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切又歸於安靜。
萬祺依然蹲在她腳邊。她眼珠亂轉,十分尷尬地捂著肚子,突然推了推拿玫,小聲說:“你可不可以……”
拿玫:“不可以。”
“???”萬祺大怒並且將拿玫一把拉了起來,“快!陪我去洗手間!現在!”
拿玫奇怪地看著她:“你為什麼總是喜歡做這些立FLAG的事情啊?”
萬祺:“我也不知道啊TAT就是突然很想去廁所啊TAT”
“好吧。”拿玫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下次出去送你一盒彙源腎寶。”
萬祺:“……”急得她都沒力氣噴回去了。
洗手間就在彆墅的正門附近。萬祺慫慫地抓著拿玫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繞過了地上的屍體。
後者毫不在意地輕輕擰動了洗手間的門把手。
“嘎吱——”
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砰!”
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怪力。
從裡麵將洗手間的門用力地砸上了。
拿玫:“咦?有人嗎?”
她輕輕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咚、咚。”
毫無反應。
“咚、咚。”
依然毫無反應。
一片死寂,洗手間內無人應答。
但分明有什麼東西藏在黑暗裡。
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地抵在這扇門的背後。
萬祺驚恐地看著洗手間。感覺心臟在微微收緊。
拿玫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好吧,看來是有人了。”她轉過身去,準備去二樓的洗手間。
身後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
敲門的人卻不是她們。
“咚、咚。”
這聲音還在規律地響著。
對方似乎很有耐心,敲門的動作也很輕柔。
萬祺渾身僵硬。
太刺激了,她真的……要被嚇尿了。
拿玫也轉過了身。
被敲響的並不是洗手間的門,而是這棟彆墅的正門。
正門上依然留著兩個無比猙獰的血手印。
“咚、咚。”
萬祺捂住了耳朵,一臉崩潰地望著大門:“這時候是不是該裝傻……”
拿玫欣慰地拍了拍她的狗頭:“恭喜你,答對了。”
萬祺鬆了一口氣:“那我們快回……”
她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變成了震驚的O型。
因為拿玫直接打開了門。
一張皺巴巴的人/皮麵具出現在她們麵前。
四目相對。
月光下,鮮血淋漓的人皮扭曲成一個古怪的笑容。
萬祺:“!!!!”
她大腦一片空白,嚇得手忙腳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門邊的地板上滿是黏糊糊的血。她猛地往後踩了一腳,不小心一滑,整個人往前一歪。頭直接撞上了拿玫的頭,撞得她自己眼冒金星。
這倒沒什麼。她抓著牆穩住了。
但是站在她前麵的拿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她直接一頭栽進了凶手的懷裡。
萬祺:“……”
尖叫凝固在了她的喉嚨裡。她快要窒息了。
身形高大的凶手站在兩人麵前。
他沉默地伸出雙手,將拿玫緊緊地抱住。
拿玫仰倒在他的臂彎之中。
對方的手臂毫不費力地托住了她。
她倚靠在一個堅硬的胸膛裡。他們的皮膚隔著薄薄的衣物緊緊相連,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
仰頭望著那張無比猙獰的人/皮麵具,拿玫眨了眨眼:“嗨,你的電鋸呢?”
他沉默不語,卻慢慢對著她低下了頭。
他的眼眸藏在陰影之中,無聲地審視著她——或者這雙眼睛裡還隱藏了什麼更深刻的情緒。
月光之下,他們像是緊緊擁抱的美女與野獸。
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直到拿玫突然伸出了手。
將那隻人/皮麵具一把摘下來,扔到一邊。麵具在台階下骨碌碌地滾了幾圈,卻無人在意。
麵具下是一張英俊得毫無瑕疵的臉。
漂亮的藍眼睛,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輝。他眼中的光令人目眩神迷。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警用飛行夾克,更襯得整個人身形頎長,肩寬腰窄。
八角帽上的警徽,反射出了尖銳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