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了草莓擼了貓逗了唐小甜,過了充實的一天後,薑遊的作息也恢複了正常。
第二天,他九點就醒了。
身體的酸疼和疲憊都消失了,扭了扭腳,腳踝微微的還有些疼。
他在枕頭邊摸到了手機,陳楠給他發了一條微信,問他要不要去醫院,他回複說消腫了,附帶實時腳踝醜照一張,並提出了以形補形的想法。於是如願地敲定晚飯吃什麼,豬腳黃豆湯,雞爪煲,火腿炒青菜。
玩了一局成語接龍後,薑遊起了床,簡單洗漱了一下,把胡子刮了,看著鏡子裡接近消失的脖子,他下定決心要瘦下來。
於是他跑到側臥去,掀了薑末的被子,“起床了,你看看外麵的太陽都曬到你屁股了,春天到了,彆懶了,我從今天開始減肥了。”
薑末閉著眼睛,他抬腿對著薑遊的肚子一踹,薑遊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同時,一團蛛絲糊在了薑遊的臉上。
薑遊鬆開了手,他一邊扯著臉上的蛛絲一邊坐到床沿上。
“今天掃墓去,先吃早飯,然後去買菊花,水果,青團子,再給他們燒點紙錢吧。”
薑末盤腿坐了起來,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起了,”薑遊一把把薑末抱了起來,“你說說你昨晚幾點睡的?”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到達了望山公墓。公墓的四周是大片的油菜花田,金燦燦的。他們在入口處拿了兩個鐵桶。
先去看了薑遊父母的墓,擺上了花和貢品,上了香,燒了紙錢後領著薑末鞠了三個躬,再去了薑末父母那,準備再走一遍流程。
他剛把貢品擺好,點上香,風將隔壁墓地的濃煙灌進了他的鼻子裡,他站起來,咳嗽了兩聲後抱起薑末往後麵走了兩步。
“哎,是你啊?”
他看到隔壁墓地裡一個體型打扮和他有些相似的男人拿著一根樹枝在捅鐵桶裡的紙錢,煙就是從鐵桶裡冒出來的。
一個和薑末差不多大的小女孩站在不遠處用手捂著鼻子和嘴巴。
薑遊認出了他們科技館裡走散了的那對父女,他看了一眼墓碑上的字。
愛妻顧瑤之墓,夫方文鬆立。
是四年前冬至立的碑
“是你們啊,”薑遊看著小女孩說,“你叫方慧,對吧,還記得叔叔嗎?我們在科技館見過的,”他對著她搖了搖手,“你把我錯認成了你爸爸,還拿了小獅子,想起來了嗎?”
方慧看著他點了點頭。
煙漸漸的小了。
折成了元寶的錫箔紙在火舌中變成了黃灰色的灰。
“小慧,叫叔叔。”方文鬆說。
“叔叔。”方慧看著薑遊說,接著她的視線落到了薑末身上,她往前走了幾步,走到薑遊身邊。
薑遊把薑末放到地上。
方慧看和薑末說:“我叫方慧,你呢?”
薑末扭過頭去。
“他比較內向,”薑遊摸了摸薑末的頭,“他父母去年走的,車禍,他當時也在車裡。”
方文鬆看了一眼碑上的字,姐姐何巧春,姐夫薑元辰之墓,弟何雲飛立。他有些摸不準薑遊薑末和他們的關係,他試探著問:“你是姓何?”
“我叫薑遊,現在是他的監護人,”薑遊歎了口氣,“他已經開朗不少了。”
“孩子還這麼小……”方文鬆同情地看著薑末,“六歲,還是七歲?我女兒七周歲了,讀二年級。”
“差不多,快七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