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娩手上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傳動了季璿的耳朵裡。
那邊迅速給人撥來電話,語氣裡是濃濃的擔心:“寶貝,你怎麼回事啊,怎麼骨折了啊?”
謝娩聽著她的關心微微一笑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貼春聯的時候不小心腳滑從凳子上摔了下來而已。”
她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打開了自己家的大門,往沙發上一坐開始全心全意的跟季璿兩個人聊天。
“你乾嘛爬高啊,譚裕不在你身邊嗎?貼春聯這種事情直接交給他不就好了?”季璿的語氣裡多多少少有些埋怨,正巧這個時候,譚裕拿著一瓶可樂走到客廳裡。
謝娩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男人,思索了一下,把電話遞過去:“季璿問你乾嘛讓我爬高。”
她的聲音很大,足夠電話那頭的人聽到了,譚裕挑了挑眉很自然地接過手機,眼底嗪著笑意,他接過電話放到耳邊,輕輕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足足安靜了三秒,譚裕見季璿沒有什麼反應,挑了挑眉問:“不是要質問我為什麼要讓她爬高嗎?”
季璿尷尬的笑聲從電話傳來,但她還是非常配合地問了一嘴:“貼窗簾這種事情一般不都是男孩子做的嗎?你交給謝娩一個女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譚裕聽著那邊的譴責,眼睛落在默默移開視線的謝娩身上,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然後很誠懇地認錯:“這確實是我的問題,我如果知道的話肯定不是讓她自己去貼春聯的。”
男人認錯態度良好,季璿卻沉默很久沒有說話,譚裕都以為她要掛斷電話了,季璿忽然吼道:“謝娩,我也是你們兩個play的一環嗎的?”
她的聲音很大,非常有穿透力,謝娩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那邊人的憤怒,她訕訕地笑了笑,起身從譚裕手中一把奪過手機,開始哄人:“對不起寶寶,是我的問題,我貼對聯的時候,譚裕還沒回來呢。”
“不聽!你們小情侶聯合起來把我當猴耍,我以後再也不愛你了。”
謝娩還想要再哄她兩句,對方卻已經掛了電話,她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看著微信新彈出來的消息——
“謝娩你耍我,你完蛋了,你一周拉不出粑粑!”
這麼惡毒但幼稚的詛咒,確實是季璿能夠想出來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抬頭對上譚裕嗪著笑的眼睛。
謝娩小心臟一跳,看著譚裕眨了眨眼睛,她微微一笑,問:“你乾嘛這樣看著我?”
男人盯著她,聲音委屈地說:“你都沒有叫過我寶寶誒。”
這委屈的小表情看得謝娩一愣,她眼神飄忽,開始找其他的話題:“我今天好像說要跟季璿一起去趟花鳥市場來著,她現在下班了沒有啊。”
她說著,就起身打算繞過譚裕偷偷溜走,還沒走兩步,手就被人拉住。
謝娩下意識的回頭,撞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她的心臟漏了一拍,心裡清楚如果現在不跑就來不及了,可是她還是慢了一步。
譚裕拉著她的手微微用力,將人給拽回懷裡,一張放大的俊臉就這樣出現在謝娩的麵前,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容。
謝娩舉起那隻裹著石膏的手,迅速向譚裕投去一個無奈而誠懇的投降:“寶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