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吹起了落花。
唐不甜看著石榴樹上的零星幾點紅色,她說:“花都落了,還會結果嗎?”
“去年種下的,才一年,本來也結不了果。”薑遊向外走了幾步,他抬起頭用手擋著看太陽,幾秒後,他轉過身,對唐不甜說:“你還記得郎星嗎?”
“記得。”
“我前陣子看到她了,她和馬毅今年十一擺酒,”薑遊笑了下,“挺好的,是吧?”
“這麼快?”
“不快了,一年多了。”
唐不甜突然有些恍惚。
她轉頭,看著店裡的擺設,長桌,貨架,櫃台……
坐在櫃台後的林昱感覺到她的視線掃過,他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後,又低下頭看手機。
“我和他們吃飯,我請馬毅和他朋友做講壇的攝影和策劃嘛,就一起吃了個飯,他把郎星也帶過來了,”薑遊一邊說著一邊走回台階上,“她氣色不錯,人也活潑了不少,”他從唐不甜身前走過,走進店裡,“這天太熱了,下午還要去山上,研究所樓造好了?我大半個月前去老勁山,還什麼都沒有。”
“不在原址。”
“怪不得呢,”薑遊拉開椅子坐下,他看著唐不甜的表情問:“你在想什麼?”
“學姐。”
“夏夏?”
“對。”
“金澄又做夢了,你知道麼?”
唐不甜走到薑遊對麵,她上身稍稍前傾,一隻手握刀,一隻手撐在桌麵上,她看著薑遊的眼睛,她說:“我不太明白。”
“要明白什麼?”
“金澄的夢,劉博洋的鳥,你說的那個人,”唐不甜想了下,“不,那個,那個存在,研究所裡的遺體,它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和啾啾沒關係,金澄的話,”薑遊想了想,“他可能會進特科,我覺得你可以主動招攬他。”
“為什麼?”
“常立章來找過我,他判斷說特科會擴編,我也這麼看。不管是現在就擴,還是以後,”薑遊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你對他的態度,能決定他以後在特科是當跑腿的,還是會被重點培養。”
唐不甜抿了下嘴,她說:“鄭師叔很照顧他。”
“我就是這個意思嘛,你把他招進來,就算以後你回山上了,彆人想拿他當炮灰,也會有些顧忌的。”
“你呢?”
“你回去了,我也會辭職吧,然後認真開店,認真賣明信片。”
“他的夢是什麼意思?”唐不甜將話題繞回原點。
“我又不會解夢,”薑遊看著唐不甜手中顫動的刀身,他說:“彆激動,我這不是要借管諾,不,管諾他媽的能力與核心的力量,去尋找這些問題的答案了嘛。”
“管清彤?”
“對,她知道一些東西,所以她打算替她兒子上陣……”
“什麼時候的事?”唐不甜打斷了薑遊。
“我想想,一個月前吧?她來找了我。”
“你沒和我說。”
“我忘了,”薑遊舉雙手投降,“我現在不是說了嘛,領導。”
唐不甜把木刀放在桌上,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