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摻和的餘地。”
“彆嘛,彆嘛,”王承豪倒是笑著擺了擺手,神情自得中帶著驕矜,“雖然說是到了我這一畝三分地上,可咱也不能仗勢欺人不是?讓他們過來,讓他們過來嗎……”
甚至還探頭往濃濃的肉湯桶那邊看了一眼:
“嗚,好香。果然不愧是咱們京城的百姓,不是一般的好啊,就一樣,姑娘是不是應該……”
卻在看清楚舜華的長相後,後麵的“雨露均沾”幾個字一下噎住。
姚子瀾臉色頓時難看至極,邊低聲囑咐舜華和秀姑先行離開,邊上前一步擋住王承豪的視線:
“不知王騎尉到此有何貴乾……”
被王承豪那麼盯著,舜華也覺得和吃了個蒼蠅似的,看秀姑嚇得哆嗦的不成樣子,拉了拉她的衣袖:
“我們走。”
王承豪這才回神,明顯就有些發急,竟是抬手就要去推擋住了去路的姚子瀾:
“姚子瀾,你給我讓開……”
說起來王承豪雖然是和姚子瀾一同進的軍營,其實卻比姚子瀾還要大著三四歲。
一開始知道姚子瀾也是京城人士時,王承豪是準備把姚子瀾當小弟培養的——
小孩子長得好看,帶出去也有麵子不是?
那會兒王承豪並不認為,拿下姚子瀾有什麼難度——
憑他“王皇後侄子”的身份,想要收個小弟,還不是手到擒來。
誰知道卻是踢到了鐵板。更可氣的是那之後,他一向看不上的姚子瀾還成了他的競爭對手。
不是家裡後台夠強硬,姚子瀾說不好還會爬到他頭上。
更讓王承豪憤怒的還有軍營中一些老將軍的態度——
明明他官爵更高,可那些老匹夫眼裡,姚子瀾就是塊寶,他王承豪就跟屎一樣。
心裡不平衡之下,王承豪可不是最愛找姚子瀾的茬?
平常說話時不時的就要夾槍帶棒之外,還愛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搶容易些的任務,把要吃苦的推到姚子瀾身上。
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姚子瀾反抗過,即便很多時候,明知道不公平,可隻要是上峰交代下來
的,姚子瀾依舊會儘力圓滿完成。
漸漸的王承豪也就習慣了,總覺得不論他如何欺壓,姚子瀾都會忍氣吞聲,絕不敢反抗。
今兒個王承豪依舊不認為,姚子瀾就敢跟他作對,抬手去推姚子瀾的同時,又急火火的吩咐他帶來的兄弟:
“攔住她們,可彆叫人走了!”
姚子瀾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姚家的宗旨一直是,想要成為一個真正合格的將軍,必須從最底層做起,隻有刨除家族的光環,才能最大限度的鍛煉自己。
因此對於王承豪這個所謂的皇親國戚的挑釁,隻要不是觸及原則的事情,姚子瀾都不會和他一般見識。
卻再沒有想到,王承豪竟然如此蹬鼻子上臉。
“喲喲喲,瞧我們校尉大人這臉色……”王承豪還沒有意識到,他已經觸及姚子瀾逆鱗,抬起手就想去拍姚子瀾的臉,“今兒個爺給你麵子,那倆姑娘,爺都帶走讓她們享福……”
要說他看上的,當然是那神仙似的小嬌娥了,可誰讓姚子瀾讓他不爽了呢,不然那個村姑,索性也帶走……
正想入非非,脖子處忽然一緊,卻是姚子瀾突然伸出手,就把他提溜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
“姚子瀾,你敢以下犯上……”再沒想到姚子瀾連個提示都沒有,就直接動手,王承豪頓時勃然大怒。
可還沒等他後麵的話說完,就被姚子瀾直接摜翻在地,跟著抬腳就踩了上去:
“你說我敢不敢?!”
又衝著老賈等人喝道:
“看著他們,誰敢亂動,隻管朝死裡揍!”
早在王承豪的人行動前,老賈等人就護在了舜華和秀姑的前麵。
聽姚子瀾這般吩咐,齊齊應了一聲,全都進入了戰時狀態——
和王承豪的兵都是些得過且過的老油子不同,姚子瀾的手下,卻是久經沙場鍛煉,這麼一擺開陣勢,殺氣四溢,王承豪的手下頓時嚇得一哆嗦,再瞧瞧被姚子瀾踩在腳下的王承豪,越發慫的厲害:
“姚校尉你想乾什麼?”
“快放了王騎尉!”
可也就敢虛張聲勢的嚷嚷罷
了,根本不敢上前。
被姚子瀾踩在腳下的王承豪氣的好險沒閉過氣去,趴在地上呼呼喘著粗氣衝上方的姚子瀾道:
“姚子瀾,你敢這麼對我?你知道這是哪兒嗎?這是京城!”
這姚子瀾瘋了吧,明知道他是皇後的侄兒,竟然還敢在京城這地界對他行凶?
“你也知道這是京城?”姚子瀾臉上全是寒意,“在京郊大營裡鬨就算了,還敢跑到京城裡胡作非為,王承豪,你就不怕皇後娘娘怪罪?”
“你還知道皇後娘娘?”明顯以為姚子瀾是怕了呢,王承豪獰笑一聲,“我王承豪今兒個把話放在這兒,你那兩個女人,我王某人要定……啊!”
卻是姚子瀾直接卡住他的脖子:
“你再說一遍?”
王承豪一開始還是一臉冷笑,一副“我就看你敢不敢”的憊賴樣,隨著姚子瀾力氣加大,呼入的空氣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完全不能呼吸,王承豪才驚恐的意識到,姚子瀾,竟然是真的想要掐死他。
邊拚命的去推姚子瀾的手,邊掙紮著道:
“放,放手……”
無奈姚子瀾的手和鐵箍一樣,竟是無論他如何掙紮,都不能推動分毫。
也是直到這一刻,王承豪才恍然想起,姚子瀾,可是軍營中傳說,第一次剿匪,就割了十七顆人頭的狠人。
神思恍惚間,姚子瀾終於放手,王承豪直挺挺的就跌落在泥地上。
再睜開眼時,一眼瞧見標槍似的矗立在自己麵前的姚子瀾,王承豪直接往後一滾,他那些兄弟也終於回過神來,忙上前,七手八腳的把王承豪扶起來。
“好,好,好……”王承豪神情怨毒至極,丟下三個“好”字,就帶著幾個手下狼狽離開。
“姚校尉,王承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老賈頓時就有些擔心——
正如王承豪所言,這京城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大本營了。這幾天可是經常見到官麵上的人和王承豪來往。
看他剛才的神情,明顯會回來找補。
“沒事。”姚子瀾卻是絲毫不擔心——
姚家人不生事,更不怕事。而且王承豪這
個所謂的皇後侄子,姚子瀾還真沒有太放在眼裡——
皇後也是年近花甲的人了,她的侄子姚子瀾也見過,今年怎麼說也是而立之年了。
王承豪充其量也就是皇後娘家族親罷了。
退一萬步說,即便王承豪真是皇後親侄又如何?他們鎮國侯府可也不是吃素的。
倒是自家妹妹,不宜在此久留。吩咐老賈他們隻管照舊吃喝,他則起身,要送舜華和秀姑離開。
不想還沒走到馬車邊呢,街口那裡竟是喧嘩又起,抬頭看去,最前麵的可不正是王承豪?他的身旁,還有一位身穿五品頂戴的官員。
一群虎狼似的官差,正跟在王承豪兩人後麵。
“就是他,目無王法,想要趁暴雪天氣,民心不穩,挑起兵士嘩變。”王承豪咬牙切齒的指著姚子瀾,“在場這些人,一個也彆放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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