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急急如律令23(2 / 2)

始於聊齋 非摩安 34555 字 7個月前

林萊:“好說好說。”

中年鬼:“。”

中年鬼做了自我介紹,說他姓鮑,江湖人稱豹子哥。

林萊禮尚往來:“我是林寶萊。”

林萊沒有繼續和這豹子哥聊天,她先去檢查了下阿卓,發現他現在呼吸正常,就是身體稍微有點虛弱,但是正經沒多少大礙。

林萊這才放了心,她走到門外,對著阿卓爹媽還有蔗姑說道:“已經好了。”

阿卓爹媽對視一眼,“這麼快?”

蔗姑掐腰道:“這被鬼附身嘛,本來就是小事一樁,何況我們寶妹又那麼厲害,當然是手到擒來了。”

林萊雖然沒說話,但是她跟著輕輕點了點頭。

阿卓爹媽:“……”

他們倆著實有點訕訕,不過眼下還是兒子要緊,他們倆就趕緊進了兒子臥室,在小林法師的授意下去呼喊兒子。

過了片刻,阿卓就悠悠轉醒。

他很茫然,“爹地,媽咪?我怎麼在家?”

原來這倒黴孩子先前和幾個同學,跑去墓地探險去了,然後就悲劇了。

他記得他好像真的見到鬼了,當時他就被嚇暈了過去,再之後的事他都記不清了。

那豹子哥在旁邊聽著,大呼晦氣。

林萊就扯了扯繩子,將他給拽了起來。

本來大家是不會看到豹子哥的,哪想到阿卓現在還很虛,就不小心看到了豹子哥,他頓時又被嚇暈了過去。

“阿卓!”X2

阿卓爹媽急壞了。

林萊讓他們稍安勿躁,阿卓已經沒事了,他就是膽小又被鬼給嚇暈了過去而已。

阿卓爹媽:“!”他們也有些怵。

林萊見狀就拽著豹子哥離開了阿卓的臥室,和蔗姑來到了客廳。

蔗姑已經開了眼,自然是能看到豹子哥,她瞧著豹子哥那體格,雖說他不是什麼惡鬼,可看起來還是挺能唬人的。蔗姑便說:“不愧是寶妹,對付這種惡霸鬼都沒用三分鐘。”

豹子哥:“喂喂!”

他想到了什麼,哀歎一聲:“我算是什麼惡霸,這對夫妻才是惡霸吧,他們都給我喝的什麼玩意兒啊,跟膠水似的,讓我咽下去不是,吐更吐不出來!”

林萊和蔗姑對視一眼,想到阿卓家信基督的,“聖水?”

“應該是。”蔗姑說。

“對了,他們還拿大蒜對付我,還有兩個神父,跑過來對著我嘀嘀咕咕,然後又拿那種膠水潑我,弄得我黏糊糊的,惡心死了。”豹子哥又抱怨道。

林萊眨眨眼,看來神父對付惡魔的那一套,對付他們這邊的鬼效果不大。林萊還不禁好奇起來,這個世界西方確實是存在上帝與惡魔的咯?而聖水應該也是對付惡魔,還有吸血鬼啊之類的利器?

香江是個大都市,或許會有這類妖魔存在,那她是不是要存點聖水,以備不時之需呢?

林萊將這一點記了下來。

她再去看罵罵咧咧的豹子哥,有點明白他之前為什麼要那麼說了,原來他是受不了被驅魔了。

不止如此,豹子哥覺得他就不該附身了那阿卓,就為了離開墓園到外麵溜一圈,雖說現在的網絡遊戲挺好玩的。

過了一會兒,阿卓再次醒了過來。

他這次沒看到鬼,又有爹媽在側,他安心了不少。

阿卓爹媽又問他幾個問題,阿卓媽還想著喂兒子喝點聖水,再測試測試,可想到這次他們搞得烏龍,就有點訕訕的。

這時龍婆來了。

龍婆進來後,看了看阿卓便說道:“我早說叫你們不要那麼折騰了,不然阿卓早好了。”

阿卓爹媽這才徹底安心了。

蔗姑和林萊上前來向龍婆問好,龍婆看著她們倆,主要是看林萊,幾秒後她老懷甚慰地說:“好好,這是個好孩子。”

蔗姑與有榮焉地攬著他們寶妹:“可不是。”

林萊做乖巧狀。

龍婆笑了笑,便離開了阿卓家。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阿卓這兒,因為這次是他和他的同學們去墓園驚擾人家鬼魂在先,豹子哥又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所以他們雙方很容易就達成協議,阿卓這邊到時候到他的墳墓前給他燒點祭品,最好有電腦和遊戲機這些的,此事就算平了。

阿卓爹媽連聲應了。

林萊為此還將紙紮陳介紹給他們夫婦,讓他們到時候去他的店裡買紙紮品。

還有,林萊還讓阿卓給他的同學們打電話,問問他們有沒有遇到同樣的事,如果有的話,那就一事不煩二主,她給一並解決了。

這倒是沒有。

因為當時就阿卓實誠,真的進了墓園,他的同學們說著要去要去,結果真到了墓園邊,他們就知道怕了,為此躲過了一劫。

林萊在心裡搖了搖頭,這可真是作死,又沒有完全作死。

稍後,林萊就跟著蔗姑去逛街了。

蔗姑說著隻逛一會兒,結果一會兒又一會兒,到最後林萊都甘拜下風了,還是用肚子餓了這個理由,才哄騙得蔗姑沒繼續朝著下一個店鋪出發,而是帶著她去吃飯了。

之後,林萊還幫著阿卓爹媽幫到底,帶他們去了墓園徹底平了這件事。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周日。

林萊上午幫著九叔在道堂裡忙東忙西,下午她淨手靜心,畫了數組符。

畫好後,林萊喊秋生過來,叫他取走了其中一部分符。

晚些時候,她本來要喊九叔去洪記茶餐廳吃蟹黃豆腐煲的,結果九叔臨時被人喊去幫忙治喪了,林萊隻有一個人吃飯了。她就不太想去洪記了,想來想去,她突然想到先前她一個同班同學阿May,提到過綠橄車站B出口有一家香姐車仔麵,她家的車仔麵很地道,可以加的料也有很多種,其中流心蛋和雞翅她覺得最好吃。

林萊便想不如她現在跑一趟,去嘗嘗看這家的車仔麵。

林萊平時要是吃車仔麵,她都會去品記車仔麵那兒吃,他家的叉燒肉吃起來尤其不錯。這家地鐵口的車仔麵店,她還真沒去過。

決定了,她要去嘗鮮。

林萊說去就去。

綠橄車站B出口這邊人流量還是挺可以的,林萊在附近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合適的停車點。等她到處張望找香姐車仔麵店的招牌時,還注意到不少人都朝一個地方圍去。

林萊:‘?’

有熱鬨?

她果斷去看了。

等林萊瞧清楚是什麼熱鬨後,她頓時挑高了眉。

原來有人在這兒表演魔術,街頭賣藝。

他們表演的魔術是懸浮術,表演者還很大膽地叫路人過去,在他身體下麵摸來摸去,有路人說看他身體上麵,他猶豫了下還是叫路人檢查了。

本來大家見他猶豫,還以為機關在上麵,頓時更來勁了。

但是結果讓大家失望了,下麵同樣沒有機關。

路人:“???”

這時候有人覺得上去檢查機關的路人是托,這種說法得到了有些人相應,表演者大膽開麥請更多路人過來檢查,但是不是白檢查的,你們懂吧?

大家都懂,一時間不少人捧了錢場。

林萊站在不遠處,看得津津有味的。

就是吧,在一般人看來,中心處就隻有一個人。然而在她眼中,中心處是有一人兩鬼。

是那兩個鬼負責托舉著表演者,他們還任由路人從他們身體裡穿過。

就是好像這兩個鬼體力不太好,這會兒都舉人舉得有那麼點搖搖欲墜了。

表演者不由瞪大眼睛,和他們兩鬼打起了眼色。

林萊就權當這是一出身體搞笑劇,就看那兩個鬼什麼時候撐不住。

林萊還有點想掏出她的特製照相機,給這一幕拍張照。

就在此時,她察覺到有人靠近她,就不動聲色地看過去。

不想對方沒想到她看了過去,反而愣住了。

‘原來是他啊。’林萊小幅度地擺擺手:“遊警官。”

她這樣主動了,他反而想要退縮了,可先前他看到她後,是主動朝著她那邊走過去的耶。

林萊注意到了他的局促,覺得他看起來酷酷的,真實性格好像與此截然相反,有點內向的樣子。林萊覺得他有點好玩,就主動走過去,問道:“你是來執勤的嗎?”

她說著,用眼神示意了下中心處那一人兩鬼。

遊邦潮像是有了台階,他含糊道:“我過來看看情況。”

林萊眨了眨眼:“你們部門連這種事都要管嗎?”

遊邦潮偏頭看了看那邊的表演,他當然不會管這種事的。他想著,又偏頭去看她,“你不是來管這種事的嗎?”

林萊搖搖頭:“他們好像沒有作奸犯科,反而還表演得很賣力,看起來他們是想用這種方法賺錢,我沒道理出手阻止啊。”

遊邦潮“嗯”了一聲:“我這邊也隻管重案要案。”

林萊微微一笑:“原來你還是重案組的阿Sir,失敬失敬。”

遊邦潮有心想說他們那個部門,就是警局最不可言說的部門,平時上頭能無視他們部門就無視它,而且整個部門隻有兩個警員,可她看起來像是真的覺得2002部門是個必不可少的部門,他又一想她就是做這一行的,頓時就不覺得奇怪了。即便如此,他還是因為這種平等對待而感覺到開心。

遊邦潮想說點什麼,就見她眼疾手快地從她的包裡掏出相機,哢嚓哢嚓。

她還嘀咕道:“終於摔下來了,嘻嘻。”

遊邦潮:“?”

他去看那邊,就見那邊人仰馬翻,雖然在一般人看來,就是那個變魔術的魔術師再也懸浮不住,跌落了下來,還跌得相當逼真吧。

他又回想了下她的話,沒忍住說道:“我還以為你剛才沒開眼。”

“開著呢,”林萊說道,“不過開著有開著的樂趣。”

她說著還將照相機拿過去給他看,裡麵一人二鬼你壓我我壓你,還都呲牙咧嘴的,看起來還挺逗趣的。

林萊就笑了兩聲,笑完她意思到她這是在幸災樂禍,就壓了壓嘴角。

遊邦潮也跟著笑了笑。

林萊見狀就說:“身體搞笑哦——”

遊邦潮遲疑了下,還是點點頭。

林萊得到他附和後,就將照相機收了起來,準備去掏錢包,給那邊賣力表演的一人二鬼捧個錢場。

那邊賣力表演的一人二鬼,分彆是茅山明和大寶、小寶這對鬼兄弟。

他們還是得到一個在天橋下彈吉他唱歌的小哥兒啟發,想到這種辦法來賺飯錢和生活費的,就現在看來,好像還成。

那就好那就好。

林萊給他們捧過錢場後,就準備去吃飯了。

她見到遊邦潮還停留在原地,想到他剛才見到自己用照相機照下鬼時,他沒有為此驚訝,就猜測他的部門中有類似的裝備。這下子林萊對2002部門更好奇了,這麼想著,林萊就走了回去:“遊警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我要去晚飯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嗎?”她指了指香姐車仔麵店的方向,“有同學和我推薦了那家車仔麵店,說是味道很不錯。”

遊邦潮抬眼看了她下,說出來的話是:“不了,我還有事。”

林萊並不勉強:“那好吧。”

她轉而拿出自己的手機:“那交換聯絡方式?”

遊邦潮莫名有些煩躁,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不是該很高傲的嗎,被自己拒絕了一次,不是該輕哼一聲,轉身就走的嗎,怎麼她還要和自己交換聯絡方式。這麼想著的遊邦潮非常想再次拒絕她,但是最終:“你是想和我交換那方麵情報,是吧?”

他說著這樣的話,像是在說服自己般,將自己部門的聯絡方式報了出來。

他還加了句:“是2002部門的,你記住它就可以了。”

林萊:“OK的。”

遊邦潮:“那我就走了?”

林萊:“嗯嗯。”

遊邦潮抿了抿嘴唇,見她光顧著擺弄手機,隻能看起來很瀟灑地一甩皮衣走了。

林萊聽到動靜,抬起頭來,看著他那看起來瀟灑,但是莫名帶了點委屈巴巴意味的背影,“唔”了一聲。

這位遊警官好像不僅有些內向,他還有點彆扭。

怎麼說呢,欲迎還拒?

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他有時候的肢體語言和他最終說出口的語言是相悖的,有內情絕對有內情。

林萊將這點記了下來,沒有立刻要去深究的想法,因為她現在要殺向香姐車仔麵店了。在那家店裡,林萊斟酌過後,加了四種小料,阿May推薦的流心蛋和雞翅,還有她觀察過後這家店裡賣得同樣很快的牛肚和魚丸。

最終證明這四個小料,林萊一個都沒有踩雷。

尤其是魚丸,這家店的魚丸讓林萊想到了她最喜歡的那家咖喱魚丸,都很彈很好吃。

整體來說,這家車仔麵店確實值得推薦,價格也不算貴。

林萊吃完後,就將這家店記到她的記錄本上,還暫時給它標了三星半,她之後還會來嘗嘗她這裡其他料。

林萊去停車處時,還遇到了那一人二鬼,他們在商量著去吃什麼。

林萊看了過去,正好和其中一個鬼對上了眼。

對方嚇了一跳。

他還故意挪了個位置,發現林萊真的能看到他後,他連忙扯了扯茅山明,示意他去看對方。

“她能看到我們。”

茅山明:“!”

茅山明隨後反應過來,他低聲說:“她是人,你們是鬼,該是她怕你們才對。”

大寶:“……你覺得她像是在怕我們的樣子嗎?”

林萊:“……你們知道這個距離,我是能聽得見你們說話的吧?”

茅山明:“。”

大寶、小寶:“。”

茅山明咽咽口水:“你想乾嘛?”

林萊沒心思嚇他們,就擺擺手說:“沒什麼,隻是想推薦你們去吃那家香姐車仔麵。”

茅山明:“哦。”

他忽然很好奇這個靚女到底是什麼人了,就湊近一些試探著詢問道。

林萊便說:“我叫林寶萊。”

茅山明頓時後仰。

林萊好奇道:“你知道我?”

茅山明理直氣壯地說道:“不知道。”

林萊:“……”

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沒和他一般計較,隻是拿了張他們家道堂的名片給他。

茅山明結果後,再次戰術後仰。

林萊這下真翻了個白眼給他了。

茅山明連忙說:“這次我是真知道,九叔對吧?你是他的——”

林萊與有榮焉道:“女兒兼徒弟。”

茅山明立刻倒抽了口涼氣,看起來彆提多浮誇了。

林萊這下是一點都不想和他接觸了,她隻丟下句“不要作奸犯科,有事可以找我家道堂”,就快步離開了。

大寶和小寶看完人家的背影,這才跑到茅山明那邊說道:“茅山明你的情商太感人了。”

“她肯定在心裡罵你傻B呢。”

茅山明:“……你們倆還想不想吃飯了?”

大寶和小寶頓時給嘴拉上了拉鏈。

另一邊,林萊回家的時候特意路過了咖喱魚丸攤,買了份咖喱魚丸。這位阿嬤的攤子就在環頭警署附近,不過今天是周日,還這麼晚了,林萊以為林家駿必然不在警署,沒想到她剛將咖喱魚丸裝好,就看到了他抽著煙出現在街頭。

林萊不計前嫌地和他打起了招呼:“喲,這不是大忙人林警官嗎?”

林家駿:“。”

林家駿是不會輕易屈服的,所以他掉頭就走。

林萊咂咂嘴,自然沒有跟過去,和阿嬤說聲再見,她就騎著她心愛的小摩托繼續往家趕,路上又經過幾家美食店,以至於等她回到家時,她不僅帶回了咖喱魚丸,還帶回了一包蘿卜糕、一包鴨腳紮還有一份涼拌皮蛋。

其中涼拌皮蛋,林萊是專門給九叔帶的。

她自己不是很習慣隻有皮蛋的味道,如果是皮蛋瘦肉粥,她一次能炫兩碗。

林萊將東西放好,又簡單收拾了下冰箱。

她本來還想簡單打掃下衛生,但她一時間沒找到吸塵器,就決定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她便去打電話預定了家政服務。林萊還將這件事寫在便簽上,貼到了冰箱上,好讓九叔看到。

做完這些,林萊就坐到了客廳沙發上,準備啃鴨腳了。

鴨腳都要進入她嘴裡了,她手機卻催命一樣響了起來。

林萊:“。”

林萊無奈地將鴨腳放下,擦擦手去接電話。

等接完這通電話,她惋惜地看了眼鴨腳,知道自己這次隻能和它說拜拜了。

好舍不得!

可是沒辦法,林萊隻能簡單收拾下,帶上她的網球包,急匆匆地回了學校。

半小時後,林萊見到了給她打電話的周麗虹。

周麗虹對她抱歉一笑,“都這麼晚了,還要麻煩你,可莉蓮的情況真的有點嚇人。”

林萊搖搖頭,“走吧。”

周麗虹口中的莉蓮,全名是陳莉蓮。陳莉蓮是美術係的學生,她是周麗虹的朋友,她們倆昨天還和莫妮卡幾個一起約著男生們出去玩了。隻是那次聯誼聯得很不順利,大家很快就鬨得不歡而散,作為組織者的莫妮卡一邊將那些男生拉入黑名單,一邊喊剩下的姐妹們去海邊玩,她們完全可以自己玩,不必理會那些臭男生麼。

一切都好好的。

除了陳莉蓮。

據周麗虹說,陳莉蓮昨天晚上就大做噩夢,她的舍友們都被她的驚叫聲給嚇醒了,不過那時候大家都以為隻是做噩夢而已,但是等到了今天白天,陳莉蓮沒有睡覺,還是一副受到莫大驚嚇的樣子。不僅如此,她瘋狂畫畫畫,畫出來的那畫非常嚇人,還很真實,而且陳莉蓮畫完,好像也很驚訝,等她看到那些畫,她更是嚇得昏厥過去。

大家麵麵相覷,隻好將陳莉蓮送到醫護室。

校醫給她打了點鎮定劑,她這才好了一點。

周麗虹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果然,等陳莉蓮回到宿舍,她又像是陷入了無法自拔的噩夢,整個人又不好了。

周麗虹當機立斷,撥了林萊的手機號碼。

林萊聽了周麗虹的描述,問道:“你確定隻有陳莉蓮有異狀?”

周麗虹連忙點頭:“我找莫妮卡確定過了,大家都沒事,而且我們昨天真的都在一起,也沒去墓地之類的地方,更沒有撞見過白事。”

周麗虹顯然對這種事有所了解,都提前確定好了這幾個問題的答案,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摸不著頭腦,心裡也更加忐忑不安。

林萊讓周麗虹她稍安勿躁,她隨即問道:“陳莉蓮畫的畫呢?給我看看。”

“哦!我這就拿給你。”畫還在周麗虹這兒放著呢,厚厚一疊。

周麗虹邊將畫遞過去邊說道:“寶萊,這畫風確實是莉蓮的畫風,可當時她畫畫時狀態非常奇怪,我們怎麼喊她,她都像是沒聽見一樣,就和魔怔了一樣,而且這總共有差不多十張畫,她卻隻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畫完了。”

周麗虹有些懊惱,她當時就該打電話給寶萊的。

林萊按照順序快速看起那些畫來,不得不說,陳莉蓮繪畫功底很強,這讓她的畫畫麵感非常強,也更觸目驚心了。

怎麼說呢,這些畫連起來像是一個人被什麼吞吃掉的過程。

林萊現在懷疑是冤魂在借陳莉蓮的手,訴說著自己的冤情。

至於這冤魂怎麼纏上了陳莉蓮,還能進入到校園?

林萊有模糊的猜測,不過到底怎麼回事,她得見到陳莉蓮才行。

等到了陳莉蓮的宿舍,她一位舍友可欣也在。

可欣顯然也有些被陳莉蓮的情況嚇到了,這會兒跟著有點驚魂不定的。而陳莉蓮正縮在被子裡,緊緊抱著自己的腿,不敢合眼,更不敢往外麵看,很顯然她受到了莫大的驚嚇。

林萊見狀,也知道她這種情況,根本沒辦法好好回答她的問題。

於是,林萊打算先安撫下陳莉蓮。

林萊來到陳莉蓮床邊,還讓周麗虹過來握住陳莉蓮的手,因為她們倆是好朋友,這樣做更能給陳莉蓮安全感。

林萊還介紹了下自己,讓陳莉蓮知道她和他們家就是專門驅邪縛魅的,對付那種東西再是駕輕就熟不過了。

陳莉蓮連忙朝周麗虹求確定,等周麗虹狠狠點頭後,陳莉蓮才稍微定了定神。

見狀,林萊也握上陳莉蓮的手,潛心地對著她念起了《淨心神咒》,叫她能夠心神安寧。

三遍《淨心神咒》下來,陳莉蓮眼睛裡多了些許高光,她的狀態也肉眼可見得好了些。

就是旁邊的可欣,都覺得自己安心了不少,這讓她看林萊時,都覺得對方自帶聖光了。

而對林萊來說,她這咒的好處還不止這些,因為隨著她念咒,本不該出現在這個宿舍裡的東西現出了身形。

林萊還注意到對方是從一條手鏈上出來的,她頓時心裡更有底了。

林萊沒有去問陳莉蓮,隻是讓周麗虹再這麼握住陳莉蓮的手,給她溫暖。

林萊則轉而朝陳莉蓮的舍友招招手,等對方過來後,林萊指了指那條手鏈:“這是誰的?”

可欣說:“是莉蓮的。”

這個答案在林萊的意料之內,她接著又問道:“它是不是昨天才有的?”

可欣瞪大眼睛:“嗯嗯。”

其實可欣還覺得那條手鏈不像是莉蓮平時喜歡的類型,她原本以為是她的追求者送的,可又覺得那條項鏈不像是新的。

林萊將那條手鏈拿了過來,這條手鏈一看就不便宜,而且並不是新的。林萊還注意到那不該出現在宿舍裡的女鬼,不自覺地跟隨著這條手鏈,她就差不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然而問題卻更多了。

林萊回頭看了看昏昏睡去的陳莉蓮,還是不驚擾她了。

反正有這女鬼在。

林萊就對周麗虹說:“我差不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你就先陪著你朋友吧,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周麗虹張張嘴,想要問到底怎麼一回事,可真到這種時候,她反而有點慫了,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有膽量直麵那種事,所以最後她還是沒問。周麗虹隻是說道:“那寶萊你小心點。”

“安心。”林萊隨後就拿著那條手鏈離開了。

等她走後,可欣忍不住對周麗虹說:“哇,她的背影看起來都叫人安心。”

周麗虹聞言笑了笑:“是吧。”

林萊那邊,她帶著那條項鏈沒有回她的宿舍,而是來到了先前那個差不多廢棄的儲物室,這裡不會有人打擾她的。

林萊將手鏈放下,請那名女鬼現身。

女鬼很快就現出身形來,但是她同樣驚魂未定。

林萊就問了問她是怎麼被害的,她就瑟瑟發抖起來,驚懼交加地呢喃道:“妖怪,是妖怪!彆殺我!好疼啊。”

林萊注意到這女鬼形容淒慘,她就為她念了遍聚魂咒,讓她不至於在極度驚懼之下而魂飛魄散。

不過一遍似乎不夠,林萊又多念了幾遍,如此那女鬼才漸漸好了一些,理智也跟著回來了幾分。

林萊不著急,在女鬼收拾情緒時,她則又翻閱了一遍陳莉蓮畫下來的畫。再聯想到這女鬼的說法,“妖怪”,林萊便心說:‘難道現在都市中還存在著精怪嗎?’

不是說“建國後不準成精”嗎?

還是說因為一國兩製的原因,香江這邊還是有妖怪的生存空間的?

可是究竟是什麼樣的妖怪,那麼凶殘地將人吞吃殆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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