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2)

這輕描淡寫一句話卻是讓妖皇子一噎,想要拔刀。

魑則上前比了個“請”的姿勢,對他道:“殿下想必是迷路至此,屬下領你出去。”

回到居所後妖皇子拿著婢女出氣,抽了幾鞭,他才解氣。

“當初供眾人觀賞,如今那麼小氣,連看都不讓我看一眼!”

躺在軟榻上的白嬌道:“為了一個女子如此焦躁,父王怎麼放心將皇位交給你?”

妖皇子道:“我才不要什麼皇位,都知道隻有你有星宿白虎的血脈之力,你隻要繼了皇位,給我數不清的美人就好。”

白嬌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妖皇子白武繼續道:“姐,你和父王說他是裝的,他對這金絲雀的總總也是做給人看的嗎?”

白嬌:“我看兩人眉來眼去,未必是假。”

白武撇了撇嘴,“真是這樣,你還考慮嫁給他?”

白嬌道:“皇族的婚姻本就跟個人感情無關,他寵誰是他的事,不要礙著我就好。”

白武道:“王姐不愧是王姐。”

就在這時,一個雌雄莫辯的陰柔至極的狐妖走了出來。

白武看著他就晦氣,一開始見這狐妖時驚為天人,正欲強占,沒想到居然是個男的!

他閱美無數,後宮三百姬妾,都沒有一個比得上這公狐狸,這讓他麵子怎麼掛得住?

直到他遇到了這魔族金絲雀。

那公狐狸上前給白嬌遞了一杯茶,跪在她麵前,對眉頭微微蹙著的白嬌道:“殿下,奴婢給你暖暖肚子。”

白武也道:“姐,你這肚子疼那麼久了,沒事吧。”

白嬌淡淡道“沒事”後,白武也就真覺得沒事了,眼光飄向了那火狐狸的義妹——紅蝶身上。

紅蝶還有些青澀未長開,他原來隻是多看兩眼,總覺得差些什麼,可是看著此刻她飄然的紅裙,想起了那金絲籠中飄蕩的紅幔,想起那裡麵不知穿著什麼的美人,心中居然奇怪地蕩起了一種移情的旖旎。

*

薑姒正趴在沒有枕頭的床上,怎麼都不願意打開窗幔出金絲籠,卻聽見一陣響聲,整個金絲籠劇烈搖晃。

四個力大如牛的半魔將她的籠子抬起放在了一個巨大的車上,浩浩蕩蕩離開這偏僻的小院。

薑姒不得不拉開窗幔,問這是去哪裡。

阿玉小跑著跟在籠子旁邊,一邊擦額頭一邊道:“尊上說要把你搬進他的寢宮!”

*

白武寵幸了幾個隨行的宮女後覺得索然無味,再次溜達到金絲小院,他就不信這金絲雀一直把自己困在窗幔中,不出來曬曬太陽。

可是一來,發現小院中空空如也,婢女們說陛下連夜將金絲籠搬走了。

氣得白武一刀劈碎了院中的一塊石頭。

*

要知道當初讓彼奢發了瘋的水女,讓他的兒子也越發荒唐。

為了用玄金

打造金絲籠,並三次移動金絲籠的位置,先是極夜殿的永冥大道上,後來到無名偏院,最後居然直接要搬進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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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寢殿此刻人仰馬翻,雞飛狗跳。

薑姒那叫一個大大的無語。

現在她都分不清這家夥是要演戲給他人看,還是就是在與自己慪氣,以她對他的兩世了解,都各占一半。

畢竟他韜光養晦是真,狂妄任性也是真。

自己關在籠中不見他,他索性把自己搬到他眼皮底下,看自己能不能就在裡麵呆一輩子。

阿玉卻很擔心,她腦子轉不快,根本不知道尊上想要做什麼,隻能問魑則,“小院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要拆房子呢?”

魑則是覺得這阿玉腦子似乎真是有點不太好用,若換一個美人這是求不來的福分,她卻一天一驚一乍像是尊上要吃了她們家姑娘一樣。都忘了誰才是給她發靈石真正的主子了。

魑則懶得理她,但是尊上把水女搬進來,雖說是故意展示他荒唐一麵,但要說一點私心都沒有,魑則卻也不信。

他明明感受到了妖皇子白武垂涎薑姒時,尊上那一閃即過的殺意。

*

薑姒茫然看著被掀開又緩緩合上的屋頂,這時那頭發微濕身上帶著水汽的少年向她走來。

慵懶放鬆,帶著他原始的野和欲。

此刻他濕潤的頭發垂在身後,浴袍敞在兩邊,露出結實的胸膛和清晰的腹肌。

這不是薑姒第一次見他這樣,前世江嘯宇也毫不吝嗇在自己麵前展露上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跳那麼快,而且目光一時無法移開,忘記拉上床幔。

將夜發現了薑姒的目光,嘴角微微翹起,索性將衣袍拉得更開一些,薑姒看到他這不懷好意的舉動,還來不及扭開頭,就看見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猙獰的舊傷。

薑姒一愣,出身皇室的他今生也過得那麼險惡嗎?

她問:“痛不痛?”

將夜輕笑一聲,“功勳而已,你這副表情做什麼?心疼?”

薑姒立刻轉過了頭,想著自己還在跟他冷戰,又轉過頭,道:“你乾嘛把我搬到這裡?”

將夜道:“本尊信守諾言不強破這籠子,你若一輩子不出這籠子,我就佩服你是真仙女。”

薑姒:你……

堂堂魔尊,怎麼跟江嘯宇一般無賴。

宮女給將夜上了膳食,不在彆處,就在籠子前的華桌之上,還全都是薑姒愛吃的東西。

薑姒咽了咽口水,假裝沒有看到這些。

將夜一邊細嚼慢咽一邊道:“我這殿中還有一處溫泉。”

薑姒聽了心中微微一動,嘴上卻道:“與我有什麼關係?”

將夜緩緩道:“你多久沒洗澡了?”

薑姒突然睜大眼睛,滿臉通紅,“我成天在這個籠子裡,怎麼洗澡?”

() 將夜看了看門口那十把冰鎖,和三道禁製,“又不是我把你鎖在裡麵。”

將夜吃完東西,讓婢女撤下,隨後便離開了這裡。

薑姒雖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但是魔域百廢待興,他沉溺自己這裡不過是表象,實際上他夜夜來自己這裡,不過也就是與自己雙修提升功法,連發絲都不會多碰自己一下。

薑姒估摸著他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她化開冰鎖,出了金絲籠,走出房間。

她能夠感知水源所在,避開值班的宮女侍衛,很快找到了溫泉。

真如那個家夥所說,她真是許久沒有洗過澡,雖然好像這水生水長的身體真的不易臟,空氣中總還是有些灰塵的,再說心裡麵也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泡入溫泉,發出一聲舒服的歎慰。

自從將夜繼位後,他並沒有用前大巫祝那句“得水女者得天下”這句話繼續做文章。

這也符合他的性格。

天下存亡,怎麼可能依賴於一個女子?

漸漸地,世間多了一隻金絲雀,她那“水女”的身份也漸漸被世人所淡忘。

所以,她穿到了水神身上,改變了水神的人生。

這是不是意味著世上將不再有水神?

她記得那些傳聞說滄溟之戰水神是導火索,若是世間沒有水神,是不是能夠避免曆史上的那一切慘劇發生,魔族不會被滅族。

算是救了江嘯宇前生的將夜?

所以係統把自己送到這裡的目的是這個嗎?

想到這裡,她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昏昏沉沉趴在池中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隻是感到如芒在背,她猛地抬頭,月下,錦衣華服的黑袍的年輕魔尊抱著手站在樹下看著自己。

他的目光鋒利,那種似焰又似冰的眼神,她第一次看到。

像是猛獸撲向獵物之前的凝視。

薑姒被那目光所震懾,一下子居然忘記了遮掩身體,是清澈無比的泉水,好在有些霧氣,讓一切看得不甚清晰。

他卻無視那些縹緲的遮掩,一寸一寸打量著水下的美景,像是在看他的領地,他的江山,又或者——即將被他拆骨入腹的獵物。

他的神色太過危險,薑姒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急忙掩住了身體,在水中連連後退,蕩起一陣陣漣漪。

那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是恐懼又或者是羞恥。

“上來。”

薑姒抬眼看他,不想他隻是丟下這兩字便轉身離去。

即便他離去,薑姒的心還是怦怦直跳。

她回到了金絲籠邊,發現桌前擺放了與他之前吃的一模一樣的菜肴,都是她喜歡的。

而魔尊大人正坐在一旁翹著腿,手中拿著一份卷軸,他俊美的臉森冷陰沉,手上青筋微微凸起。

薑姒想起剛才泉中不算偶然的相遇,看著這屬於他的房間,房中都留得有他淡淡的冷香,這裡的一切都屬於他,理論上,自己也是。

想到此處,她全身崩得緊了一些,隻是站在原處。

少年魔尊聲音有幾分壓抑著火焰的森冷,“要我喂你?”

薑姒感到氣氛的彆扭,也不推脫,坐下來吃著她最喜歡的菜肴,可是他給的壓迫感太強,她居然有些食之無味。

她吃了一半,便擦了擦嘴,就在她放下手絹的瞬間,將夜起身向她走來,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與平時的偽裝不同,此刻他的手心的溫度是灼人的,薑姒的手腕和心,都被燙了一下。

將夜拉著她就往房中走,薑姒慌亂道:“去哪兒?”

將夜沒有回答,薑姒試圖抽出手腕,“你要做什麼?”

將夜隻吐出兩個字:“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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