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貓捉老鼠(1 / 2)

狹陸相逢挽挽勝 玄宓 8998 字 7個月前

喬瑾和駱勾臣最近的生活過得不太滋潤,主要是因為圈裡花樣最多的陸公子突然淡出了,要知道不學無術俱樂部就是因為這位公子哥兒的存在才大放異彩,他不在的日子裡,鮮花美人香檳跑車,統統都失了顏色。

恒溫泳池邊,喬瑾枕在女伴膝上,很是惆悵:“不行啊,我衍哥從良後,我連組局的興趣都沒了。”

駱勾臣反倒沒什麼情緒,兀自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看著在射燈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水麵,笑道:“也好,你那什麼狗屁跳海的趴體,我可不想參加。”

喬瑾不樂意了:“我的Idea不好嗎?”他直起身來,扯了扯女伴的小臉,溫柔道:“寶貝,我找了處懸崖,特彆刺激,你想從多少米往下跳?”

女伴附耳過去,嬌聲嬌氣:“我不跳,要跳也拉著你墊背。”

喬瑾哈哈大笑,笑了一陣子又歎道:“哎,前陣子荊念回來,衍哥不還搞了個暗.童.話拍賣會嗎,最後那個關在純金籠子裡的夜鶯美人,我都沒細看,聽說是鴛鴦眼,是不是啊?”

“你看個錘子。”駱勾臣解了浴袍,一個魚躍下水,嗤笑:“那是他特地為念哥準備的封山之作,人大少爺早說過,公司接棒之後就不玩了。”

喬瑾坐起身,擰著眉:“至於嗎?他們家當年死了一個兒子,就非得把所有責任往另一個身上壓啊?”

駱勾臣沒接話,直接扯住他的腳,往下拉。

喬瑾一時不備摔到了水裡,還有點嗆到,咳了好幾聲,不過意外地沒發飆,隻是悻悻道:“都過去那麼久了,還不給說嗎?”

“上一個說他哥閒話的人,墳頭草五米了吧。”

喬瑾僵了僵,揮手叫女伴和傭人們都走開,小心翼翼地道:“我聽說他哥死得有點蹊蹺?”

“我他媽哪裡曉得。”駱勾臣踹了他一腳,戴上泳鏡遊了個來回,見他還在發愣,不由得道:“我勸你一句,少在衍哥麵前提這出,不然我去哪裡給你收屍都不知道。”

喬瑾沉默,想到曾幾何時有個喝醉酒口無遮攔的富二代,被陸衍壓著腦袋摁在水裡,不斷重複窒息的過程,差點鬨出人命來。

當時那張漂亮麵孔上的殺意和戾氣,如地獄修羅,現在想來都駭然。

“不提不提。”喬瑾抖了一下,給自己的嘴上了封條。

於是這話題就此揭過。

兩人回彆墅休閒區打了會台球,再度感歎日子真幾把無聊時,收到了部長的召喚。

【今晚肯塔梨落,請你們看點兒好玩的。】

喬瑾撐著台球杆子,差點沒痛哭流涕:“陸衍爸爸終於想明白了,他還是惦記著我們的,我得趕緊換身衣服,換輛跑車,換個妞,才能對得起爸爸組的局!”

駱勾臣:“……”

肯塔梨落是陸衍名下的莊園,在臨城最出名的濕地公園後邊,臨著湖泊沿著山景,占地差不多五萬多平,典型的巴洛克式風格,不管是外形建築,亦或是內裡裝修,都運用了矛盾又彆致的濃重色彩。

喬瑾和駱勾臣被傭人帶到異常寬闊的花園裡,原本種滿鬱金香的地兒全空了,搭了一個華美又精致的舞台,紅絲絨幕布、音響器材、燈光設備一應俱全,甚至連身著晚禮服的報幕員都立在台前了。

至於那位年輕俊秀的男主人,正坐在台下的高背沙發椅上,指尖撚著一張珠光白鑲金邊的節目單,看得出神。

喬瑾跟著坐到旁邊,湊過去,看到上頭全是耳熟能詳的芭蕾舞劇後他愣了愣,半晌,又腦補了點香豔畫麵,曖昧地眨眨眼:“衍哥,今天挺特彆的嘛。”

陸衍看都沒看他,隻敷衍地嗯了一聲,

駱勾臣食指頂了一下金絲邊眼鏡,也挺期待。

事實上,陸少爺想的新奇事物,全是彆人沒玩過的,他總能把人的胃口高高吊起,卻從未叫他們失望過,一次比一次更離經叛道。

要說這位組織者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他似乎隻享受著客人們的歡樂和尖叫,卻從未真正主動融入或者參與過,大部分時間都是那副意興闌珊的困倦樣兒。

不過今晚確實有些例外,駱勾臣看出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來,試探道:“衍哥,你狀態不對啊?”

可不是嘛。從頭到尾都輕皺著眉若有所思,完全不像往日裡遊戲人間的那一位。

陸衍抬眸,薄唇勾了勾:“也沒什麼,想做個實驗罷了。”

說話間,舞台幕布拉開了。

七八位身穿純白舞裙的姑娘們在背投的湖藍光屏前,姿勢迥異地舒展著手臂,優雅立在中心。

喬瑾激動地坐直了身體,異常跳脫的思維發散開來,他已經想了數百種跌宕起伏的反轉畫麵了。

隻是,半小時後,他絕望了,因為台上從頭到尾都是旋轉跳躍,他簡直想閉著眼了!!!

這感覺好比你趁著家裡人不在,偷偷打開一部限製級影片,可屏幕上跳出來的卻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你可以想象這種落差。

喬瑾看了眼同樣茫然的駱勾臣,忍不住同陸少爺抱怨:“衍哥,我……”

陸衍眼睛直勾勾盯著台上,冷道:“閉嘴,給老子好好感受。”

喬瑾很想吠一句,看這玩意兒能有什麼感受?

十五分鐘後,他沒什麼掙紮,在綿長優美的背景樂中睡死過去。留下苦苦死撐的駱勾臣,支著下巴哈欠一個接一個。

從《天鵝湖》演到《胡桃夾子》,再到壓軸的《卡門》,精選的全是最高.潮的片段,表演者技巧卓絕表現力完美,再加上現場樂隊的恢弘氣勢,絕對是一場視覺和聽覺上的雙重享受。

結束後,陸衍帶頭鼓了掌,禮貌地同諸位表演者握手,再安排管家送她們回劇團。

回來後,伸腿踹了腳昏睡不醒的青年,力道不算輕,直接把人給弄醒了。

喬瑾蹦起來:“我操!哪個傻逼……”他回過神,看了眼嘴角噙笑的陸少爺,後半句話胎死腹中。

陸衍坐回椅子上,淡淡道:“有想法沒?”

喬瑾一愣:“什麼想法?”

陸衍似笑非笑。

喬瑾立馬意識到了他問的是那幾個跳舞的姑娘,一陣惡寒:“這他媽是高雅藝術,我怎麼可能有想法,又不是禽獸。”

他說完,不知是哪句話觸到了對方的逆鱗,那人風輕雲淡的臉色陡然陰沉起來。

“你呢?”陸衍側頭詢問另一位斯文敗類。

駱勾臣笑笑:“換成鋼管舞可能好點。”

陸衍嘖了一聲,神色淡漠,垂著眼睫,沒再開口。

不過哪怕麵上再不顯,心裡也翻起了水花。

原來有病的人,隻有他一個。

……

比起心魔初現的陸少爺,梁挽自從接到被錄用的通知後,心情變得大好。好到連上祝殷歌的集訓課都充滿了乾勁,無論她如何嚴苛如何毒舌地對待自己,都能毫無怨言地通盤接受,甚至還全程麵帶微笑,說一句教授您罵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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