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姒她本實在不想再看到江嘯宇,但是心中還是放不下赤炎,畢竟也是自己的病患。
然而江嘯宇靈府中的江二卻道:【嘖,這理由,實在太牽強了。】
江三:【就是,喜歡主人的姑娘那麼多,但是哪個不是對赤炎避之不及。】
江嘯宇本在打坐,此刻他長腿一放,手擋在膝蓋上,眼中帶著嘲諷:“看它什麼?”
薑姒:“看看它恢複狀況。”
江嘯宇嘴角微微一勾,“去啊,沒誰攔你。”
薑姒知道他不懷好意,讓她孤身去看赤炎,不就是讓她去送死嗎?
薑姒目光再次移向江嘯宇,他眼中的沒有溫度的笑帶著惡劣,就是篤定自己絕對不會進去。
薑姒避開他的目光,吸了一口氣。
想起她進動物診所後沒幾天就遇到一隻藏獒。
她雙手捏緊,走向山洞深處。
江嘯宇眼中諷刺的笑意瞬間凝固。
薑姒與江嘯宇擦肩而過時,留下一陣淡淡的香風,是合歡花的味道。
不知道是她衣衫上的,或是發絲上的,又或者是皮膚上的。
江嘯宇走神了片刻,立即回神。
薑姒並非完全不怕,一來是她責任心作祟,二來她篤定江嘯宇如果真的想要她死在這裡的話,上一次就不會讓她活著出去。
薑姒向赤炎蝸居的洞穴走去,赤炎撞累了,噴累了後,正無精打采地倒在地上睡覺。
赤炎帶著江嘯宇給他特製的伊麗莎白圈,樣子看起來頗有幾分滑稽,也有幾分可憐。
那一瞬間她拋開了這個想法,這可是一張口就能讓自己變成骨灰的上古凶獸。
果不其然,在薑姒進來的瞬間,赤炎警惕地張開了眼。
麵對薑姒這個不速之客,它的瞳孔越縮越細,漸漸變成了一條金色深淵中的黑縫。
但它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伸長了脖子,用巨大猙獰的腦袋湊向了薑姒。
江嘯宇漠然看著這一幕。
江二:【主人,如果她真被赤炎燒死,咱們搞不好還要在這裡呆個十年八載。】
江三:【不是如果,是她一定會被赤炎噴死,我們一定還得在這裡呆個十年八載。】
江嘯宇從地上坐起來,厭煩地道:“真是麻煩。”
薑姒與赤炎四目相對,整個洞中都是赤炎濃重的吐息。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江嘯宇走進洞穴,他正要喝止赤炎。
卻見薑姒從小包中取出了什麼,扔到了赤炎麵前,這是之前小玉給自己的肉乾。
她扔出去的瞬間,江嘯宇覺得可笑至極。
給上古凶獸扔小肉乾?
當它是流浪貓?
而薑姒卻雙目直視赤炎。
“赤炎,我知道你能聽得懂我說話,我隻是來看看你的傷口。”
萬物有靈,就連流浪貓都分得清楚誰對它好誰對它壞,何況是這樣的上古靈獸呢?
赤炎劇烈喘息著,最終它垂下頭,舔了下地上的肉乾。
江嘯宇一怔。
他眯起了眼看著麵前那平靜的女子,這些年來,除自己外無論是誰麵對赤炎都帶著恐懼,自己的脾氣也算不得太好,這讓赤炎長期處於一個焦慮暴躁的環境中。
或許薑姒的平靜,無形地安撫著它。
薑姒看著赤炎那雙溫柔而堅定的眼睛讓江嘯宇挑了挑眉。
她每次看自己都跟鬼一樣,躲閃不定,難不成自己比赤炎還要可怕還要醜?
看著應該是許久沒吃東西的赤炎,想著它天天要麵對江嘯宇這個比妖魔還可怕的小閻羅,薑姒心中默默歎息,有了同病相憐之感。
她將口袋中本是自己跑路用的乾糧小肉乾全部倒出來給了赤炎,也趁赤炎低頭舔肉乾時候觀察它頭上的傷勢。
恢複的,還算不錯吧。
她也算可以離開了。
江嘯宇看著她的包袱,他冷冷道:“當初揭我的懸賞令,就準備不了了之?”
薑姒一愣,當初係統控製她揭了江嘯宇的懸賞令,本是為了治赤炎的發情期的躁動。
縫個針,確實是治標不治本。
治本……
薑姒:“若要治本,你給它找個伴侶就是。”
江嘯宇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赤炎是唯一翼龍後裔,天上地下僅此一頭的神獸,你讓我去哪裡找出第二頭來?”
薑姒:……
她猶豫了片刻,看著舔完肉乾蜷在地上沉睡的赤炎。
“也不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