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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長達數年的時間裡,陳西河慢慢找到遺失的線索和證據,最終拚湊出了真相——

“林見秋”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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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公司出問題是因為有人挪用了公款導致資金鏈斷裂,之後這個人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你父母頭上,然後就憑空消失了。”

陳西河用指尖點了點某一張照片。

照片已經泛黃,是從一張合照上剪下來再複印出來的,上麵的女人神情懵懂,天然的自帶著一種無辜單純的感覺。

林見秋的記憶裡沒有這樣一個女人的存在。

“據說她是你母親年輕時候的至交好友。”陳西河解釋道。

“大學一畢業她就被父母綁回家置換了彩禮錢,等到兒子十幾歲生活能自理,才想辦法逃了出來。”

“後來你母親在出差的路上遇到劫匪,正好被她救了一命,她們都覺得是緣分,你母親既感激她又同情她,就讓她進了公司。”

“她一共在公司呆了兩年,前麵一年多都很安分,也可能是沒人覺察到她動了什麼手腳。”

“之後短短半年時間裡,她誘導你父母做了不合理的巨額投資,以兒子病重為由借了大筆的錢,掏空了公司的一個賬戶,並且借你父母的名義騙了彆人很多錢。”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在短時間內做到如此地步的。

更何況那時候她孤身一人——至少對外來說是如此。

一個剛剛逃離不幸婚姻的獨身女人,又是林母的救命恩人與好友,沒有人會輕易懷疑到她身上去。

即便後來有所覺察,林父林母都已經自殺謝罪,這個女人的存在便再度隱身了。

林見秋見過類似的案子。

說得直白一點,這個女人就是精心謀劃了騙局的騙子。

但是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大可能做到天|衣|無|縫的地步的。

“她的丈夫……是她的同夥嗎。”林見秋喃喃自語,“應該還有彆人。”

“對。”陳西河頓了頓,才接著說道,“你父母原本以為她是真的走投無路,加上救命之恩,一開始隻是讓她把錢還回來。”

“那個女人很會演戲,一直在裝可憐,或許還用你威脅了他們,拖延了一段時間。”

“後來你父母清醒過來,準備報警的時候,那個女人把他們叫了出去,和她的丈夫一起將他們從樓上推了下去。”

不過那到底是他們蓄謀已久,準備殺人滅口,還是在見麵之後因為一言不合發生口角,才一時衝動推人下樓,現在已經不得而知。

所有的親曆者都已經不在了。

陳西河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足以向警方申請重新立案的線索和證據。

然而調查剛進入起步階段,他們就得知凶手已經死了。

“那對夫妻騙了錢之後就遠走高飛,去了另一個很遠的城市,自己開了公司,但是有人掌握了他們犯罪的證據,一直借此要挾他們。”

“離開沒多久他們家遭過一次賊,丈夫懷疑妻子串通外人,一怒之下將她打到癱瘓,他自己也受了不太能見人的傷,之後一直在偷偷治療。”

“妻子自那之後就一直躺在床上,兩人的關係變差了,經常吵架。”

“不過可能是為了財產,他們一直都沒有離婚。”

“沒兩年丈夫出了交通事故,急救的時候妻子拒絕簽字,醫院隻能保守治療,沒多久就死了。”

“隻剩下妻子一個人的時候,她受不了被人長期勒索,最後也自殺了。”

兩人共同謀劃詐騙害人的證據還保留著,但是凶手已經死亡,自然也無法再去追究他們的責任。

最後隻能是不了了之。

陳西河拿出一張卡,推到林見秋的麵前:“這是追討回來的一部分錢,剩下大部分都被他們花掉了,或者打到了國外的賬戶裡,這麼多年轉了好幾道,想再追回來已經不太可能了。”

“國外?”林見秋問道,“他們好像還有一個孩子吧。”

“對。”陳西河點了點頭,“算起來應該也沒比你大多少,不過很早就出國了,很多年都沒回來看過他父母,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他們家裡也沒有照片,不過那個孩子應該是隨他父親姓賀。”

“賀?”林見秋心頭微微動了動。

有那麼巧嗎?

或許是他多想。

光是在雲城,姓賀的人也不少。

“我倒是希望你不要見到他,跟那家人糾纏對你不會有什麼好處。”陳西河提醒他。

“為什麼這麼說?”

“那家人根本沒有廉恥之心。”陳西河那張淡漠的臉上終於抑製不住厭惡的神情。

“他們家鄰居都說經常聽到他們夫妻詛咒姓林的不得好死,覺得是林家人害得他們走黴運,落到那種地步。”

“明明是殺人犯,卻還是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齊越澤那條線跟秋哥這邊是平行的,說白了這兩個人現在其實沒啥關係,隻有身邊有一個交集人物而已

劇情裡的“原著”就是齊越澤在自己家因為血統不正受迫害,回國後搞事業打臉逆襲順帶逗貓逗狗(bushi)談個戀愛的故事,現階段提到他的劇情都是他在自己主線裡逆襲打臉的部分,暫時跟主線無關,所以不會細寫

如果不是因為前麵挖了坑,後麵可能都不會太提到他

總之關於齊個人的線隨便看看就好了,畢竟大部分其實都是商戰相關作者不會寫(劃掉)對本文的主線沒啥影響

如果有人對他有興趣的話後麵就在番外補一下,沒興趣的話我們就愉快地略過他吧,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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