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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裡, 霍成和霍小茶分彆坐在池遲身邊。
周橙子和林小魚試圖把霍小茶喊過來。
“小茶，你過來和我們起坐嘛。”
霍小茶堅定搖搖頭：“不，我和我爸爸起坐。”
池遲幫他向兩個小崽崽解釋：“小茶累得沒力氣換位置了, 等吃完飯再起玩，好不好？”
周橙子的爸爸溫朝他笑了笑：“真羨慕啊真羨慕，好黏你啊，你我們家這兩個, 都和我坐到麵對麵去了，生怕我過去管他們。”
池遲摸摸霍小茶的腦袋：“他就是累得夾不菜，等會兒使喚我給他夾菜。”
“咦，我們小茶可喜歡和爸爸在起了, 哪裡舍得使喚爸爸？”
霍小茶挨著池遲, 抱著他的手臂, 點點頭：“嗯, 我喜歡和爸爸在起。”
他之前很和“爸爸”待在起，他的心理年齡比同齡人小點, 也更喜歡和池遲待在起。
對麵的兩個小崽崽自玩自的，抽出兩張餐巾紙, 夾在衣領裡，做水巾。
“橙子，你弄的點都不好。”林小魚把周橙子皺巴巴的麵巾紙拿出來，重新幫他塞好, “是這樣的。”
池遲撐著頭，著那邊：主角攻受……嘿嘿……可愛……
見他走神，霍小茶和霍成左右圍住他。
“爸爸？”
“池遲？”
池遲回過神，抽出兩張餐巾紙：“你們兩個也水巾嗎？我也給你們弄？”
霍成哽了下：“……不……”
霍小茶挺起胸膛：“我！”
池遲給他弄好水巾，很快就可以飯了。
沒多久,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霍先生，隔壁包間的霍先生和楊先生知道您在這裡，想進來敘敘舊，請問您的意思？”
霍成擦了擦手，對池遲說了聲：“彆出來。”
池遲想問問他是什麼人，但是這時候不方便，也就沒有。
霍成丟餐巾紙，站起身，朝桌上人微微頷首示意：“失陪。”
他說完這話，轉身離。
他推門出去，池遲見好像有兩個人端著酒杯站在外麵，個是上次他們在停車場見過的楊查，還有個池遲不認得。
後來霍成就把門給關上了。
門外的兩個人，個是楊查，還有個年紀大些，四五十歲的年紀，身材發福，滿麵紅光。
楊查喊他“姐夫”，他正是霍家的“嫡係太子”，和霍成這個私生子不樣的，霍同。
霍同端著酒杯，笑著跟他套近乎：“誒，霍成，見大哥也不喊聲。”
霍成麵無表情，淡淡應了聲：“嗯。”
霍同又笑著問：“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和池遲還有小茶出來吃飯，怎麼也不說聲？家裡也好久沒聚齊了，你這堵著門算怎麼回事？大哥都親自上門了，他和小茶也不肯出來見？”
他說著話，就端著酒杯往裡麵闖，霍成抬起手，四兩撥千斤，把人給推回去。
霍成語氣冰冷：“你不配。”
霍同愣了下，楊查大跨步上前，想替姐夫出頭：“你怎麼跟大哥說話的？”
仿佛霍成聽見他的聲音，才知道原來還有個人在旁邊。
霍成神色淡淡：“你說了九個字了，你再說個。”
楊查雖然聽不大懂他在說什麼，但他還是從霍成的語氣和目光中，察覺到了他潛藏的怒氣。他後退步，不敢吭聲。
“滾回去。”霍成站在門，像是守門的騎士，“池遲誰都不見。”
“你……”
兩個人對視眼，霍同打圓場：“那你們先吃，家裡有空再聚。”
“不用了。”
霍同和楊查頂著頭皮發麻的感覺，快步跑回自的包間。
楊婕問他們：“怎麼樣？能安排人進司嗎？”
兩個男人坐回位置上。
“想太多，門都沒進就被霍二趕出來了。”
“那他是打定主意把司留給池遲和那個小孩了？我們安排幾個人都不肯……”
“不是不肯，是我們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楊婕想了想：“不然……就讓我們小龍今年寒假去霍二的司實習，霍二畢竟是他叔叔，這總不會不答應吧？”
霍同乾笑：“那你去說，那個瘋子，連自家人都不向著。我有回惹了他，他十幾歲就拿著菜刀砍我。”
這也是霍同直在霍成麵前賠笑的原，年輕時候的心理陰影。
楊婕又想了想：“那就讓你爸來，我就不信了，你爸會著他把司留給池遲。”
霍同繼續乾笑：“他連我爸起砍。”
“……”
那頭兒，霍成整理了下情緒，轉身向回。
他剛拉門，躲在門後麵偷聽的池遲沒防備，被他往外拽。
“誒誒誒……”
霍成收了力，把他拉住。
池遲抬起頭，朝他不好意思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有點擔心你。”
霍成笑了笑：“沒事。”
“但是我什麼都沒聽見，包間隔音太好了。”
霍成把他送回自的位置上，低聲解釋道：“是我父親那邊的人。”
池遲立即緊張起來：“他們來跟你錢嗎？”
霍成想了想，點點頭：“嗯。”
“那你沒給他們錢吧？”
“沒有。”
“那就好。”池遲鬆了氣，“你本來就沒什麼錢，他們能來這裡吃飯，說明經濟條件並不差，你彆給他們錢。”
“我知道。”
池遲給他夾菜：“快點吃。”
“好。”
這兩個人加密通話，其他人都聽不懂。
周太子在桌子底下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霍總，你到底給自套了多層小可憐人設啊？
吃過晚飯，三個小崽崽跑去玩投幣遊戲機。
周橙子抱著裝著滿滿遊戲幣的盒子：“我來教你們玩，先放個幣，然後就可以選遊戲了。遊戲幣會直接回到另個箱子裡，用完了再拿出來就可以了，不用付錢的。我最喜歡玩的是這個，蕩秋千。”
三個小崽崽排隊玩遊戲，人玩盤，不知不覺間，忽然多出個人排隊。
霍小茶抬起頭：“爸爸？”
主角攻受們抬起頭：“池叔叔？”
池遲不好意思朝小崽崽們笑了笑：“嗨，排隊排隊，秩序不亂。”
他剛才在沙發那邊，就很想過來玩了，忍不住。
終於輪到池遲，池遲在遊戲機前坐就是十幾分鐘。
三個小崽崽圍在他身邊：“哇！”
池遲握著操手柄，小崽崽們屏息凝神，他操。
他們身後，霍成坐在單人沙發上，撐著頭，著池遲玩兒。
又過了會兒，周長命站起身：“我去買單。”
正和遊戲機奮戰的池遲連忙抽空回過頭：“我來吧……不您回去讓二哥把賬單發給我？”
霍成坐在陰影裡，在池遲不見的方，掏出張卡，遞給周長命。
周長命接了，應了池遲聲：“你就讓霍先生買單唄。”
池遲疑惑，邊顧著遊戲，邊回頭向霍成：“你哪來的錢？你又背著我乾兼職？”
霍成搖搖頭：“沒有，周先生說笑的。”
他扶著沙發扶手，站起身，走到池遲身後，他玩遊戲。
“玩完這把就回家。”
“嗯嗯……”池遲回過頭，無聲尖叫，“啊啊啊，了！了！”
“網癮年”神龍擺尾，力挽狂瀾，三個小崽崽歡呼聲震天。
霍成勾了勾唇角，拳頭抵在唇邊，輕咳兩聲，掩飾過分的笑意。
玩了整天，霍小茶上車就睡著了，跟朋友們揮揮手都來不及。
隻好由池遲代勞。池遲舉起他的手，跟隔壁車上的主角攻受揮了揮。
“拜拜。”
“小茶拜拜。”
池遲坐回副駕駛，係好安帶，霍成車。
路上都很安靜，路燈滑過，霍成轉頭池遲，池遲也經睡著了。
回到小區，霍成停好車，了眼池遲，伸出手，沒喊醒他，隻是托了下他的下巴，把他的腦袋擺正，省得他脖子疼。
後排的霍小茶也睡得正香。
霍成就坐在駕駛座上，樣子是想等池遲自然醒。
快入秋了，外麵有點冷，微風輕輕吹過，小區樹上的葉子被吹下來，落在車頂，輕輕的聲響。
他著池遲，池遲閉著眼睛，臉龐皙，睡顏恬靜——小豬哼唧。
池遲睡著睡著，整個人都往下滑。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不自覺蹬了下腳，整個人激靈。
池遲醒了。
池遲揉著眼睛：“到了？霍成？”
霍成收回目光：“嗯，到了。”
“你怎麼不喊我？你喊我了嗎？”池遲想到自的起床氣，很快就明過來，“你肯定喊我了，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起來的，我沒有罵你吧？”
“沒有。”
“那快點回家洗洗睡吧，今天也辛苦你了，你的工資我回去轉給你。”
池遲推車門，累得走不。
他拉後座車門，準備把霍小茶給抱出來，結果自沒留神，抬頭，腦袋撞車頂了。
“嗷……”
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池遲抬頭，霍成的手掌就墊在他頭頂。
池遲困得厲害：“謝謝。”
“我來吧。”
霍成幫他把霍小茶抱出來，池遲走在前麵，給他們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