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裕昨天晚上手術一直做到淩晨三點,原本打算好好的睡一覺,卻被樓下的動靜吵醒,他推開窗戶,從四樓往下看,正正好好跟回頭的謝娩視線撞上。
大概是沒有想到這麼輕鬆就“偶遇”上了,謝娩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然後對著陽台上的譚裕甜甜一笑,繼續指揮搬家。
四樓上,譚裕眯了眯眼將腦袋伸了回來,樓下那塊小蛋糕看著還挺眼熟。
他剛剛打算回去繼續睡覺,猛地回過神來,驚覺樓下的是謝娩,大抵是因為太意外了,譚裕有些不確定地向下張望了一下。
確確實實就是謝娩,譚裕伸手掐了一把自己,還是很震驚。
他衝到衛生間去衝了把冷水,渾渾噩噩的腦子才清醒不少,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譚裕隨手拿起一塊毛巾擦了一下。
“來了。”
拉開門,謝娩抱著一盒糖果站在門口,她眨著圓圓的眼睛衝,衝著譚裕笑:“我今天剛剛搬到這裡,這是我的搬家糖,要吃一顆嗎?”
譚裕剛開口打算換拒絕,嘴裡就被謝娩塞進一顆巧克力。
甜膩的糖塊在口腔裡化開,一下子就占領了整個口腔。
譚裕看向笑得一臉燦爛的謝娩,女孩的嘴角掛著得意的笑,認真地問:“好吃嗎?”
她笑起來的時候,臉頰兩側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看上去格外的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掐一下。
“咳咳。”譚裕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輕咳兩聲,盯著麵前的人,語氣認真又無奈:“謝娩,你真的很不適合裝可愛。”
謝娩大抵是沒有想到譚裕說話會這麼直接,她挑了挑眉,認真思考後,直白地問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譚裕沒有反應,謝娩大膽地上前一步繼續:“你想要什麼樣的,其實我都可以。”
少女的眼睛明媚,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讓人心跳加速。
譚裕被她盯得有些不知所措,一顆跳得猛烈,好像要從胸腔裡麵跳出來了一樣。
他僵硬地移開視線,不去看謝娩的眼睛,下意識地想要關上門。
謝娩卻好像早就預判到了,輕輕地伸出腳抵住,她笑得溫柔,完全不同於前兩天見麵時的慌亂,現在的謝娩如同一直蓄謀已久的大黑狼,妄圖將人拆吞入腹。
她笑得危險又迷人:“我家水電還沒弄好,太冷了,能不能去你家暖暖?”
譚裕看了一眼她僅穿了一件短裙的下半身,無奈地側身讓開,謝娩就這樣順理成章地登堂入室,坐在了沙發上。
屋子裡開著地暖,謝娩四處張望了一下,譚裕家裡的裝修很簡單,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隻是客廳的櫃子上擺著一副向日葵......
她覺得有些眼熟,還沒有來得及仔細觀察,譚裕走過來,反手將畫掛上順便給謝娩拿來一個熱水袋:“你感冒還沒有好,這兩天要注意保暖。”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謝娩的小腿上,謝娩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小聲的解釋說道:“我這個是加厚的,也沒有很薄了啦。”
“哦。”男人冷淡地應了一聲問,“吃早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