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娩的燒一直持續到三點多鐘,等譚裕用酒精給她擦了兩邊身子後,才算是降了下來,看著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人,譚裕眉眼溫柔下來。
他想起今天在車裡的時候,謝娩說的,你是我的幸運符咒,譚裕其實很想說,不,其實你才是係那個給我帶來幸運的人。
“謝娩,世界上所有的溫柔都與你有關。”他俯身一個吻落在謝娩的手背上,男人就這樣牽著她的手,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早上九點半,謝娩感覺整個人像是被打了麻藥,掙紮著從床邊企圖起來,手還沒有抬起來,就看到了床邊睡得正熟的譚裕。
她沒有說話,隻是眼睛一直盯著他纖長的睫毛。
謝娩是最新喜歡譚裕這雙眼睛的,從前是現在也是,隻要對上譚裕那雙深邃的眸子,謝娩幾乎是立刻就會繳械投降,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她是很少跟譚裕對視的。
但後來,少年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自己,她一次無意闖入對方的眼睛,瞬間被濃厚的愛意包裹了起來。
此後,謝娩對這雙眸子更加喜歡。
她明白,隻要自己出現,譚裕的眼睛裡就容不下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男人大概是醒了,睫毛輕顫兩下,隨即緩緩睜開眼睛,入目就是一張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謝娩剛剛睡醒,頭發還是亂糟糟的,但她就這樣一直盯著自己,見譚裕醒了,才微微一笑,收回過於裸露的視線。
"你乾嘛不去床上睡,要守在我這兒?"
謝娩的眼底閃爍著淡淡的疑惑,譚裕卻是伸出大手在謝娩額頭摸了摸。
體溫已經回複正常了,男人總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他睨了謝娩一眼,語氣裡帶著絲絲責備:“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嗎?”
謝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粘粘糊糊的原來是因為發燒了,她歉意地朝著譚裕一笑:“怪不得,我說怎麼跟打了麻藥一樣,全身上下哪都不得勁。”
譚裕看她的精神頭還怪好的,也不忍心真的說她,隻是略帶寵溺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關切地問道:“口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謝娩點了點頭,她確實有點乾,看著譚裕去客廳給自己接了杯溫水遞過來。
她小聲說了句謝謝,然後抱著杯子咕嚕咕嚕地全部喝掉。
譚裕是第一次觀察起謝娩的屋子,他看著主臥邊上的房間問道:“你這邊準備弄個什麼?”
謝娩順著他的方向看去,是這屋子的次臥,她搖了搖頭,剛想開口的時候的,門鈴響了。
譚裕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說,轉身就去門口開門了。
大門打開的一瞬間就聽到江曉琪的聲音從門外出那裡:“謝娩姐,我是來拿......”
郵件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江曉琪就被自己眼前的一麵給震驚到了,她站著下巴,似乎是不願意相信自己麵前的人就是譚裕。
“譚,譚醫生?”大約是太過於震驚,江曉琪向後退了兩步,看了一眼門牌號,402。
沒錯啊!就在江曉琪以為自己找錯地方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謝娩捧著水杯從臥室裡麵翩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