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給她取的名字。
“小滿?”謝娩從譚裕那搶過手機,看著上麵發來的消息,如同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譚裕,你小名叫小滿啊?”
她一雙眼睛閃爍著光,看著聊天記錄上一個又一個的小滿感到驚奇。
“小名,你沒有嗎?”譚裕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邊笑意盈盈地看著謝娩。
“沒有。”少女將上麵的信息看了又看,好看的眸子裡閃爍著羨慕,“要不——”
她轉過頭,笑著看向譚裕問:“要不你幫我取一個吧,取一個跟小滿一樣的?”
譚裕挑了挑眉,沒有繼續說話,他看著謝娩期待的眼神,拒絕話怎麼也說不出口,窗外忽然劃過一道閃電,是春天的第一聲雷。
他說:“那你以後就叫驚蟄,謝驚蟄。”
“謝驚蟄?”她輕輕地喊了兩聲,笑得格外燦爛,“還挺好聽,跟小滿一樣,都是節氣誒!”
很巧的是,那一天正好是三月五,正正好好也是驚蟄。
思緒回籠,譚裕看著手上的微信,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發出去——
“晚上夜跑嗎?”
對麵的回複很快,但卻隻有簡短的兩個字:“不去。”
大概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尷尬了,謝娩有意躲著譚裕。
她特意提早一個小時下樓,腳步踏出的那一刻靜謐的空氣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汽車喇叭的輕鳴。
謝娩的心猛地一沉,她迅速地加快步伐,試圖逃離,然而譚裕的動作卻比她更快,提前擋在了自己麵前。
“你乾什麼?”謝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不想和眼前的男人有過多的交集。
她下意識的偏過頭去,不看男人的眼睛。
“上車?”譚裕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他輕輕地向前邁了一步。
見他上前,謝娩默默往後退了半步,梗著脖子:“不用了。”
她抿了抿唇,話在嘴邊轉了又轉才說出口:“我可以自己去上班的。”
譚裕看著她彆扭的樣子,心忽然就軟了下來,男人伸手在謝娩的臉上輕輕的掐了一下,隨即輕輕歪頭讓謝娩的眼睛直直地對上自己。
男人嘴角微揚,眼中帶著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他凝視著謝娩,輕聲說道:“你在躲著我。”
“我沒有。”謝娩立刻反駁道,她微微抿了抿嘴唇,她的聲音略顯底氣不足,仿佛在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我隻是提前來上班了而已。”
她急切地為自己辯解,尋找著各種理由:“我怕打擾你,而且,我想大早上應該也不會有人膽敢尾隨我吧。”
謝娩像是找到了理由,轉身就像溜走,卻被男人一把拽了回來。
譚裕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戲謔地注視著謝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哦,原來你是擔心會給我添麻煩啊。”
“也,也沒有吧。”
謝娩思索著說道,“我就是覺得老麻煩你不好,而且我又不是不能自己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