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讀研博的男同學三十了還一臉土渣子氣,不諳世事的樣子。
裴邵言不喜歡與不相關的人周旋,他要去找那個壞女人,隨即轉身將桌子上的車鑰匙拿起來,招呼也不打就出了門。
許林林羞惱站在原地,目光卻是在不經意間瞧見了禮物盒之後變得驚喜。
禮物留下來是想送給她嗎?她迫不及待地去打開,卻見是一套GELEISTORY晚禮服,新款魚尾禮服拖尾集奢華與簡約為一體。
這可是最新上市的限量款,聽說全國出售量還不超過二十套!她就知道David這個男人深藏不露!
裴邵言突然又折了回來,像英俊的王子那般朝她款款走來。
她一個激動還沒表示,卻被他的話先打擊得體無完膚。
“抱歉,這是我送給女朋友的禮物,你沒經過同意這麼打開彆人的東西……好像很沒禮貌呢,我記得XX大學校風挺好的,難不成是我的錯覺?”
“你……哼!”
許林林再次被打臉,羞憤地瞪著他,就算臉皮再厚也因他的毒舌羞愧至極,跺了跺腳跑出去了。
裴邵言眉頭微挑,動作卻極是溫柔地將禮服收好,餘光瞥到一旁的行李箱,順手拖走,裡麵的都是她親自為他買的衣服。
他不舍得扔。
下了樓,才將行李放進後備箱時,一個穿著得體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他麵前。
鴆九是那個男人的秘書,從母親生病那天他搬出裴家以後,一直都是鴆九在維係著他與那個男人的關係。
鴆九朝他恭敬地道:“言少爺,不知明晚小少爺回國的慶宴……”
“砰”的一聲兒,是他大力甩後備箱的聲音。
“我女人都不見了,沒閒情去參加什麼勞什子宴會!”
鴆九麵露難色:“可是您答應過先生了……”
裴邵言冷笑,回道:“他不也答應過我母親很多承諾嗎?不也一個都沒做到?我是他兒子,自然學他!”
裴振遠是C市出了名的金融大亨,手底下的企業涵蓋餐飲旅遊通訊等等,甚至連交通方麵也有所涉獵,而金融界裡每天對他的報導鋪天蓋地的卻是他炒的一手好股,股票市場裡每天盯著他的人多如牛毛,聽說還被冠了“股王”這個噱頭。
人道他裴邵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這麼一個強大靠山還偏愛自己的父親竟是去做那什麼白手起家的苦事兒。
但也隻有他知道,十八歲那年得知父親外麵還養了一個隻小他四歲的私生子時他的震驚與憤怒。
那時母親還臥在病床,他害怕,也不敢說,怕母親接受不了。
卻沒想到母親如此豁達,她說她早就知道了,隻是看破不說破,還說什麼豪門一貫如此,她既然選擇嫁進來也應該坦然麵對了。
裴邵言苦笑,豪門果真如此嗎?
簡夏她,是不是也是這麼定義豪門的?
……
鹽水街,一棟普通的居民樓內,三樓。
童年拿著熱水壺去燒了開水,聽著廁所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