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1 / 2)

衛從白朋友叫丁雙木。

被衛從白臨時叫出來時候,他還在酒吧喝酒。

一聽是衛從白把林見秋帶過來,他立刻推了其他朋友,匆匆忙忙趕來見麵。

這個點還遠沒到吃晚飯點,衛從白就先找了個可以喝下午茶小店,要了一個單獨包間。

丁雙木推門進來之前,衛從白正和林見秋說到他。

“丁雙木這人彆沒有,就是錢多,你看到時候要是能幫,你不用看在我麵子上跟他客氣,該怎麼要怎麼要。”

說得很正義凜然樣子。

林見秋微微挑了挑眉。

要真是像衛從白說得關係那麼好,他之前公司遇到困難也不至於束手無措,最後要跟圈外不熟悉聞總低頭求助了。

不過他也沒拆穿。

丁雙木恰好在這時候推門進來,一見了衛從白就露出了燦爛而熱情笑容,一疊聲地叫著“白哥”。

衛從白起初還有些冷著,但很快也緩和下來。

他們之前因為衛從白公司事有過那麼一點小矛盾——其實連矛盾都算不上,也就是衛從白難得主動低頭借錢,丁雙木卻恰好手頭特彆緊。

時機這麼巧,衛從白難免心頭犯點嘀咕。

但丁雙木跟他是一邊,而不是葉臨雲狗腿子。

衛從白公司跟聞總簽約不久,丁雙木又湊了些錢借給他。

當然衛從白沒要。

眼下見丁雙木神色如常,不像是理虧尷尬模樣,衛從白也就漸漸放下了那點小芥蒂。

也許真就那麼巧呢。

就像他之前也沒想到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缺錢。

見衛從白態度緩和,丁雙木才轉頭看向了林見秋。

“啊呀林少爺好久不見,聽說最近轉行了?不知道在哪裡高就啊?有機會我也叫兄弟們去捧捧場子。”

他語氣和神情都很熱切,卻偏偏叫林見秋覺得不太舒服。

衛從白無知無覺,順手糊過去一巴掌:“彆廢話,說正事!”

丁雙木賠笑兩聲,終於切入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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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雙木名下有一棟彆墅。

因為位置偏了些,他不高興住,便租出去賺點外快。

大約是前年時候,有一對小情侶想租來辦婚禮,因為著急布置,還願意多出一些錢,丁雙木沒多想,便租出去了。

沒成想剛租出去一個禮拜,小情侶婚禮都沒來得及辦,就雙雙自殺在彆墅裡。

那時候正好是夏天,被人發現時候屍體已經發臭了。

兩人身上都穿著結婚禮服,手邊放著各自寫下遺書。

大致內容一致,說是女方得了絕症,到了晚期,男方舍不得她一個人走,便相約找個僻靜而風景優美地方自殺。

為了表示歉意,他們決定把名下一半財產都贈送給屋主。

丁雙木是個沒心沒肺,見小情侶身家不菲,喜滋滋地收了錢也沒太在意這件事。

反正他也沒親眼瞧見屍體慘狀,警方調查完也確認是自殺,他收錢收得心安理得。

隻不過死過人房子到底晦氣,他就更不想住,因此叫了人清理乾淨之後仍然租了出去。

這一租就鬨出了新動靜。

連著四任租戶都在租房不到一個月時候就鬨著要退租,說晚上看到有鬼影在房間裡飄蕩,一個穿著白紗一個穿著西服,時不時還有歎氣和哭泣聲。

他們初時以為是自己聽岔了,沒太在意,後來打聽到屋子裡死過人,當即就被嚇得魂飛魄散,第一時間打包行李搬了出去。

之後他們就鬨著要退房。

丁雙木隔段時間就要對上這麼一出,覺得煩不勝煩,索性就想把房子賣出去。

但是“住著冤魂鬼屋”名聲已經傳了出去,根本沒有人敢接手。

最後就算降低價格,願意租房人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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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雙木說起來還有些委屈。

“這不前段時間我急著脫手降了兩成價呢,還給中介交了不少保證金,結果也沒能賣出去,正好閒錢又拿去做其他投資了,不然我哪至於手頭緊到籌不出錢來借給你應急呢。”

“行了行了,我又沒怪你,彆整天拿出來說了。”衛從白擺了擺手,“所以你是想讓林見秋幫你賣房子嗎?”

“那倒也不全是。”丁雙木說道,“我最近不是也準備自己辦公司嗎,手頭周轉過來了,這房子就想參加個慈善義賣討個好名,不過就算義賣……這鬼屋不也沒人要麼。”

丁雙木輕咳了一聲,聲音越說越小了:“這不是聽說林少爺給白哥你公司都給救活了,這賣房子不也就是小事兒麼。”

衛從白給了他一個白眼:“小事兒你怎麼不自己去辦。”

丁雙木會過意來,連忙殷勤道:“價格不是問題,我現在手上有錢了,主要不就是要個好名嗎,隻要能賣出去,多少報酬隨你開口。”

衛從白這才看向林見秋,問他意見:“你想接嗎?”

他用眼神暗示,千萬不用顧慮他麵子。

不管報價多少他都不會介意。

反正又不是他掏錢。

林見秋隻是問了一句:“彆墅位置在哪兒?”

丁雙木連忙從包裡掏了幾張紙出來,那是他之前出租房子時候中介給他做宣傳單,上麵地理位置和周邊風景,以及屋內陳設都一應俱全。

“林少爺……你看看什麼時候方便?”

丁雙木搓了搓手,露出幾分期待。

林見秋掃了一眼宣傳單,從頭翻了一眼又推回去,抬頭對著丁雙木露出了一個禮節性微笑。

“這事兒……不太好辦。”林見秋頓了頓,“我回去考慮一下。”

丁雙木臉色先是一僵,不可避免地有些失望,但聽到後麵又生出幾分希望。

礙於衛從白在一旁鎮著,他也不敢強行要求林見秋答應下來,隻得點了點頭。

臨走之前,丁雙木還一再跟林見秋保證:“錢不是問題,我現在窮得就剩錢了,你想要多少都行,請你務必幫我把這棟房子處理掉!”

他以為林見秋是想借機抬價。

衛從白也是這麼以為。

上車時候他還忍不住誇林見秋:“你現在可比以前機靈多了,這種人就是晾著他才能讓他知道好歹,回頭我再幫你說道說道,肯定不會虧待了你。”

林見秋沒解釋他是真在猶豫,隻隨口“嗯”了一聲。

衛從白又說道:“我晚上還有飯局,不能陪你了,你要去哪兒?我送你一程。”

林見秋想了想,答道:“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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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鐘新月被關了將近二十四個小時,加上神經緊張,還有各處傷口,導致身體很虛弱,還沒送到醫院就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就躺在醫院裡掛水了。

楠楠被打發出去玩,但實際上她隻是坐在門口守著。

警方考慮到鐘新月身體狀況,便讓一位女警到醫院給她做筆錄。

鐘新月有些疲憊,但意識還算清晰,沈知音最後發瘋模樣給她印象很深,她想要拖楠楠上路想法也讓做母親人覺得惱怒。

因此鐘新月並未替她“朋友”遮掩事實。

如同警方了解到一樣,鐘新月以前和沈知音是鄰居,後來沈知音回家鄉祭拜父母時候,兩人無意間碰上,便恢複了聯係。

最初是沈知音極力慫恿鐘新月到雲城打拚。

鐘新月初到雲城是帶著女兒住在沈知音家,兩人感情便因此重新變得深厚起來。

之後鐘新月擔心太過打擾好友,兼之沈知音有段時間工作晝伏夜出,時常吵到楠楠睡覺,她便帶著女兒搬了出去。

搬出去之後她們感情並未受到影響,反而比尋常情侶還要親密,外人見了忽略性彆都要打趣一句她們像是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