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發現屏幕上顯是的居然是110。
……
院長死了。
陸西乘坐電梯,來到一樓大廳,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警笛聲,抬頭一看,透過大廳的玻璃門看到一副蓋著白布的擔架正被抬上救護車,下麵的床單已經被透出的血染紅一片,一截帶著勞力士的手腕從上麵無力的滑落下來。
陸西走到前麵,發現不少值班護士醫生在樓下站成一排。大家都在外麵等著接受警察的審訊。
因為擔心有串供的可能,外麵會有警察看著,所有排隊等候的人都不得交頭接耳,甚至連眼神交流也不行。
等到陸西進去後,一名警察走過來,帶著一次性手套,將一枚手機從袋子裡拿出來,問陸西:“見過這個手機沒?”
陸西仔細盯著看了一會:“有點眼熟,現在市麵上賣的手機型號都差不多,乍一看誰跟誰的手機都有點像。怎麼了警察同誌?剛才我可一直在地下停車場,都沒上來過,有監控作證的。”
“彆誤會,不是懷疑你,隻是有些事情想找你問一下。”警察直接打開手機,將通話記錄調出來,將屏幕立在麵前給陸西看:“就在四個半小時前,你們院長給你打了電話,然後你接通了對吧?”
陸西看著上麵顯示的通話時間,仔細回憶著,8點22分,原來那通電話是院長打的。
估計原主跟院長的關係也不是很好,所以隻存了對方的號碼,卻連備注也沒寫。陸西翻看手機通訊錄時就發現有一個號碼沒有備注,在列表裡看起來格外奇怪。
當時就著重看了一下,所以昨晚看到這個號碼時,才會覺得莫名眼熟。
陸西直接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也將通話記錄調出來給他看:“他確實給我打過電話,可是接通沒幾秒就掛斷了。我還以為是他打錯了,加上剛才還有其他事情,我就沒有回撥過去。”
警察摘掉一隻手套,從陸西手機接過手機,“不介意我看看?”
陸西做出個請的手勢:“您隨意。”
看了一會後,警察把手機還給他,問道:“有誰能證明你說的話?”
陸西:“當時我在步行街的一家咖啡廳,店員和周圍的客人應該都能聽見。”
因為他本來也是實話實話,所以態度顯得格外坦蕩,警察在他臉上注視了幾秒,視線卻始終沒有移開。
陸西也發覺了,有些詫異道:“我臉上有東西?”
在地下一層那條走廊上逃命了半晚上,原本一絲不苟的頭發現在亂得跟鳥窩一樣,若是一般人這樣可能會顯得十分邋遢,可在這人身上,楞是弄出幾分慵懶的爛漫。
剛才看身份證上寫的這個人都三十多歲了,可現在這麼看著,就跟剛出社會不久的小孩似的,身上淳樸的沒有一點老油條的氣息。天真單純,讓人不自覺的就想照顧他。
警察輕笑一聲,伸手要摘掉他頭上沾的一根棉線,手剛掠過陸西的頭頂,頭頂的吊燈突然忽明忽暗起來。
“怎麼回事?”眾人抬起頭望著頭頂變暗的吊燈。
過了半分鐘,吊燈才重新恢複正常。
陸西看到手機裡楚賀發來的微信,說自己已經到樓下了,但被警戒線攔在外麵進不去,問陸西能不能出去見他一下。
陸西歎口氣,把手機放進兜裡:“有個朋友在樓下等我,我能走了嗎?”
警察看著他,發現他脖子上有一道紅印,在白皙的脖子上格外醒目,但轉念一想,跟他有什麼關係,自己問也太多餘了。
他點點頭:“嗯。之後有什麼事會再聯係你。”
“好。”陸西轉身離開。
沒想到剛踏出房門,就感覺自己的衣領往上提了一下,他嚇得一愣,轉身看到站在身後的是那顆熟悉的熊腦袋後,懸著的心瞬間鬆開。
無語的甩開他:“你老拉我衣領乾嘛。”
“你穿的衣服領口太低。”
陸西一邊整理一邊低頭看了眼,疑惑道:“哪裡低?”
“喉結都能露出來。”
“……”
把喉結都包住的那就叫高領了好吧。
走到醫院外麵,身邊的身影就消失了,楚賀站在門外一看到陸西就朝他招手:“趙醫生我在這!“
“看到了。”今天楚賀是開車過來的,一上車他就喋喋不休的跟陸西說,自己昨晚終於睡了一個久違的好覺,那個怪物一晚上都沒出現騷擾他。
陸西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苦笑著點頭:“是嘛,那真不錯啊。”
楚賀看他一臉興致缺缺,想他忙了一晚,今天淩晨又被警察叫去審訊,沒精神也是正常的。
隨即說了件能振奮人心的事:“趙醫生,之前你給我的那個問題,我已經想出答案了。但不知道會不會是你想要的。”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