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瞧著王承豪被窮凶極惡的皇城司人無比粗暴的帶走, 王承運直接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蕭恪倒也沒搭理他,視線在舜華身上定了一下, 便和蕭玦一起離開了。
眼瞧著剛才還凶神惡煞似的要治他們罪的“王皇後侄兒”這麼容易就被收拾的淒慘無比,老賈他們瞧向姚子瀾兄妹的視線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還想著能和姚家扯上關係就不錯了,誰知道姚校尉竟然是姚大帥親子!
甚至那個美的和仙子似的女孩子,更是鎮國侯府嫡小姐。
老賈掐了自己一把,嗯,疼,不是在做夢——
他們的上司姚校尉是鎮國候嫡子, 那不是說他們也可以說是鎮國候的下屬了!
在他們這些當兵的心目中,鎮國候一直是天人似的人物, 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和那樣的大人物扯上關係。
旁邊的秀姑則好像還沒回過神來, 臉色始終蒼白。
“秀姑是吧?我送你回去吧?”舜華主動招呼道。
“不,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秀姑驚得慌忙擺手。
“你不是京城人?”秀姑的口音軟糯, 聽著和剛上京時的周靜柔口音非常相似。
“嗯。”秀姑神情明顯不是一般的緊張——
恩公的妹妹生的花容月貌,已經讓秀姑自慚形穢, 更彆說, 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還是堂堂縣君!
“我, 我和我奶, 是從南明州……”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秀姑臉色越發蒼白,細看的話,還有些控製不住的心虛和害怕。
舜華的腳步明顯一頓——
竟然是南明州?!
記得不錯的話, 周靜柔並周氏的老家,也是南明州吧?
臉上卻是不顯:
“上車吧,道路泥濘,坐馬車總要舒坦些。”
早在剛重生回來後,舜華就暗中派了可靠的人去南明州周氏老家。隻是到現在還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傳來。
倒是沒想到,竟然在京城碰見了同樣是南明州的人。
秀姑猶豫了下——
道路泥濘什麼的,秀姑倒是不怕,她怕的是人。
自從來到京城,就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沒有一天安穩過。原本還想著要是能從那位姚校尉那裡得到些庇佑就好了,卻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竟然又招惹了皇後的侄子。
雖然眼下那皇後的侄子被帶走了,可誰敢說不會很快放出來?
那人的模樣打眼一瞧就是個囂張跋扈的,侯府的小姐,他或者不敢招惹,自己這樣的,還不是要任他搓扁捏圓?
這麼想著,不覺愁腸百結,眼淚都要下來了。
舜華並非不通世情,看秀姑神情悲戚,想了想道:
“秀姑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帶著祖母到我們府中暫避一二,等風頭過去了,再搬出去不遲。”
“可以嗎?”秀姑眼睛明顯一亮,下一刻又黯淡下來——
說不定這位姚縣君隻是同自己客氣一下呢。
“當然。這樣,你不放心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接你阿奶。”
“謝謝,謝謝。”秀姑眼睛都紅了——
躲到鎮國侯府的話,那黑心腸的,應該不可能再找到她們了吧?
秀姑祖母住的客棧距離這裡並不遠,馬車很快駛了過去。
秀姑先下車,進屋裡和祖母盧氏說明情況後,盧氏很快答應了下來。
想著兩人應該有些行李,舜華又給兩人另外雇了輛馬車。
瞧舜華如此熱心,盧氏頓時老淚縱橫,硬是不顧舜華的阻攔,趴在地上結結實實磕了三個頭:
“小姐您和三公子,都是我們的恩公啊。”
舜華深深的看了祖孫倆一眼——
總覺得她們怕的,怕不隻是那王承豪吧?
隻她本也有話想問兩人,便也沒有點破。
車子很快來至侯府。
還沒停穩呢,春華就迎了上來:
“小姐您回來了?家裡來客了,夫人正在正堂招待。”
客人?
“表姑娘的爹過來了。”春華附在舜華耳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