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萬的魔塔(7)(1 / 2)

在野平與柯昀閒聊的期間,長臂巨猿和血量已經下降到了1300點HP,詹語的血條狀況卻仍然健康。

過半血量的損失讓這隻猛獸十分抓狂,眼前這個人類身上的奇怪護甲簡直就像烏龜殼一樣厚,偏偏她打人還疼的很,這踏馬就是在難為我長臂猿!

在後麵的一分鐘內,第三關的守護者充分地發揮了它敏捷的身體素質優勢,不再對著詹語窮追猛打,而是瘋狂逃竄,試圖采取拖延戰術,將詹語周身的那層護盾給消耗掉,這使得滿場都是這隻猴子的亂躥的殘影。

能有逃避意識,說明這個守護者的確算的上聰明,但是這對於詹語來說反而更加有利。柯昀看著開始逃命的巨猿,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看來就算她後麵一點血都不加,詹語也是穩了。

守護者與挑戰者的戰鬥場地被限製在一塊二十平米不到的浮空巨石上,在這個狹小的場地裡亂跑對於手長的遠程法師來說,無異於自尋死路。

詹語看著不再近身挨著自己的長臂巨猿,鬆了口氣,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一大瓶藍藥,灌了下去。

彆看她之前一直保持著絕對的優勢,可這種一時熱血上頭的打法對於藍條造成的損耗也是極其嚴重的,她本來的藍量其實要撐滿兩分鐘的瘋狂輸出實在有些勉強,現在趁著這隻蠢猴子離開的空隙,倒是給了她回複MP的絕佳時機。

詹語看著努力和自己保持最遠距離的猿猴,無情地舉起了手中的法杖:“回旋流沙!”

長臂巨猿:!!!

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狡猾的人類!

被龍卷風攜帶的厚重泥沙包圍住的守護者感受著自己體內飛速流逝的生命力,欲哭無淚。

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結束的非常快。

詹語看著自己身上的土元素鎧甲褪去的那一瞬間,守關者也同時倒下的身影,悄悄地鬆了口氣。

【恭喜挑戰者通過第三道關卡,第四道關卡的守護者已就緒,請在三分鐘內做好挑戰準備。】

話音剛落,第三塊懸浮的岩石也和柯昀一行人腳下的土地連結了起來,詹語轉過身,迎上了柯昀讚歎的目光,有些羞澀地抿了抿嘴巴。

照理來說,原本應該是最熟悉詹語操作的章菲菲和戴樂詠兩人,此刻臉上都顯露了出不同程度的震驚:詹語今天是吃錯藥了嗎,怎麼突然打這麼猛?原先她的戰鬥風格好像沒有這麼狂野啊……

詹語略過了章菲菲的眼神,隻對著戴樂詠點了點頭,隨後站在了一邊。

章菲菲的鼻子差點沒氣歪,可是被柯昀給小小地教訓了一下之後,她現在可不敢亂使小性子,隻好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詹語,內心憤憤道:這小表砸整這麼大動靜做什麼,不知道的以為你在孔雀開屏呢!

戴樂詠卻有些尷尬,詹語追著小怪打的場景簡直就是對他剛剛第二關慘勝的極度嘲諷,這會兒隻是僵硬地對著詹語露出了一個微笑,隨後低垂下了腦袋,神色不明。

這邊三人組暗中較著勁,那廂野平和柯昀倒是十分的默契。

“你剛剛說你的打法和詹語截然相反,莫非你是想打持久戰?”

野平麵上透出一絲隱晦的笑意:“正解。這場戰鬥結束後就輪到你了,我會爭取多拖延一些時間。”

柯昀眼睛微微睜大,還沒等她來得及說什麼,野平已經轉身向前一步,大聲道:“我來挑戰第四關。“

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響,在他們前方的巨石晃晃悠悠地飄了過來,接過野平之後又迅速地飛回了原位。

野平輕輕地吐了口氣,一把並不顯眼的匕首悄然出現在他的手上,刀鋒習慣性地朝著自己身後的方向,他身體微微前傾,雙腳牢牢地黏在地上,耐心地等待著前方刷出的守護者。

地麵劇烈地晃動起來,這強烈的震感是之前三觀都不曾有過的浩大聲勢,柯昀不由繃緊了神經,認真地觀察著野平即將麵對的守護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陰影……過於巨大了吧?

野平看著迎著一隻巨型生物迎著光輝就直接灑落下占據了岩石上半個場地的陰影,一貫高冷的表情都差點沒繃住。

伴隨著怒吼聲,一隻巨象出現在了野平的麵前。

啊這……野平有些頭疼地撓了撓後腦勺,他無言地盯著頭頂著4000HP的守護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雖然他是想刻意地拖延時間,但是這皮未免也過於厚了吧?

不過,這卻是他最擅長應付的一個類型了。野平身形一閃,還沒等眾人看清楚他的動作,他就已經在這頭巨象的身上劃過了五六道傷口。

戴樂詠一臉震驚,嘴唇抖了抖:“好快!”誠然,刺客職業的屬性加點和法師不同,有天然的職業優勢,但是經曆過了那麼多副本,他也不是沒遇到過刺客,很明顯,眼前這一位的攻擊速度和其他刺客玩家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章菲菲後怕地想起了自己之前杠野平時的場景,默默地後退了幾步,看來這位也是隱藏的大佬啊,之前她和戴樂詠在一個副本裡血虐了一個散人刺客,便從此對這個職業有所輕視,現在看來,人的眼界還是要稍微放寬一些。

被連續幾下撓癢癢似的攻擊給弄得不耐煩了,巨象甩了甩自己的鼻子,試圖驅趕這隻叫人討厭的“螞蚱”。

然而對於野平來說,這位守護者的所有舉動對他來說都像是慢動作,他輕輕一躍,便躲開了長鼻的席卷範圍。

接著野平又突進到巨象腳邊,對著靠近它腳掌部位進行攻擊,這一回,他的普通攻擊都觸發了“暴擊”,攻擊力一下子翻了倍。

察覺到挑戰者的力度變大,巨象不再抱著戲耍的態度對待,它的右前肢被刺得有些疼痛,便抬起象腳,對著那道黑黢黢的身影就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