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輕咳兩聲：“確實不能這麼喊。”
“好吧。”
霍小茶掛了電話，把表放回去，然後輕輕腳地跑回爸爸的房間，在床上躺好，蓋好小毯。
他在裡倒數：十、九、八……
十秒之內，爸爸快點過和他一起睡覺！
霍小茶倒數了好幾個十秒，倒數到自己都要睡著了，池遲才回。
池遲一躺下，霍小茶就自動尋路找到池遲，滾到他的懷裡，抱著他睡覺，嘴裡還嘟囔著：“爸爸，你好慢啊。”
第二天一早，霍小茶在池遲懷裡睜開眼睛。
“爸爸，秋節快樂！”
池遲還沒睡醒，迷迷糊糊的：“嗯？噢，快樂快樂……”
兩個人又睡了半個小時的回籠覺，才起床洗漱。
兩個人還在刷牙，鈴就響了。
池遲刷著牙，對霍小茶說了一句：“你可以漱口了。”
“好。”
霍小茶拿起水杯，池遲還刷著牙，出去開。
打開，霍成提著早餐，站在口。池遲一邊刷牙，一邊含含糊糊地跟他說話：“請……”
“好。”
然後兩個人同時往自己的左邊和自己的右邊邁了一步。
麵對著麵的同一邊，就這樣撞上了。
池遲刷牙的動作頓了一下，往邊上退了一步。與此同時，霍成往自己的邊上退了一步。
又撞上了。
池遲鼓著腮幫，抬起頭，看著霍成，惺忪的雙眼帶著些許羞惱。
他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故意和他作對的。
霍成剛想解釋，池遲乾脆含著牙刷，舉起雙，整個人貼到牆上，好讓他。
霍成笑了笑，，把帶上，十分自然地換鞋，提著早餐廚房。
就好像他一直住在這裡，昨天晚上是和池遲、霍小茶一起睡的，隻是比他們早起一點，出去買早餐。
池遲看了他一眼，刷著牙，回衛生間。
洗漱完畢，池遲和霍小茶出衛生間。
霍小茶看見桌上豐盛的早餐，眼睛都睜大了：“哇！”
霍成把兒童套餐附贈的玩具在霍小茶麵前擺好，然後對池遲說：“過吃早餐。”
池遲揉著眼睛，在沙發上坐下，看見一整排的兒童玩具，愣住了：“你買了多少兒童套餐？”
“隻買了一份兒童套餐，玩具是附送的，因為我去得早。”
“啊？”池遲疑惑，“還有這種事情？”
霍成麵不改色：“嗯。”
“很貴嗎？”
“不會。”霍成搖頭，然後轉頭對霍小茶道，“小茶，喊我‘大爸爸’。”
這時候的霍小茶擺弄著玩具關節，有求必應：“大爸爸……”
池遲捏住霍小茶的嘴巴，把他捏成小鴨嘴，然後捶了一下霍成的胸口：“你再敢這樣開玩笑？我把你趕出去。”
霍成乖巧閉上嘴，不再提這件事情了，把給他準備的燒麥、小餛飩、小籠包各種早餐都放到他麵前，他每種都買了一樣。
池遲經很害羞、很生了。
他癟了癟嘴，鬆開霍小茶，數了數他麵前的玩具：“一、二、三……八個，霍小茶，你八個星期不用買新玩具了。”
“啊？”霍小茶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連忙放下玩具，抱住池遲的臂，“爸爸，這不是你買的……”
與此同時，店餐廳裡，助理小劉和幾個同事一起吃早餐，麵前擺著幾份——
兒童套餐。
小劉招呼他們：“，敞開吃。”
助理們吃著兒童套餐，今天放假，套餐挺好吃的，還不用自己出錢，就是他們都有點費解。
“劉特助，霍總今天怎麼了？”
“霍總主要是想要兒童套餐裡麵那個玩具。這不重要。”小劉繼續宣布，“吃不了的帶回家給孩吃，吃不飽的還能再點，霍總給我批活動經費了，咱們這算是帶薪吃飯。”
吃完早飯，“一家三口”去逛了超市，買點菜。
霍小茶坐在購物車上，霍成推著車，池遲抱著，在旁邊。
今天過節，超市人有點多，在和人群擦肩而過的時候，霍成自然地伸出，把池遲拉到自己身邊。
他一隻推著購物車，一隻牽著池遲。
池遲頓了一下，轉過頭去看貨架上的東西，隨拿了一包薯片。
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裡，就經是九點了。
霍成圍起圍裙做飯，池遲在旁邊打下。
池遲有點不在焉的，仿佛有什麼事。
午十一點，池遲老早就被趕出廚房……請去休息了。
他這時候正和張大爺打視頻電話：“沒有餓死，這是我們家今天午吃的飯。”
張大爺在旅行團訂的餐廳裡，樂嗬嗬的：“還不錯，還不錯，誰做的飯？”
池遲頓了一下，沒有說話，把機鏡頭對準廚房：“他。”
霍成。
張大爺拉下臉，又問：“小茶呢？”
“在房間裡演戲，《小太空人奔月》，不讓我去打擾。要不然我悄悄推去？”
“不用不用。”
兩個人再寒暄幾句，張大爺最後說：“對了，我出的時候不給你留了湯嘛？你有沒有拿出喝？”
“嗝——”池遲倒吸一口涼。
張大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今天午拿出喝，你記得嘗嘗，看味道變了沒有。”
“知道了。”
掛了電話，池遲就拿著勺，打開冰箱。
這時候，霍成正背對著他切菜，知道他過開冰箱，還以為他餓了，便道：“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池遲應了一聲，找到張大爺說的那個砂鍋，抱著鍋，舀了一勺湯。
池遲好像沒怎麼嘗出味道，就覺得有點嗆，於是他再喝了兩口。
好奇怪的味道，應該是壞了……嗝，但是又好像有點甜。
池遲本想讓霍成過幫他嘗嘗，剛要開口，忽然又覺得不好意思起，就自己連喝了幾口。
最後還是沒喝出。
池遲把砂鍋放回去，出廚房。
他出去了，十分鐘之後，霍成關了火，把最後一道清炒蝦仁關火裝盤，然後把剩下的食材放冰箱。
打開冰箱，霍成忽然想看看池遲剛才吃了什麼。
於是他打開砂鍋，麵色一沉。
糟糕。
霍成把東西放回去，大步出廚房，隻見池遲紅著臉蛋，坐在沙發上，裡抓著電視遙控器，耳朵貼在遙控器上，正和遙控器說話。
“喂，霍總，是我，我是你前夫。”
“你不要再打錢過了，我自己有錢。”
“嗝……小茶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小茶是我自己的小孩。”
霍成摘下圍裙，上前。
剛才那個湯裡，放了白酒。
池遲的體質他最清楚，池遲是一杯倒。
所以池遲現在好像喝醉了，他喝醉了，以為自己在跟霍總打電話。
“我本是不想養小茶的，忽然多出一個小孩，我……我又沒有帶過小孩，我隻是多看了幾本養崽文嘛。但是他又那麼會哭，還為了留住爸爸，和彆人打架。”
“我好愛他。”
“你是個大好人，所以你就不要管我和小茶了，我自己會照顧好小茶的，你不用再給我打錢了，我真的感覺很不好意思。”
原昨天，池遲苦惱的，就是這件事情。
霍成在他身邊坐下，隻聽見池遲又說：“對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你千萬不要給小茶買私人飛機。”
他說得認真，霍成疑惑問道：“為什麼？”
“因為……”
因為原裡，霍小茶就是因為私人飛機出事的。
但是池遲又不能說，他隻說：“反正不行，我肯定是買不起的，你彆給他買。”
霍成笑了笑，稍稍偏過頭，臉頰貼著他的，跟他隔著電視遙控器對話：“我知道了。”
池遲垂了垂眼眸：“那就這樣了，你以後不要再打錢給我們了，拜拜。”
霍成應道：“拜拜。”
這時候，池遲皺了皺眉，轉過頭看他：“霍成，你乾嘛說話？我在跟霍總打電話。”
霍成道：“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哪裡知道了？”
“我就知道。”
“你知道個鬼。”池遲皺了皺眉，又對著遙控器說，“霍總，你聽到了吧？這個男人，就是霍小茶的新爸爸，我的新……”
霍成思微動，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故意問他：“新什麼？”
“新……新歡。”池遲理直壯，“待定的，我隻是有一點動而，還沒有確定下。”
“還有呢？”
“隻是有點在意他，明明才認識不久，卻感覺好像認識了很久，很有默契。我本沒有感覺的，但是昨天晚上，小茶一說，我才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唉，煩死了。”
霍成追問：“還有呢？”
“沒有啦。”池遲把遙控器放下，轉頭對霍成說，“一直問一直問，哪裡有那麼多啊？”
他舉起遙控器：“霍總，拜拜。”
“拜拜。”
池遲無奈地看向霍成：“我沒有在跟你說話啦，我在跟霍總說話，不是霍成，你乾嘛一直應聲？”
霍成勾起唇角，笑了笑，握住他抓著電視遙控器的，把他垂下去的舉起，貼在他耳邊。
隔著遙控器，霍成貼著池遲的，給池遲“打電話”，溫聲道：“我愛你，他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