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遲笑了笑：“您放心，我們真過幾天就回來。”
霍小茶背著小書包，抱著瑪卡巴卡玩偶，想了想，還是把玩偶送出去了：“張爺爺，這個給你。”
張大爺揪著瑪卡巴卡尖角，把它拎起來：“這是啥？長得還挺彆致。”
“這個就是瑪卡巴卡，送給張爺爺，讓它陪著張爺爺。”
“噢，行。”霍小茶和瑪卡巴卡長得稍微有一點不像，但張大爺還是保持微笑，“謝謝小茶。”
霍小茶背著手：“不客氣。”
*
回到“城堡”，池遲和霍小茶把帶過來東西整理一下，差不多有點晚了。
池遲伸了個懶腰：“小茶，給你一點時間，把書包裡小秘密整理一下，爸爸不看，爸爸先去洗澡，你在這裡乖乖地整理。”
“嗯。”霍小茶想了想，看了一眼霍成，“大爸爸也不許看。”
霍成就坐在旁邊軟椅上看文件，聽見他說話，抬頭看了一眼。
池遲拿著睡袍，拍了他一下：“他叫你不要看。”他坐在軟椅扶手上，扶住霍成臉，自己湊上前：“看我。”
霍成配合地放下手裡文件，抬看著池遲眼睛，目光深邃。
他們兩個互相看著對方，霍小茶這才放下心來，抱著自己書包，跑到對麵房間，把自己書包裡記賬本給放好。
房間裡，池遲忍不住偷笑，然後鬆開霍成，抱著睡袍去洗澡。
霍成也沒心思再看文件，靠在椅背上，光是看著池遲關上浴室門，也覺得滿足。
池遲和霍小茶前後洗完澡，在房間裡轉悠著找吹風機。
霍成在浴室裡都聽見他們說話。
“哇，爸爸，這個吹風機是站著耶。”
“嗯，我給我們家吹風機加個架子，它也能站著。”
“爸爸，我猜這個吹風機站著，是為了讓你在吹頭發時候也可以玩手機。這個會轉椅子，是為了讓你玩手機時候記得轉圈圈，不要隻吹一邊頭發。”
霍小茶小崽崽，不僅聰明，還和大爸爸想到了一起，一下子就猜到了。
池遲笑了笑，揉揉他濕漉漉腦袋：“吹頭發吧你，這麼多廢話。”
霍成從浴室裡出來時候，霍小茶已經吹好頭發了，池遲坐在那個有靠背轉椅上邊，兩隻手玩手機，霍小茶推著他轉圈圈，確保他在吹風機下受熱均勻。
立式吹風機，加轉椅，加霍小茶。
解放雙手，每個家庭必備永動機，但隻有一個家庭才能夠擁有。
霍成笑了一聲，走到池遲身邊，摸了摸他頭發。
吹乾了頭發，池遲和霍小茶靠在床頭，一起看家裡帶過來繪本。
池遲拽了拽霍成浴袍腰帶：“家庭教育，你也要參與，快點過來給他講故事。”
霍成摟著池遲腰，下巴擱在池遲肩膀上，看著繪本：“有一隻母兔子……”
池遲和霍小茶同時反駁：“是兔子小姐！”
霍成一本正經：“動物分公母，隻有人……”
池遲捂住他嘴：“彆說了，聽我說。”
看完繪本，正好九點，池遲監督霍小茶回到自己新床上，然後關燈睡覺。
霍小茶在新床上故意蹬腳，試圖引起池遲注意。
池遲按住霍成，決定按兵不動，等霍小茶躁動期過去。霍成摟著他，跟他咬耳朵：“我怕你會心軟。”
“絕不可能。”池遲斬釘截鐵，拽住他浴袍，“霍成，我跟你說……”
霍成被他拽得太過靠近，灼熱鼻息打在池遲臉上。
池遲看不太清楚，但還是有些害羞，他頓了頓：“我跟你說，我肯定不會心軟。”
“真？”
“真。”池遲坐起來，從他身上爬過去，“我們現在就換位置。”
黑暗中，霍成好像是被他踩到了哪裡，哽了一下，喉結上下滾了滾，然後按住準備爬過去池遲，把他放回去。
“你答應過霍小茶，要和他一邊睡，彆亂動。”
池遲隻好躺回去。
慢慢地，霍小茶好像安靜下來了。
池遲和霍成靠在一起，鬆了口氣。
池遲用氣聲說：“睡著了。”
霍成應了一聲：“嗯。”
池遲靠著霍成，想到今天事情，語氣愧疚：“真對不起，我一直都沒認出你。”
霍成貼了貼他發頂：“我不介意。”
“那……”池遲小聲試探，“我要是一直想不起來呢？”
“沒關係，以後記憶更重要，會比以前記憶會美好一百倍。”霍成聲音低沉得讓人安心，“我保證。”
“可我還是有點想知道以前事情，你以後可以跟我說嗎？”
“可以。”
“謝謝你，霍成，謝謝你……”
“我愛你。”
旁邊霍小茶癟了癟嘴，唉，看來爸爸和大爸爸幼兒園都沒上好。
“謝謝你”對明明是“不客氣”，哪裡是什麼“我愛你”？
下一秒，霍小茶見縫插針地湊過去，也對池遲大聲說了一句：“爸爸，我也愛你。”
池遲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還沒睡著？”
霍小茶可憐：“爸爸，我睡不著。”
“你……你睡不著就算了，你怎麼說著說著話就從你小床裡跑出來了？”
“我……等一下。”霍小茶坐起來，“爸爸，你不是說大爸爸也要睡小床嗎？為什麼他現在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