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雲山寺,謝娩和季璿兩個人差不多八點多鐘的時候才到的山上,原本這個時間,寺裡應該是要休息地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卻還沒有關門。
季璿停下腳步,她好看的眉頭蹙在一起,看著自己麵前最後的十幾節台階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好累,咱們乾嘛不去坐纜車啊。”
她雖然很少來雲山寺這種地方,但還是清楚這邊有纜車的。
謝娩將自己手上的水杯擰開給她,無奈地解釋:“因為現在才大年初三,纜車都還沒開啟。”
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纜車,確實都乖巧地停在那裡,季璿原本要說的話,現在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她抿唇,然後惡狠狠地說:“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能給我算出個什麼!”
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謝娩遞過來的水猛灌了一口。
兩個人一鼓作氣,爬上最後一層台階的時候,謝娩看見,姻緣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她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麵前的人,然後低聲說了句:“好巧。”
了清師傅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笑著說道:“不巧,貧僧恭候已久。”
他似乎已經知道了謝娩來這裡的目的,默念了句佛語,然後轉身,隻留下了一句:“隨我來吧。”
看著他逐漸走遠的身影,謝娩隻是卡住額,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身側季璿還有些麼個,她看了一眼謝娩,視線又回到穿著白色道袍的人身上。
“阿娩,這位道長跟你長得倒是有幾分相似。”
季璿這樣說著,謝娩一時間也來了興趣,她笑著問:“真的嗎?”
隻見她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思索了一下糾正道:“不能說是長得很像,應該說是眉眼之間那種氛圍很相似。”
季璿的呻吟認真又堅定,謝娩卻隻是笑了笑,然後肯定了她的說法:“我也覺得有些相似。”
她隻是這樣說著,然後莫名跟上前麵那抹已經走遠的身影。
了清帶著兩個人去了後麵的一座小木屋,這裡種著好幾百年大樹,給木屋營造出一種淡淡的神秘的感覺,看著自己麵前的梧桐樹,季璿忍不住感歎:“這夏天一定很涼快。”
謝娩聽著她的話什麼都沒有說,兩人走進小屋,主持正坐在禪墊上念誦佛經,見幾人進來,他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緩緩起身,朝著謝娩的方向,行了一禮。
“主持。”謝娩恭敬的喚了一聲,說實話,她對於主持還是相當敬重的,她雖然說不是完全的佛教信仰者但對於這些卻是從心底裡的敬仰。
主持隻是看了一眼謝娩,原本平靜的臉上出現一抹驚訝,他輕聲地問道:“施主應當發黑,可是最近遇到了什麼事情。”
他上一次見謝娩不過是七天前的事情,那個時候謝娩還是紅光滿麵,可是短短幾日麵相就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還真的是讓人有些意外。
不過謝娩卻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笑著解釋道:“這些日子確實發生了一點小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相當的平靜,似乎那真的就是一些不重要的小事情一樣,可主持卻看出了她眼底淡淡的憂愁。
“既然如此,那施主就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