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昱他……”
沒等唐不甜說完,薑遊便接過了話,他說:“世事艱難,終於忽悠來了一個粉。”
唐不甜低頭看著甜筒上的冰淇淋,舔了一小口,她問:“湮滅在混沌中的,可以被再次召喚出來嗎?”
“你有沒有聽說過兩句話?”
“什麼話?”
“第一句是個一個人類學家說的,人是生活在自己建立的意義之網上的動物。”
“蜘蛛?”
“蜘蛛的腿比較多,也比較長。”
“那第二句呢?”
“人是萬物的尺度。”
“然後呢?”
“人類可以構建意義,博洋賦予了啾啾它的名字,在特定的條件下,他可以重新構建它的意義,”薑遊把後背靠在樟樹上,他伸直了雙腿,“這條河的源頭是樹,儘頭便是啾啾。它們曾經共享一條完整的法則,在法則上構築出一個完整的世界,當然,那條法則已經碎了,就剩下一點了,不過我把它帶回來,種在我的院子裡,天天給它澆水施肥,讓小雅同學給它唱歌,又把核心給了它,你看這條光河,便是樹現在建構的法則的具現化,它現在保護著我們,不然我們一出來,混沌的粒子唰一下地吹過來,”薑遊揮了一下手,“我們就都歇菜了,不過還沒構建完成,能量不停的在溢散,幸好那核心夠大。”
他換了口氣,“博洋把啾啾找回來,這條法則便算初步地穩定下來了,我也就完成了當初和樹的交易,你說我們要不要賭一下?”
“什麼交易?”
“在體製裡健康向上活潑的生活唄。”
“你想賭什麼?”
“管清彤在這裡能不能找到她想要的。”
“她想要什麼?”
“總歸是和卜算有關吧,規則裡麵會有許多限製,出來了,她看到的能多一些清晰一些吧,”薑遊吃掉了甜筒,他開始嗑瓜子。
唐不甜聽著哢嚓哢嚓的嗑瓜子聲,她說:“我賭她能找到。”
“為什麼?”
“你剛才說的,”唐不甜咬了口甜筒的脆皮,“‘院子’的坐標是她算出的。研究所搬家,有可能是她促成的。代替管諾來這裡,是她主動提出的。我認為,她一直在尋找機會,在不受天道限製時進行卜算。”
說完後,唐不甜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她抬眼看向薑遊,“難道都是她策劃的嗎?”
“不太可能,我覺得她隻是順勢而為,”薑遊把托盤往唐不甜的方向推了推,“那我就賭她找不到吧,賭注麼,我家缺個聖女,你要不要考慮下?”
“不要。”唐不甜一口拒絕。
“總要有賭注的吧?”
“我贏了,薑末和我打一次。”
“那我贏了的話,”薑遊想了想,“你給我兼職三個月聖女怎麼樣?”
“能兼職嗎?”唐不甜語氣帶著些驚訝。
“為啥不能?我不也在特科兼職嗎?”
唐不甜思索了片刻,她說:“我贏了,打三次。”
“成交。”
……
劉博洋看著腳下的光河,恍惚了一下後,他轉過身,管清彤站在他的身後。
管清彤沒有像管諾那樣陷入茫然,她在河水中走了幾步,觀察著四周的情形。劉博洋看到她的手指快速的掐算著。
“管伯母,你開始卜算了嗎?”劉博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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