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一下。”清陽道人喊住了薑遊。
“你說。”
清陽道人也站了起來。他從薑遊身邊走過,一直走到小樓原本的位置。他抬起頭,太陽耀目的白光模糊了天空與山峰的界限。
薑遊也向前走了幾步。
清陽道人轉過身,寬鬆的衣袖向後一甩,他問:“你覺得小唐,她是怎麼想的?”
“她怎麼想的我不清楚,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薑遊看著清陽道人的眼睛,“你與她認識的時間比我長,她道心堅定,不會被紅塵所染。”
說罷,薑遊轉過身,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清陽道人看著薑遊走過陡坡,走過木橋……
薑末蹬著兩條小短腿跟在他身後。
薑遊在木橋前停了一下,把薑末抱了起來。白茫的陽光下,他們愈走愈遠,很快便成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了前山的林木中。
清陽道人收回了視線。
……
從老勁山上下來後,薑遊覺得膝蓋疼的厲害,每走一步,關節就咯吱響一下,於是他把薑末放到地上,和他商量說:“你自己走行不?”
薑末轉過身,背對著他。
薑遊半蹲下身,把薑末的臉搬正了,“你都要七歲了,你看彆的小孩,哪有像你這樣去哪都要抱著走的?”
薑末眼珠子斜了一下。
“算了算了,你反正記著,”薑遊再次抱起了他,“養兒防老,等我老了,就換你背我了,”他停頓了下,“我們也去搞兩隻仙鶴吧?多威風。”
……
去了一趟老勁山後,薑遊以腰扭膝蓋疼為借口,賴了三天的鍛煉,還把修院門的事全權扔給了林昱。每天睡醒了,不是去陳楠書店看書,便是去茶室下棋,眼看著體重秤上的數字往上跳。
一周無事。
周五傍晚,薑遊帶著薑末和陳楠一起接了芸芸放學,然後四人便一起去了徐老家。
按下門鈴。
章秋開門看到他們就笑了,她從鞋櫃裡拿了四雙拖鞋,放到他們麵前,“你們總算到了,老徐念叨了一個下午了。”
陳楠教著芸芸叫徐爺爺和章奶奶。
薑遊很期待地看著薑末,章秋先開口了:“小末,上次的餅乾怎麼樣?你喜歡哪個味道?巧克力還是花生的?”
薑末扭頭看薑遊。
“都喜歡。”薑遊幫薑末換了鞋。
“那這次再帶點回去。”
看著他們換好鞋子進來後,章秋招呼著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佳琪還在路上,先喝點甜湯墊墊肚子吧?”
章秋走進廚房裡,陳楠跟了進去。不多時,她們便說笑著,一人端了兩碗銀耳羹放到了茶幾上。
徐老正和薑遊說著話,“這個基金會呢,是去年成立的。個人也能申請,我看去年,很多項目都是什麼,寫個劇本啊,弄個連環畫。”
薑遊拿起碗,喝了口銀耳羹,“去年文化街有人申請上了嗎?”
“沒有,去年知道的人少,今年審核比去年要嚴格,”徐老看了眼時間,他問薑遊:“下一盤棋,然後吃飯?”
“行啊。”
薑遊站了起來,跟著徐老走進了書房。
芸芸喝完了自己碗裡的銀耳羹,開始用勺子喂薑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