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遲揉揉他的腦袋：“知道了，那爸爸幫你穿。”
“我想自己穿。”
“好吧，那你要快點，限時五分鐘。”
“我知道了，那爸爸和大爸爸在外麵等我。”
“好。”
霍小茶拿著衣服，自己進了試衣間。
五分鐘之後，霍小茶換好衣服，推開試衣間的簾子，看見對麵的沙發上沒有人，連忙喊了一聲：“爸爸？大爸爸？”
“在這邊。”池遲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霍小茶轉頭看去。
因為這裡是童裝店，所以試衣間裡有小孩子愛玩的東西，池遲就坐在滑滑梯旁邊，玩著玩具，霍成端著他的奶茶，也坐在旁邊。
池遲朝他招招手：“過來爸爸看看。”
霍小茶走上前，被池遲拉著轉圈圈，全方位展示這一件新衣服。
他終於知道，爸爸為什麼要拉著大爸爸一起來了。
爸爸就是想玩這裡的滑滑梯，一個人不好意思，所以拉上大爸爸一起！
池遲見他噘著嘴，還以為他是不喜歡這件衣服，捏捏他的嘴巴：“你乾什麼翹著嘴巴？把我惹生氣了，我給你買一件碎花棉襖。”
*
給霍小茶買了兩件新年穿的新衣服，池遲還給他買了一頂虎頭帽，虎頭帽連著圍巾和手套，都是虎皮花紋的。
霍小茶很抗拒，池遲很喜歡。
所以這個東西，最後還是到了池遲的頭上。
池遲戴著帽子，長長的圍巾卻繞在霍成脖子上，霍小茶有一點生氣。
帶著霍小茶去玩具城的時候，霍小茶還特意囑咐霍成：“大爸爸，你不要讓爸爸抓娃娃，都是騙人的。”
“我知道了。”
池遲這回沒有抓娃娃，臨近春節，玩具城又添了很多新玩具，池遲眼花繚亂，早就把抓娃娃機拋到腦後了。
給霍小茶買了一個會亮的小燈籠，還買了一些電子小煙花，當然，這些也都是池遲最愛的。
年貨零食不用著急，如果現在買，沒幾天就被池遲吃完了。
所以池遲趁著電子產品打折，又給自己添了一台遊戲機，還給張大爺買了一台監測老年人健康的智能手表。
“那就這個手表啦。”池遲跟張大爺打電話，“一台才九十九，在打折，便宜死了。等一下我再去買菜，晚上過去吃飯，我想吃可樂雞翅了。”
“買點菜就行了，你把手表給我放下。”張大爺急忙說，“小茶，攔著你爸爸，讓他彆亂買東西。”
池遲轉頭看了一眼霍小茶：“他聽不見，我沒開免提。您不是有點高血壓嗎？監控一下，我比較放心。”
張大爺真有些急了：“誒？我讓你彆買。”
“我和霍成馬上就過去了，拜拜。”池遲掛了電話，把手表往前推了推，對櫃員說，“就這一款，麻煩幫我包起來。”
“好的，請您稍等。”
*
快過年了，榮景小區也早早地就裝點起來，路燈下邊掛起了紅燈籠，很有節日的氣氛。
池遲站在3號樓201的門前，抬起手敲了敲門：“爺，我們來了。”
張大爺很快就開了門，第一句話就是問他：“你沒買吧？”
“您放心。”
“那就成，進來……”
池遲笑了笑：“買了。”
張大爺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不是說了讓你彆花錢了嗎？”他拉開門：“小茶，你進來。霍成，你也進來。”
霍小茶和霍成排隊進門，池遲挽住霍成的手，跟在後頭，試圖混進去：“池遲，也進去。”
張大爺深吸一口氣，叉著腰看他：“到底多少錢？”
“一台九十九，一點都不貴。”池遲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您先看一下嘛，用不好還能退掉。”
張大爺勉強讓他進來，池遲把手表拿出來，讓霍小茶拿過去：“給張爺爺看看，你教張爺爺用一下。”
“好。”
小送貨員霍小茶接到一個新訂單，抱著手表盒子，跑到張大爺那邊。
“張爺爺，這是爸爸給你買的，可好用了，可以測……測……”兼職推銷員的霍小茶撓撓頭，他忽然忘記那個詞是什麼了，他明明是跟爸爸一起聽推銷員介紹的，怎麼就忘記了呢？
霍小茶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我知道了，是測血型的！”
池遲扶額，霍小茶滔滔不絕：“張爺爺，你知道血型有多少種嗎？我告訴你，有十二種。”霍小茶掰著手指：“有圓形、正方形、長方形，還有天蠍型、雙子型……”
天呐！
池遲捂著臉，躲在霍成懷裡，不是很想說話。
不過他這樣一說，張大爺倒是神色稍緩，接過手表：“那就測測我是什麼型吧。”
“好，我教張爺爺用。”霍小茶坐到他身邊，打開手表盒，“按這邊是啟動。”
張大爺戴上老花鏡，和他一起看：“我看看。”
手表有語音功能，因為是老人專用的，所以聲音也格外大一些。
【請按照提示注冊賬號】
“又要注冊賬號。”
霍小茶點點頭：“對。”
張大爺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翻到一頁：“就注冊這個賬號。”
“爺爺，電視的賬號和這個賬號是不一樣的。”霍小茶耐心解釋，“可以不一樣的。”
“沒關係，爺爺記不住這麼多賬號，就用這一個。”
“好吧。”
霍小茶拿過智能手表，按著屏幕，注冊賬號。
霍小茶很聰明，自己會弄電子產品，池遲和霍成也沒多插手，池遲按著遙控器，找電視節目看看。
霍小茶那邊一直傳來他和張大爺交談的聲音，池遲聽著沒問題，還有手表的提示音。
【請您重新輸入密碼】
【請您勾選隱私協議】
【賬號注冊成功，瑪卡巴卡老人，歡迎您！】
池遲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