還是這樣。”

這段關於親生父親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了。

之後,真希順利轉變成了絕對的天與咒縛,經過係統訓練的話,她以後絕對可以達到伏黑甚爾的高度。

她本身就是個很強勢、很有保護欲的女孩子,所以很快就成了幾個小朋友中的大姐大,為此最先來的惠沒少被不值得尊敬的五條悟笑話。

惠根本就不想和這個幼稚鬼一般見識,所以他轉頭就向明菜姐告了狀。

林萊轉身就喊他出去,沒打架,是打網球。

《網球王子劇場版:英國式庭球城決戰》不是將所謂的“氣”注入到網球上,造成了天崩地裂的效果嗎,他們倆就將咒力注入到網球與網球拍上,嚴格來說是借用咒力強化了網球與網球拍,否則就他們的力氣,剛開始打網球就把網球拍給打穿了不可。

在強化過後,為了不給場地造成致命打擊,林萊想了想就做起了手勢:虛式-殺人網球。

這麼一來,場地就和《網球王子》裡的場地一般無二了。

還彆說,新場地可就經打多了,它的牢固性都讓林萊覺得拿去做護盾都綽綽有餘了。

隻有惠:“??”

因為對惠來說,他們倆打網球看起來即不花裡胡哨,力速也不怎麼超規格的樣子,可他站得遠遠的,都能察覺到他們倆的咒力波動,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咒力肆虐,讓他壓根就不敢靠近,也靠近不了。

算了,他還是回去自己訓練吧。

話又說回來,打網球消遣歸打網球消遣,林萊並沒有忘記她的初衷,於是在運動完,她就輕描淡寫地說道:“悟,我這裡有個任務,特遣你去完成。”

五條悟非要問一句:“‘特遣’是什麼意思?”

“彆人都完成不了,需要你作為重量級探員出手的意思。”林萊說著就變了臉:“當然不是了,是彆人都很忙,就你最閒,還不給我麻溜去乾活的意思。”

五條悟:“……”

他灰溜溜地接了任務,滿臉寫著不高興地離開了家,心裡已經把等下要祓除的咒靈給大卸八塊無限次了。

而他的任務對象,特級咒靈漏瑚才是靈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更可憐的,是來祓除他的五條悟還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覺得自己被小看的漏瑚當時就噴火了,沒注意到對麵一臉反派模樣的咒術師表情悄然發生了變化,而直到頭被捏下來,漏瑚都沒有察覺到人類究竟能夠卑鄙無恥到什麼地步。

不久後,公眾安全危機調查與防禦署會議廳,這是一個月一次的例行會議,來了不少人,連五條家的現任家主都在,現場的氣氛還是比較嚴肅的。

林萊卻是興趣缺缺,正想著找什麼理由走掉,讓小泉隆司代替她就行,她家的大寶貝就肆意飛揚地推開了門:“明菜!你看!”

他說著還將漏瑚的腦袋高高舉起,儼然是特意玩《獅子王》裡剛出生後不久的辛巴被舉起來的梗。“它會噴火!還會說話!”

林萊立刻就懂了,這個特級咒靈可能會是移動城堡裡火惡魔的替代品,她便眼睛一亮地站起身來,衝著小泉隆司揮揮手,這次連個借口都懶得說了,就那麼興致勃勃地帶著她家男朋友撤了。

小泉隆司:“……”

五條家家主:“……”所以悟是都沒看到他嗎?

漏瑚:“???”

他現在害怕極了,因為他麵前有兩個可惡的咒術師正用一種特彆奇怪的目光盯著他看。

漏瑚受不了了,他恨恨地說道:“可惡的舊人類,你們要殺要剮就——”

不等他說完,林萊就“哇”了一聲:“真的耶!”

五條悟附和道:“是吧是吧,絕對智能還有個性。”

漏瑚:“……??”這倆舊人類到底有什麼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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