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急急如律令20(2 / 2)

始於聊齋 非摩安 29570 字 3個月前

林家駿:“…………林寶萊,你可千萬彆告訴我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冤魂?”

林萊搖搖頭:“不是啊。”

林家駿看著她,此時此刻他非但不覺得她漂亮,反而是覺得她麵目可憎,是個十足的小惡魔:“你覺得我會信嗎?”

林萊聳聳肩,愛信不信。

林家駿:“。”

林萊隨後揚了揚手中的文件袋:“這個我就帶走了,等回頭案情一有進展,我再和你聯係。”

林家駿:“行。”這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林萊才不管他怎麼想呢,朝他擺擺手就坐車回家了。

說是“家”,其實不是他們真正住的房子,而是他們家的道堂。這個道堂已經有將近二十年了,反正自從林萊這輩子有記憶以來,它就存在了。這麼多年來都是九叔在操持它,他老人家可是真正的得道高人,因此它有口皆碑,而且四鄰八舍的人有些什麼事,還都喜歡來九叔這兒,哪怕沒什麼事,他們覺得隻要有九叔在,那他們就覺得無比安心。

這是當然的,那畢竟是英叔,在僵屍片中猶如定海神針般的存在。即使是放到了現代,他老人家也是正氣凜然的驅魔大師,鬼見愁,人見安。

對林萊來說,他還是她敬愛的師父,以及親愛的爹地。

他們倆並非親父女,但是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爹,我回來了,晚飯咱們去吃咖喱雞怎麼樣?”

九叔從一排香燭後探過頭來,“你蔗姑說要過來給你做頓好吃的。”

林萊立刻瞪大了眼睛:“這不對吧。”

九叔默不作聲。

林萊:“爹,你說話啊。”

九叔還是不搭話。

林萊知道原因:“嘻嘻,蔗姑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我的,在誰呢?在誰呢?”

九叔:“……你少給我貧!”

林萊:“是是。”

結果下一秒:“哎呀呀,妾有情郎無意——疼疼。”林萊捂著耳朵叫喚起來。

“你就裝樣子吧。”九叔這麼說著還是趕緊放開了揪她耳朵的手,而且他根本就沒怎麼用力好不好。

林萊吐吐舌頭,沒再鬨他老人家了。她又問蔗姑什麼時候來,用不用她去菜市場裡買點菜,聽她爹說不用後,她就想著等會兒他們爺倆回家時,還是去老杜燒臘店買個燒鵝,再去附近蛋糕店買個蔗姑喜歡吃的巧克力蛋糕好了。

林萊隨手將文件袋放了下來,九叔看到了就隨口問道:“這是什麼?”

林萊就簡單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九叔沒好氣地說道:“那個秋生!”

九叔倒也不是非要拘著秋生在道堂裡做工,不願意他去外麵闖蕩闖蕩,而是他去的是魚龍混雜的娛樂圈,那裡麵水多渾啊,再有秋生這家夥讀完高中就不願意再讀書了,連文才那家夥都知道上進,去讀了警察學校呢,雖說九叔都不敢想文才最終能順利畢業的樣子,可至少人家還知道繼續多讀書呢*(注2)。

“還有你,寶萊,你作業都寫完了?”

“爹,親爹哎,你還不知道你姑娘我嗎,今年的特等獎學金我都拿到手了。”林萊說著還比了個耶。她現在讀社會學,學分都已經修得差不多了,想提前畢業都是可以的。

九叔一聽陰轉多情:“你是不錯。”

林萊笑嘻嘻說:“也不看看我是誰閨女。”

九叔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他看起來笑意更盛。

林萊:拿捏。

林萊去洗了把臉,她手機在這期間響了起來,“爹,你幫我拿一下手機。”

九叔幫她把手機從她網球包裡拿出來,又看來電顯示,他挑挑眉。

“你當包租婆當上癮了?”

林萊擦擦手把手機接過來,“也還好也還好。”

九叔對此不置可否。

打電話給林萊的是曲善,他原本是個房產中介,因為一棟凶宅和林萊認識了,之後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曲善就變成了凶宅洗屋人,專門負責處理那種凶宅或是鬼屋。

林萊最開始主要是以技術入股,等後來她有了些小錢錢後,就又出錢又出技術,目前她和曲善合作得還算融洽。這次她就有將那處發生過凶殺案的房屋地址發給了曲善,看他手頭有沒有關於它的情報。

曲善果然有,他還問林萊對那棟房子有沒有興趣。

如果她有的話,他明天就去實地考察下,看看那邊具體情況如何,還有沒有可以升值的空間。

林萊讓他先不要著急,如果那地方存在著冤假錯案,那她還是要多留意下那裡還存在著的痕跡的。而曲善要是有時間的話,不如幫她去查查看詹逸倫的親人朋友,尤其是他的至親——若是他才是真凶,他還活著,說不定這幾年來會偷偷和至親聯絡。

曲善:“沒問題。”

他將他知道的資料發到了林萊的郵箱裡,讓她注意接收下。

林萊先謝過了他,還想著自己這兩天有得忙了。

九叔在旁邊看著,他這時候才冷不丁說話:“你記得先把你的作業完成。”

林萊汗顏了下:“知道啦爹。”

她什麼時候不愛寫作業了,怎麼她都上大學了,她爹還不放心她啊。

她還是要麵子的好不。

等林萊吃完她親愛的蔗姑做的飯,她就不顧她爹眼神的挽留,快速走開了:“爹,我去寫我的作業了。”

九叔:“。”

其實林萊這會兒沒有什麼作業要寫,委托倒是有一個。

林萊還打電話給秋生,結果這家夥去和人家導演和攝影師去大排檔打邊爐喝酒去了。林萊就跑去接他,順便再去一趟榆樹林大道。

秋生心情挺不錯的,“董導喊我去他的電影裡客串一把。”

林萊邊開車邊問:“那他們找你買平安符了嗎?”

秋生:“……他們說我這裡有多少他們要多少。”

林萊鏗鏘有力地說道:“《重生之我靠賣平安符在娛樂圈暴富》。”

秋生:“寶妹!”

林萊笑眯眯:“我說錯了嗎,你看你這不是又有一筆小錢錢進賬嗎?”不然,光是靠秋生的片酬,他早就去喝西北風了。

秋生一想:“倒也是。”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側過身體去看他們寶妹,“寶妹,那什麼《重生之我靠玄學火遍娛樂圈》。”

林萊:“嗯?”

秋生說道:“你啊你。董導他們悄悄問過你有興趣來演戲麼?其實之前也有人問過我,而且他們都說以寶妹你的形象,肯定能一炮而紅。”

林萊:“我沒興趣啊。”

秋生忍不住哀歎:“這可這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林萊抬了抬下巴:“沒辦法,這就叫天生麗質難自棄。”

秋生:“無法反駁。”

林萊直笑。

他們倆稍後到了榆樹林大道,林萊拿出了收服著蘇武星的那張照片,讓他領著她和秋生去找他口中即將要黑化的梁文麗和詹媛媛。

等見到這對母女後,林萊就皺了皺眉,她們母女的情況確實不太好。想來也是,這種冤死的人變成鬼後,其實是很容易就因為仇恨而“黑化”,也就是從怨鬼變成厲鬼的。尤其是這對母女的情況若是屬實,那她們有太正當的理由“黑化”了,加上這棟房屋又是她們的家,如此真到了那種時候,情況也就棘手太多了。

現如今多虧有蘇武星從中調停,梁文麗願意再等等。

林萊見狀多看了眼蘇武星,他同樣是被殺害的,倒沒有生了執念出來。

秋生悄悄問道:“寶妹,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化身橫跨陰陽界的偵探嗎?”

林萊:“地獄神探嗎?可以的。”

林萊接下來便問了梁文麗和詹媛媛,主要還是梁文麗。她的說法和蘇武星的對得上,而且大部分和案宗裡的也能對上。

林萊還將案宗裡的一些問題,仔細詢問了梁文麗,比如說她丈夫的身高、鞋子尺碼、職業以及一些生物特征。她要和警方那案宗的現場照片做比對,隻是那時候刑偵手段還有些落後,便是警方現場記錄方法在林萊看來都有些粗糙,她隻能靠著一些照片自己找合適的對比物,進而確定那位男死者確實並非大家認為的丈夫詹逸倫。

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他去哪兒了?

他當時既然將整起案件做到這麼精細,那他逃脫後很有可能做了不少反偵察手段,比如說整容。

要真是如此,那查起他的行蹤來就有點麻煩了。

尤其是梁文麗的狀態真不怎麼好,感覺她下一刻就要長發飛舞,“黑化”了。

林萊連忙用朱砂筆點她下顎,幫她祛除些煞氣,又讓蘇武星過來安慰她。

秋生在旁邊嚇了一跳,“寶妹!”

林萊將朱砂筆收回去,抿了抿嘴:“看來我隻能用那個方法了。”

什麼方法呢?

找鬼差。

林萊不是很樂意找鬼差進行所謂的互惠互利,主要是鬼差們的出差費隨著大家一起平穩地進入到二十一世紀,越發高昂了。這一次和林萊接洽的鬼差溫無冬張嘴就要兩百萬冥幣,還說加急的話,一天他這邊都能給出結果來。

林萊“哈”了一聲:“真的假的,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你們的效率還這麼低下嗎?你們就沒打算推進下電子化辦公?”

溫無冬被震住了一下,他懷疑了下他們的效率,還想著難道地上就那麼電子化了嗎?稍後他就發現沒有吧,他還問了出來。

林萊理直氣壯地說:“現在地上我們是還沒有,但是快得很。再說了,我剛不是說讓你們‘推進’嗎,以你們的效率,等你們真的決定推進電子化辦公了,怕不是都已經過了十年八年了,而那時候地上肯定遍地高科技了。”

溫無冬表示無法反駁,更不會打折。

林萊:“。”

死要錢是吧。

考慮到這次是林萊有求於人,她也隻能陰陽怪氣兩句,就表示成交。

溫無冬:“好嘞。”

他讓林萊靜候佳音,就心情愉快地下去了。

林萊撇撇嘴。

好巧不巧,這時候林家駿林警官打來電話。

他上來就有些煩躁地說道:“不是,寶妹,真的是冤魂去找你了?”

林萊實話實說:“是啊。不僅如此,我剛剛還和鬼差做完交易呢。”

林家駿:“哈?你越說越沒譜了。”

林萊:“啊是是是。”

林家駿:“…………”

林家駿深吸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差點將自己憋死後,他才趕緊平複下呼吸,還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這真的挺難的:“寶妹,那起滅門案真的有新進展出現了嗎?不是,這種事——我是說假設你通過某種方式得到了新的線索,好比說凶手的相貌、姓名這類的,那你讓我這邊怎麼寫。”

林萊眨了眨眼:“你可以寫有知情人受不了良心譴責,匿名將凶手舉報了。”

林家駿:“。”

林家駿再問:“但是決定性證據呢?”

“我還在找,你著什麼急。”林萊覺得這才多久啊,她能把案子捋順就已經很不錯了,“先掛了啊。”

林家駿:“等——”

電話傳來嘟嘟聲。

林家駿:“……”

他狠狠地將話筒放回去,覺得自己就是閒的,那懸案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就算到時候被爆出來是冤魂回來複仇,又怎麼樣!大家跟著他一起懷疑人生唄!多好啊!

林家駿:“。”

不不,他覺得他的三觀還可以搶救一下。

所以才沒有什麼冤魂,更沒有什麼鬼差,一切都是有知情人士出現了,還恰好叫林寶萊給遇到了,一定是這樣。

林家駿:“……”

艸,他今晚要睡不著了。

另一邊,林萊忙到很晚,她現在的思維其實還沒有完全脫離她以前做偵探的那種思維,也就是她還要從陽間找確鑿證據,而不是直接從陰間來,從受害鬼口供外加地府那邊的記錄,就那麼定了嫌疑人的罪。

還有就是她覺得如今既然是法治社會,最好還是讓活著的嫌疑人被法律審判得好。就像現如今這個案件,如果被警方認定已死的詹逸倫被找到,那就是最好的證據,不過這還不夠,還有凶器這些。

當然,如果陽間法律實在無法按照程序給詹逸倫定罪,那林萊又是不排斥受害鬼前去複仇的,不然還要等到那凶手繼續踩著妻女的屍骨逍遙法外,還過得美滋滋,沒有半分反悔嗎?

那未免太不公平了,不是嗎?

林萊之所以會這麼想,還是因為那詹逸倫還真的沒有半分悔恨。

而他之所以要處心積慮地殺死妻女,還詐死脫身,就是因為他要和他的情婦,注,一名很有錢的情婦,雙宿雙飛。

他知道梁文麗肯定不願意和他離婚,所以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連同他們的親生女兒也一並殺死了,還自導自演了他給彆人戴綠帽子,彆人來尋仇的戲碼。如此一來,當時的警方果然將這起案件定性為情殺加仇殺,外加當時刑偵手段還有些落後,還真叫詹逸倫順利到不能再順利地脫身了。

他之後就改名換姓,過上了吃軟飯的富足生活。

一直到現在。

詹逸倫根本沒想到這天,突然有個人走到他跟前,激動地看著他,說出了他原本的名字,還說真的是你啊。

詹逸倫:“!!”

詹逸倫當時是穩住了,但是他心慌得不行,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滅口。

然後,他就被警察抓了個現行。

詹逸倫事後坐牢時,死後都想不起來那個突然跳出來認出他的人到底是誰。他認識那個人嗎?

他確實不認識那個人,因為那就是一次釣魚執法而已。

可詹逸倫不知道啊,他就那麼糾結上了。

同樣糾結的還有林家駿,雖說這起懸案被解決了,他從中得到了一些功勞,但是這個破案過程真的太不一般了,好嗎?

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不科學的事物嗎?

這和他一直以來堅持的觀念很相悖啊。

按理說,林萊是能理解他的,可林萊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她已經經過了很多世界的洗禮,便是在上個世界,她都接受了超能力網球的存在,她甚至都沒去研究它的原理,而是適當地接納它,然後慢慢她就從中獲取了不一樣的快樂。那時候她就在想,等以後新世界她還要這麼更沉浸地做新生活,如今她算是做到了。

對於靈能力還有道術這些,林萊都算是接受良好。

就是用這種手段去破案,和她慣有偵探思維不太適配,但林萊想了想她這輩子應該重心不再這種破案上,再者就算她不太適應,可這種事歸根到底還是讓被害者沉冤昭雪,那這樣一來,那就還好。

所以她就偶爾做回地獄神探,其他時候她更多還是像她爹那樣驅邪縛魅,還有幫人禳災度厄。

再偶爾的偶爾,用道術給自己找點樂子,比如說她之前咒網球,試圖打靈能力網球,再比如說甲馬符,她可以拿它甲一甲她的滑板,還有她的摩托車。

嗯,她已經下單了一輛雅馬哈150,這個月就能到貨。

對此,林萊彆提多期待了。

這天,摩托車店打來了電話,說她的車到了。

林萊:好耶!

林萊將記錄本闔上,穿好棒球服就要去提車。

九叔見狀就問了句。

“爹,是個大驚喜。”林萊丟下這麼一句,就迫不及待地出了門。

九叔本來沒有多想,等他之後不經意間看到掛曆時,就想到這個月他要過生日,再聯想她說的什麼大驚喜,九叔不自不覺嘴角就上揚了起來。他還想著這孩子真是的,不知道送人家生日禮物,就要做足保密工作嗎。

想是這麼想,等她人回來,還招呼他過去時,九叔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鏘鏘鏘鏘——”

林萊快樂地給她爹展示她的第一輛坐騎,那流線型的車體,那漂亮的顏色。

林萊是不能再滿意了。

九叔:“??”

九叔還在思考自家姑娘給他買這麼一輛摩托車的用意,難道是想讓他摩登一點?很有可能。

九叔就清了清嗓子說:“這車看起來挺酷的——用你們年輕人的說法,沒錯吧?”

“對啊對啊。”林萊點頭再點頭,“爹,你看我現在酷不酷?”她說著就倚靠在摩托車上,還擺了個很酷的姿勢。

“酷,很酷。”九叔其實也有點心癢癢了,他正想著自己要擺個什麼姿勢,就聽她說:“爹,你說我該給它起個什麼名字呢?先確定下我的小寶貝它的性彆吧。”

九叔:“你的小寶貝??”

“嗯呢。”林萊嗯呢完,她才意識到她爹的語氣有點不對。

林萊:“?”

林萊去瞄他老人家。

九叔現在心情彆提多複雜了,偏偏她問起時,他又假裝無事發生。

但是他臉色又不太美妙。

林萊:“??”

林萊將她的摩托車開進車庫裡,就開始琢磨她爹這是咋了。

等她吃了半盒香草味冰淇淋,還想好了等會兒他們要吃的午飯,香噴噴的乾炒牛河,她才從她不經意瞄到的掛曆上想到了點端倪。

不是吧?

林萊摸了摸下巴,難道她爹真的誤會了?

那可真是——她早就將給他老人家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

林萊想著就去把她準備的禮物拿過來,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先確定下。

林萊跑到書房門口,往裡麵探頭探腦:“爹,我看了日曆,你的生日就要到了哦。”

九叔:“是嗎?那又怎樣?”

林萊說道:“我們當然是要給你好好慶祝一下啦,還會送你生日禮物。”

九叔:“嗬。”

他嗬完,還背過身去看書了。

啊,確定了。

林萊心說這都是她的錯,是她沒有說清楚,讓他老人家空歡喜了一場。林萊決定給自己找補回來,她就將生日禮物提前送出去好了。

就是九叔不理睬她了。

“爹?爹地?”

沒辦法了——“鳳嬌兒?”

九叔:“!!”

九叔覺得她皮真是癢了,就要去找他的拖鞋,不想眼前突然冒出個盒子來。

當天晚上,秋生和文才都被九叔叫回來吃飯了,他們倆尤其是秋生受寵若驚,還以為是他們寶妹對九叔說了什麼,叫他們師父心軟了呢。不想——

在不知道第幾次被九叔以很刻意的角度展現的手表給閃了眼睛後,秋生:“…………”

什麼嗎,原來他被叫回來,是師父要炫耀他的新手表啊,還是大金勞!

秋生仔細一想,他要是也有一塊這樣的表,那他肯定也是恨不能一天看幾千次手表。

秋生想到這兒,就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們寶妹。他都不用想,這麼貴的禮物隻有她送得出來。

“寶妹,我的生日其實還有十個月就到了,你看這——”他說著還去瞄那塊金表。

林萊做恍然大悟狀,聲音響亮地說道:“爹,秋生想知道現在幾點了。”

九叔矜持地抬起手腕:“是嗎?”

秋生:“。”

雙標太雙標了!

文才?文才現在還在大吃特吃他手中的豬腳呢,想著還是家裡吃得好。當初他都是被金麥基那家夥給忽悠了,才想著去考什麼警察學院,然後吃到公家飯,可就現在來說,學院食堂裡的飯是真的不太好吃啊。

他還有點擔心他到時候要是沒辦法順利畢業該怎麼辦,難不成他到時候真像寶妹提議的那樣,去賣烤紅薯去?其實也行的。

我啃我啃我繼續啃,他啃完一塊豬腳才發現:

“啊?你們都不吃嗎?尤其寶妹——”

林萊頓時不管九叔和秋生了,“來了。”

她特意買回來的黃豆燜豬蹄,她怎麼能錯過呢!

大豬蹄子,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