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一聽也急了:【宿主!你現在這勢頭不是挺好的嗎?隻要在這裡多呆呆,隻要他願意與你結為道侶,咱們這根線的任務就完了。】
薑姒道:【哪裡有那麼輕鬆,我才給他看個病,它就要和我結為道侶了?況且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呢!】
係統:【有什麼不可能的,少年的愛情最純粹!我覺得妖王就是個男的。】
薑姒:【就算是男的,妖王和劍修是不一樣的。他的伴侶是妖後,立後從來不是家事而是國事,王娶的也不是一個女人,而是她身後的家族勢力。哪裡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係統一下子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想反駁又反駁不了。
她一邊收拾藥箱一邊在腦中與係統對話,沒有注意到小妖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小妖王已經全身開始發抖,卻讓聲音儘量冷靜,他道:“你去哪裡?”
薑姒沒注意道妖王的臉色,隻是道:“回萬劍宗。”
她答應了江嘯宇,要陪他入化神,反正歲月綿長,她還需要攻略絕了七情六欲的聖子,從來沒見過的陸臣風,還有死了一千年的魔尊,也不差妖王這一時半會了。
雖然薑姒以與兩界續訂不戰條約為借口接近妖王,可是妖王一直不好,她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機會。
況且……
再不離開,江嘯宇給自己壓製合歡蠱的藥,就要吃完了。
她提了醫藥箱,站起來難得地正視小妖王,委婉告訴他,她想要離開。
她話音剛落卻見紫衣少年突然站起來,將手中的靈玉貔貅往地上狠狠一砸。
發出了刺耳卻又清脆的聲音。
在一旁侍奉的宮娥們都傻了眼,他們已經許久沒見陛下發了那麼大的火了,一個個嚇得撲通撲通地跪下。
他怒道:“你當比陰山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薑姒愣住了,她不解地看著小妖王。
他雙眸從有些暗紫變成了暗紅,如果細看還看得見他身上那些絨毛一根根豎了起來,氣得胸口起伏。
薑姒終於領略到了傳說中他的暴躁與怪癖,他這是做什麼?
醫鬨嗎?
薑姒剛動了動,在一瞬間,妖王化成了原形,一個看起來極為可愛的毛球小貓。
薑姒抿著唇看著那可可愛愛的小白虎,剛有些心軟。
突然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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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在頃刻之間,變成了一頭巨大的白色猛虎。
婢女們有的尖叫起來,有的嚇暈了過去。
妖王有三個形態,一個是人形,一個是幼虎的原身,而這個巨大的白虎,是他血脈力量中封印的真身。
這是妖王的最終形態,隻有在“犯病”之時才會這樣,每每如此,都是要死很多人的。
隻見白光一閃,薑姒還來不及驚呼,竟然被白虎的巨爪踩在了身下。
與平時的可可愛愛的小毛球完全不一樣,它呲著獠牙,雙目猩紅,帶著遠古星宿神獸的凶悍。
她想起身,剛抬頭,卻聽見它一聲怒吼,作勢要咬斷自己喉嚨,薑姒隻能靠在了地上。
妖王很憤怒,憤怒今天他好好打扮過,她進來卻不看自己一眼,更憤怒她突然說要離開。
離開嗎?
就像當年母親幾次拋下他,離開他一樣?
吃了她,也許可以消了自己這口怒氣。
他是堂堂妖王,吃個人,沒什麼。
他看著她纖細的脖頸,他聽得見下麵脈搏的跳動,聞得到那美味的血液。
在咬斷她喉嚨前,他想看看她的表情,他喜歡獵物臨死前掙紮無助的樣子,那會讓他更加興奮。
他把目光移上了她的臉,可是在對上她的雙瞳時,他一怔。
薑姒看著他,眼中沒有半分示弱。
她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她聽說過,麵對野獸越是示弱,越是容易被捕殺。
她看著他,就這麼看著他。
帶著審視,帶著責備,帶著憤怒。
這讓妖王有些茫然,他自小喪母,由紅蝶一手帶大,對他千依百順,從來不會說他不是,更不會對他發火。其餘的人礙於他無上的身份,更是如此。
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他。
責備。
他做錯了嗎?
他恍然反應過來,是她救了自己,自己殺了她就是恩將仇報。
妖族最重報恩,他一國之君恩將仇報,又如何服眾?
更何況,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她帶著口罩,眼睛彎彎的模樣,即便手上都是血,卻讓自己如此地安心。
那一幕就像鐫刻在自己心目中一樣。
他慢慢收回了自己的獠牙,慢慢收回了自己炸起的毛。
可是她眼中的責備卻沒有因此而減弱。
他突然之間有些無措,上一次無措,還是母親一身戰甲準備前赴亡靈穀的時候,幼小的他用毛茸茸的身體不斷的蹭著母親,希望她能夠再摸一下自己,希望她不要離開……
薑姒見他受了殺意,懸起的心倒是稍稍落下了,她準備起身離開。
突然,老虎毛茸茸的身體蹭上了自己的脖子。
薑姒覺得一癢,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很快發現,他在蹭自己,更像是在……
撒嬌。
() 用它那巨大的身體。
他用撒嬌的方式拚命彌補他剛才的所作所為,他道:“我病還沒有好,你不能這麼丟下我,你走了,我好怕。”
薑姒被他蹭得無奈,慢慢地她伸出了手,摸在了他光滑的皮毛之上。
那一瞬間它“嗚”了一聲,隨即發出了咕隆咕隆的聲音。
直到他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她光潔的手腕,他舌頭上的倒刺驚得她立刻收回了手臂。
他看到她手上一道道紅痕,他這才化為人形。
一旁差點嚇破膽的婢女們不可置信地看著化為人形的妖王:這是他第一次顯真身後沒有殺人。
幾道紅痕在她手腕上格外明顯,顯得她的皮膚更加的嫩白。
與他想象中一樣,她的味道,是甜的。
“疼嗎?”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薑姒卻很快將手收了回去,道:“還好。”
妖王可憐巴巴看著她道:“我不是故意的。”
薑姒:“沒事。”貓科動物舌頭都有倒刺,倒也是沒辦法的事,下次不要再舔就是了。
妖王目光有些迷離,“你太嬌嫩了。”
這話薑姒聽著有些怪,此刻驚魂未定的她,卻沒有多想,隻是隨口道:“怪我沒有毛。”因為貓科動物會用倒刺來理毛,如果有毛發就不會被傷到了。
妖王低聲道:“挺好。”
沒毛的觸感,很好。
薑姒覺得怪異,想要離開,妖王拉著她袖子道:“不要丟下我好不好,醫好我再離開好不好?”見薑姒不為所動,他又變成了白色小毛球的樣子,不斷地蹭著她的腿,甚至在地上打滾賣萌。
看得婢女們都抽了一口涼氣。
在毛茸茸的磨蹭和討好下,薑姒的口徑也軟了一些,或許她還是該治好他,做事不該半途而廢。
沒想到至那日之後,小妖王就直接臥床不起,說是全身難受,本就不處理政務的他,連上朝這個過場都不走了。
急得一群醫修團團轉,把希望寄托在薑姒的身上。
而薑姒怕自己之前手術出了什麼差錯,提出再給妖王手術,妖王堅決不同意,諸位大臣也是站出來反對。
開一次沒治好,再開豈不是很嚴重?
薑姒想了想,猶豫著要不要用“那個法子”。
“阿離陛下。”妖王全名白離,小名阿離,白離讓她這麼叫自己。
被子裡的白離虛弱地:“嗯?”了一聲。
薑姒有些吞吐猶豫,但是一來白離總是不好,她心中過意不去;二來與江嘯宇有約定,她要趕快離開;三來,她的情蠱快要到發作的時候了。
她著實也沒有想到,一個闌尾炎讓自己在這裡呆了那麼久。
她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咬牙,“我們試試雙修吧。”
白離雙瞳一縮,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神色極為緊張,“什麼?”
薑姒道:“煆靈雙修,這是合歡宗的一種
修行之術,你我一起修行,靠靈氣連同靈脈,我直接將靈氣輸送給你。”
吃藥不行得打針,打針不行就要輸液了。
她直接將靈氣輸送到他體內,如果再不好,她也沒有辦法,必須告辭了。
白離聽到此處鬆了一口氣,道:“那樣甚好。”
他看著薑姒:“那你上來?本王很痛,下不去。”這上來,指的是上他的床榻。
聽到此處,薑姒卻突然退縮了,她不進反退。
白離抿著嘴,“怎麼了?”
隻見薑姒看著自己:“陛下,你到底是男是女?”
白離臉色一暗,但是隨即笑著看薑姒,一雙水靈的眼睛格外動人:“你希望我是男人還是女人?”
薑姒一愣:“難不成我的希望能改變你的性彆?”
白離隻是道:“如果可以呢?”
薑姒覺得這簡直天方夜譚。
如果她真的可以選,她希望妖王是……
“女人。”
她並不是平等地不喜歡跟人打交道,比起女人她更害怕跟男人,女人還是要更好親近那麼一點點。
況且她也不想攻略那麼多人的同時覺得攻略那麼多人是絕不可能成功的,幸好係統還給了第二個備選方案,就是成全對方。那她覺得如果是備選方案的話,就更希望妖王是個女人了。
白離沉默地看著床前站著的薑姒,他想了想,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薑姒慌忙想要製止,但想著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他那對平胸,也就沒有特彆製止。
卻沒有想到這個瘋子居然將褲子一拉,整個人赤/裸地坐在薑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