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把她提得起來,直到她找到一把插在袋子上的匕首。
她準備立刻開溜,可是卻也做不到讓那少年掛在那裡自生自滅。
由於她此刻內心已經崩潰,大腦混亂,所以做了一件讓她後悔不已,但是那個少年後來按著她時津津樂道的事:
她一手拿著找到的衣褲,一手拿著匕首向少年走去。
是的,她沒有先穿戴,而是先向少年走去。
她走到少年身前。
因為不習慣與人對視,此刻大腦又是半宕機狀態,導致她根本沒有發現少年已經醒來。
她靠近少年,才發現他看起來高瘦修長,實際上肩和胸膛比自己寬闊很多。
她第一次那麼靠近赤/裸的活體異性軀體,呼吸都變得艱難。
在她靠近的瞬間,少年聞到了一陣淡淡的花香從她凝白的皮膚上發出。
少年冷冷看著她手上的匕首,他並不驚訝瘋女人又想出了什麼新的花招來折磨自己。
一瞬間,那雙漆黑的眼睛殺意淩然,卻又帶著嘲諷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隻見她墊起了腳尖,刀刃並沒有落到自己身上。
江嘯宇狐疑地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白淨的側顏和微紅的耳朵上。
薑姒想把匕首掛在他一醒來手能夠夠到的地方。
但是無奈他身量高,又被吊起來,她隻能墊著腳,將匕首掛在了他手邊。
她越靠近少年,越是發覺他體溫高得不正常。
想起他身上那些傷口,該不會是傷口發炎引起發燒了吧。
這裡並沒有體溫計,於是她習慣性地伸手準備去拭他額頭的溫度。
她靠得太近,身上的花香讓他煩躁。
薑姒抬眼的瞬間,終於發現少年已經醒了。
於是同時,薑姒的手背已經貼上了他的額頭。
四目相交,薑姒對上那雙鋒利的眼。
狹長的眼裂,漂亮的形狀,淩冽的眼神。
那一瞬間,薑姒石化了。
與此同時這突如其來的輕柔,讓江嘯宇微微一怔。
對江嘯宇來說她的體溫涼潤,手背敷在額頭的一瞬間,居然讓他覺得有幾分舒適。
薑姒看著已經清醒的少年,整個人麵色像五花海一樣由白轉青,由青轉得通紅,過了半晌,這才慢半拍地迅速收回了貼在他腦門上的手,僵硬得像個木頭人。
少年垂眼看她,那雙漆黑鋒利的眼,毫不避諱地看著薑姒。
就好像此刻掛在這裡的薑姒,而不是他。
他嘴角勾起,淩冽卻又漂亮的眼中帶著嘲弄。
薑姒隻想轉身逃跑,在此時,她發現自己掂起腳抽筋了!
腳趾連同小腿!
她剛才被他突然睜眼嚇著,忘記自己一直踮著腳。
那鑽心的麻痛讓她無法直立,她重心一傾,整個人向蛛網上的少年撲去。
就在江嘯宇快要掙開紅繩的瞬間,一具柔軟溫暖的身體向自己撞了過來。
緊緊壓在自己身上。
蛛網被兩人重量一壓,上下彈了幾下。
小腹相貼的瞬間少年瞳孔一顫,全身凝聚的靈力散得一乾二淨,那蛛網托著兩人還來回彈了幾下。
薑姒驚呼了出來:
“疼!”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