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了一頓卡路裡爆炸的甜點早餐之後,被投喂完成的露比心滿意足地趴在托尼的懷裡,被他抱著走進了實驗室。
她好奇地張望著這個可能是世界上設備最先進的實驗室,看著那些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儀器,感歎了一句:“彼得肯定會愛死這個地方。”
“寶貝,”托尼低頭看了她一眼,“在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不要提起彆的男人好嗎?”
露比:“……啊?”
托尼對她眨了眨眼睛:“好嗎?”
“好吧。”露比最後還是沒骨氣地妥協了。
她有些無語地對係統說道:“為什麼?他倆不是關係挺好的?難道……他把彼得當成了情敵之類的?”
係統:“可能是把彼得當成了想要搶裝備的豬隊友。”
裝備露比:“…………”
莫名有點紮心。
“真乖。”托尼把她放在了柔軟的小椅子裡。
“這個椅子看起來像是從牙醫的診所裡搬來的。”露比睡在小椅子裡,懶洋洋地說道。
“實際上,它可要高級多了。”托尼一邊說著,一邊按下了某個按鈕。
露比立刻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頂她的背,她驚訝的說道:“這竟然還是個按摩椅!”
“它甚至還有磁懸浮功能,不過我想我們暫時用不著。”托尼一邊在旁邊的電腦上操作著什麼,一邊說道。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露比好奇地看著托尼的屏幕。
上麵全都是些奇怪的代碼和圖表,完全看不懂。
“哦,不用,我的小姑娘。”托尼說道,“你隻需要躺著就行,要不要幫你準備一些吃的?”
露比:……
您這是把我當成什麼大容量飯桶了嗎!?
露比:“好呀,多來點巧克力。”
……
接下來的兩周,露比就一直跟在托尼身邊。
有一半的時間裡,她都坐在這個工作室裡麵,一邊給自己補充能量一邊看著托尼工作,覺得無聊了就能看全息投影屏幕裡播放的各種電影和腦殘劇。當然,大部分時間裡她覺得挺無聊的,因為托尼的屏幕上全都是她看不懂的東西,甚至還有戰衣的設計圖紙,成百上千張圖紙疊在一起,啥都看不明白。
“你是在設計新的戰衣嗎?”露比問道。
托尼放下了手中的筆,點了點頭:“怎麼?感興趣嗎?”
露比搖了搖頭:“算了,看不懂。”
而另一半的時間裡,她都能自由活動,小小的共生體邁著白嫩嫩的小短腿,幾乎把新斯塔克大廈的每一個角落都跑了個遍。
令她感到有些煩惱的是,經常會有各種俊男美女試圖衝上來誘拐她,那些家夥們的蠱惑度都高到可怕,讓露比覺得他們下一秒就會跪在自己麵前高呼上帝。
但這些冒冒失失的家夥很快就會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空殼戰甲給拖走。雖然露比不知道他們被拖去了哪裡,但他們確實再也沒有出現過。
托尼的派對總是在進行著,似乎從未停過。露天的花園上總是有人在狂歡著,他們尖叫著將香檳和鮮花拋灑著,泳池裡的水永遠清澈見底,倒映著天空和海,仿佛一個永遠不存在煩惱的天堂。
露比曾經還暗搓搓計算過這些派對每天消耗的成本,但她隻是掰著指頭算了幾秒鐘,就滿臉麻木地放棄了思考。
“這種時候,海的儘頭是不是該亮起綠色的光?”她對係統說道。
係統:“相信我,斯塔克可比蓋茨比有錢。”
……
有的時候,露比會看見一個漂亮的大姐姐站在不遠處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出現的次數多了,露比也就漸漸記住了她。
【佩珀波茨(B級)】
蠱惑度:0%
契合度:0%
……
雖然隻是個B級,但這雙零的麵板實在是太醒目了,這可能是露比在這棟大樓裡見過的唯一一個蠱惑度低於80%的人。
隻是,每次露比想要去找她說話的時候,她就會被其他人叫走,似乎非常繁忙的樣子。
偶爾問起托尼,托尼也隻是很敷衍地一帶而過。
漸漸的露比也就不問了。
……
就在這短短兩周的時間裡,她的能量突破了五萬大關。
剛吃完最後一口巧克力的露比看著自己的能量槽,她反複看了好幾遍,才確認它確實已經達到了五萬。
這一刻,她本覺得自己應該特彆激動的。
但是並沒有。
那筆巨額的能量似乎真的就隻是一個數字,安靜地躺在那裡。
她突然想到自己剛來到地球的時候,那時候她坐在搖搖欲墜的飛行器裡,身邊是為了一個無聊問題而打架的共生體們,而她隻是透過飛行器的舷窗看著外麵的地球,看著被海洋與植物所覆蓋著的充滿了生機的地球。
那時候的她,從來沒想過未來會發生什麼。
她想要的,隻不過是回到地球。
後來,她有了足夠的動機讓自己變強、讓自己變成人類,而她也確實在這條路上不斷前進著。
現在,她終於快要抵達終點了。
一個長途跋涉、披星戴月的旅者,終於要到達她一直以來所向往的目的地了。
“係統。”她說道,“我馬上就可以徹底變成人類了。”
係統:“恭喜。”
再也沒有限製,再也沒有消耗,隻要她願意,她完全可以把自己當作一個正常的人類,和普通人一起好好生活下去。
她終於可以過上她一直以來想要的自由而平凡的生活了。
去他媽的S級,去他媽的拯救世界,她真的隻是想到世界各地去看看,看看山川、看看大海、看看星辰、看看極光。
可是……露比卻總覺得,似乎缺了點什麼。
她站在落地窗前,看向碧藍清澈的海麵,心情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她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托尼正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見她回頭,便朝她微笑著說道:“有空嗎?”
露比點了點頭。
“那我們走吧。”托尼抱起了她,“這兩個星期我可沒有白忙活,今天應該能有一些研究成果了。”
“你到底在研究什麼呀,托尼?”露比很好奇地問道。
這個問題她問過很多次了,但托尼每次都說得很含糊,露比也表示理解,畢竟以她的學術水平,就算托尼真的跟她好好解釋,她也不一定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