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送賭債(1 / 2)

進來的正是嚴墨戟的夫郎紀明武。

紀明武一瘸一拐的進來,看到嚴墨戟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手擀麵正要送到嘴裡去,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你會做飯?”

嚴墨戟下意識說:“會啊。”

剛說完他就後悔了,恨不得立刻把脫口而出的兩個字吞回去——從紀明武的角度看,娶進門的媳婦明明會下廚,偏偏裝作不會做飯的樣子每天就知道張嘴等吃,恐怕印象分又要扣下去了吧?

嚴墨戟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紀明武的臉色,發現紀明武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又恢複了冷冰冰的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惡來。

嗯,也可能原身在他心裡已經扣到最低分了,所以再加一條黑料也無關緊要了……

嚴墨戟悲傷的想。

不過也怨不得人家,原身這個人品,自己看了都想打,紀明武肯養到現在,已經是聖父轉世、白蓮下凡了。

既然自己死後占據了彆人的身體,那這些黑鍋也隻能背起來了。以後爭取多做做家務,把形象再拔高一些吧!

俗話說得好嘛,夫妻、啊不對,夫夫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位和。

嗯,夫夫……

上輩子根本沒空談戀愛的嚴墨戟對著紀明武這張英俊的臉,頓時想入非非了起來。

直到紀明武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嚴墨戟才清醒了一點,連忙收起了臉上蕩漾的表情,厚著臉皮把眼前的碗一推:“要不要嘗嘗我的手藝?”

紀明武被嚴墨戟剛才臉上露出的詭異表情給膈應了一下,見嚴墨戟把碗推過來,下意識看了一眼,然後拒絕道:“不用,你吃吧。”

嚴墨戟也不失望,把碗拉回來,夾起一筷子麵條就要開吃。

隻不過這一口麵條他還是沒吃到。

剛夾起麵條,嚴墨戟就聽到院子的門被“哐哐哐”的砸響,門外還傳來一陣中氣十足的叫罵聲:

“紀家媳婦,滾出來!你欠的錢什麼時候還?”

嚴墨戟愣了一下,放下筷子,和剛要轉身出去的紀明武對上了視線。

債主上門了?

紀明武皺了皺眉,對嚴墨戟囑咐了一句:“你待在屋裡不要出來。”然後就一瘸一拐的向著門口走去。

嚴墨戟怎麼可能聽他的話待在屋裡躲著?

這是原身欠下的賭債,那現在就是他的責任。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立場,他都沒道理讓自己瘸腿的夫郎一個人麵對債主,自己躲在屋裡不出聲。

嚴墨戟站起身,幾步跟上了紀明武,和紀明武並肩一起走到了大門口。

紀明武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個平時一聽到要債就驚慌失措的躲起來的人今天是怎麼回事,竟然有膽子一起去開門,但是也沒有出聲趕他。

——反正開門見到債主之後,他就會嚇得麵容失色渾身發抖然後跑回屋裡躲著了吧?

小院的木門還在“哐哐哐”的響著,門外的人還在繼續叫罵:“滾出來!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有點不合時宜,但是聽到這句熟悉的台詞,嚴墨戟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紀明武:“……”

嚴墨戟趕緊收起了笑容,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紀明武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站穩之後伸手抬起木門上的橫梁,拔開門栓,還沒來得及開門,木門就被門外的人一把推開,讓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嚴墨戟連忙伸手扶住他,心裡大罵了門外粗魯的家夥一把,然後又狠狠地罵了一遍“自己”。

都是你賭錢惹來的禍!

門被推開,嚴墨戟看到了門外的幾個人,都穿著粗布衣襟和短綁褲,手裡分彆拿著木棍之類的武器,隻有為首的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空著手抱著膀,嘴裡叼著個草莖,看到嚴墨戟出來之後冷笑了一聲:

“怎麼,今兒個敢出門了?看來是兜裡又有錢了啊,那是不是把欠咱們林爺的錢補上啊?”

紀明武站穩之後就自己扶住了拐杖,推開了嚴墨戟扶著他的手,聞言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就聽到身邊的人開口了。

“林二哥,欠債還錢這事兒天經地義,您自己過來就行了,何必勞煩這麼一幫兄弟辛苦呢?”

這話一出,彆說與之前的嚴墨戟朝夕相處的紀明武了,就連隻見過嚴墨戟幾麵的黝黑青年都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他:“喲,今兒這小嘴甜了不少啊?還會叫哥了?”

之前不都一看到他要債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哭鬨不休,逼急了還罵罵咧咧的嗎?

嚴墨戟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那是以前不懂事,您彆見怪。”

黝黑青年冷笑了一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子,蠻橫的說:“少給爺廢話!今兒個你笑也罷哭也罷,都得給爺還錢!家裡沒錢還敢去賭,贏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叫哥?”

身後那些拿著棍棒的打手們配合著罵罵咧咧了起來,各種汙言穢語不絕於耳。

紀明武皺了皺眉,伸手“啪”的打掉黝黑青年抓住嚴墨戟衣領的手,冷冷的道:“好好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黝黑青年被打掉了手也不生氣,看著紀明武陰陽怪氣的說:“紀瘸子,你也彆老護著你媳婦,這種隻知道喝酒賭錢的媳婦,又不能下崽,要來乾什麼?你替他還的錢都能再娶一門進來了吧?上次找他要債,他可是喊著讓我們找你呢!”

紀明武又皺了皺眉,還是堅持伸手擋在嚴墨戟前麵。

那黝黑青年看了,頓時嘿嘿笑了起來:“怎麼,你這幾天賺了不少?又有錢幫你媳婦還債了?那就拿出來吧!”

紀明武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右手卻慢慢伸進了自己懷裡。

嚴墨戟苦笑了一下。原身這個渣還真是渣得徹底,剛才還想著以後多做家務刷點好感度呢,這下隻怕要被直接掃地出門了。

不過他還是努力搶救了一下自己,按住紀明武想要往外掏錢袋的手,大義凜然的說:“林二哥,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欠的錢我自己來還——嗯,那個……就是那個,能不能先跟我說說,我欠了多少錢?”

原身每天就知道喝酒賭錢,根本不記得自己欠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