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哪去了?他怎麼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待陸西反應過來大事不妙後,手中的武鳴劍也一下倒在地上,看著扭動著身體,朝他躍躍欲試的怪物,他趕緊去撿地上的劍,手握著劍柄一陣咬牙切齒,然而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地上的劍卻紋絲未動。
陸西轉身欲逃,被怪物掃來的巨尾一下打倒在地,尾部無數特化的足刺根根豎起,對著陸西就要迎頭甩下。
千鈞一發,一道紅光像是屏障一般阻擋在麵前,陸西感覺撲麵而來的風停了,他緩緩睜開眼,卻看到最不可能出現的人站在了眼前。
團團黑氣順著被刺穿的肩膀飄散而出,陸西看著那道身影,好久都沒回過神:“你怎麼會……”
暢晚用手中的紅色利刃砍斷了一截怪物的尾巴,他將紮在肩膀上的足刺拔出扔到屏障之外,轉身走向倒在地上的陸西。
陸西看著他不斷靠近,下意識想趕緊爬起來,可是一動才發覺,自己的身前浮現出一道道暗紅色的流光,像是匍匐的樹藤將他牢牢禁錮在地麵上,動彈不得。
陸西警惕道:“你要乾什麼!”
對上暢晚的眼睛,陸西才發覺係統裡的好感度不知何時又變回了100,就好像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悄無聲息,無所察覺。
暢晚沒有動他,而是走到他身旁,拿起了那把掉落的武鳴劍,在他接觸到武鳴劍的瞬間,指間便開始溢出殷紅的血跡。
他是陰靈,而武鳴劍乃是至陽法器,相克在所難免。
可是這個邪魔,卻偏偏拿起了斬魔劍。
他看著陸西蹲下身:“不用掙紮。過一會血滕會自動解開。”
陸西隻感到不可思議:“你已經喝了忘情水,為什麼還記得我?”
暢晚看著他,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像舊友談心似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前我總是睚眥必報,覺得彆人從我這拿走一分,我就要他那奪回一分才算公平。可後來我才發現,原來真正喜歡一個人時,你愛我還是不愛我,其實都不那麼重要了。”他持劍緩緩起身:“隻可惜我明白的太晚。對不起。”
看著暢晚轉身欲走,陸西趕緊大聲喊:“你到底要乾什麼!”
暢晚緩緩轉身,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陸西,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嘴角剛張開一點,就隨著短暫的猶豫變成了一個笑。
還是初見時的麵孔,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狡黠。
陸西看著他一步步踏出紅色屏障,進入漆黑的迷霧中,屏障之外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很快外界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炸裂聲,大片飛濺的石塊和沙礫都被屏障擋在了外麵。
隨著最後一陣炸響,紅色屏障在眼前緩緩潰敗消散,陸西身上的血藤也隨之溶解,他看到不遠處黑煙彌漫,兩束紅光糾纏一起,伴著騰騰煙霧,嫋嫋升起,糾纏不休,最後終於衝入天際,隨著一聲嘶鳴,徹底撕裂開來,煙消雲散。
就是那一瞬間,積壓在白月城上空的黑色雲層忽然破開一道裂縫,一束陽光刺破雲層,灑落大地,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那麼刺眼。
陸西忽然發覺,比鬼更可怕的東西,不就是人內心永無止境的**和貪婪麼。
富可敵國又想坐擁江山,延年益壽還想青春永駐。
他在最後一張任務卡上寫下自己的答案。
【係統提示:答案正確。】
白月城的怪物終於如願鏟除,在外同厲鬼纏鬥的弟子們也如釋重負。
陸西聽到守在外麵弟子們的歡呼聲,彎了彎嘴,可他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宋成玉帶著歸夢宗的弟子們迅速找到陸西,泉靈派的人也火速趕來,隻是見麵第一句就問:“武鳴劍呢!”
宋成玉見陸西臉色不好,本來想帶著他早些回去休息,沒想到泉靈派的人卻如此蠻橫無理,隻關心一把破劍的所在之處。
陸西望著廢墟前方:“剛才我看那邊有道光,應該就在不遠處。我帶你們去吧。”
泉靈派立刻全員趕來跟著陸西搜尋,發現武鳴劍時,卻發現隆起的劍光之下,居然護著一包東西!眾人不禁心提到了嗓子眼,能被武鳴劍護住的,莫不是武神留下的什麼寶物?
泉靈派長老首先發話了:“武鳴劍是本宗借出的,這東西是武神所留,於情於理都該歸本派所有。”
跟著一起來找劍的隻有歸夢宗的弟子,見他們這副嘴臉,心裡也是鄙夷至極:“一個破包裹,誰跟你們搶!”
泉靈派長老對著包裹先磕了三個響頭,隨後立刻雙手顫抖的將包裹拆開,但是打開一看,所有人都愣住了,裡麵隻裝了三樣東西。
一罐子星星糖,一根檀木簪,和幾顆燒焦的糖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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