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裡,他的嗓音清晰又溫柔:“我可以等,隨便等到任何時候,都可以。”
最怕這種神仙告白,叫人半分抵抗力都無,梁挽徹底投降,恨不能立馬飛回去撲進男人懷裡訴衷情。她抱著電話躺到地毯上,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幸福到渾身都在冒粉紅泡泡。
兩人又說了好久的話,直到有人敲門提醒陸衍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開。
梁挽識趣地和他說晚安,收線之前忽而想到那個熱搜的事,沒忍住問了一遍。
陸衍倒是挺無所謂的態度:“那個你不用管,都是些無端惹風波的跳梁小醜,我會處理好。”他輕輕鬆鬆翻篇,沒打算讓小姑娘操心這種破事兒,把人哄睡就去開會了。
梁挽也沒在意,畢竟她要操心的事兒可太多了。卡門反響熱烈,十一月還要加演一場,整個十月一天休息都沒有,不是在舞蹈室,就是在去練功房的路上,整天麵對著巴蘭欽的死人臉,稍有不慎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活得像條狗。
臨近演出前兩周,惡魔總算同意放三天假,梁挽卑微地好話說儘,又多請了兩天假期,連夜坐飛機回國,打算給小變態一個驚喜。
隻是不巧,等她風塵仆仆趕到陸氏控股的頂層辦公室時,唯有楊秘書在整理資料。
“梁小姐,陸總晚上和幾個朋友出去了。”楊慧珊也挺意外在這裡看到梁挽,她算是陸家的心腹,早早就知道了眼前這位是未來少奶奶,對她的態度自然也熱絡了幾分:“應該是和喬少爺在一塊,您可以問問。”
過去守口如瓶,如今竟然這麼知情識趣。
梁挽可太滿意了,認真道過謝之後就撥了喬瑾的號碼。
喬小公子彼時正在臨城最有名的銷金窟肆意,左右兩邊各依偎著一等一的美人兒,看到來電號碼時有片刻茫然,目光下意識就看向了太子爺。
陸衍和沈宴行在談事情,兩個男人身邊乾乾淨淨,一點庸脂俗粉都沒沾,小姑娘們圍在一邊竊竊私語,目光含羞帶怯,一副春心萌動的模樣。
沈宴行是伽曜傳媒的**oss,國內首屈一指的造星龍頭,這幾個妞都是電影學校的大學生,演過一些亂七八糟的小角色,也不知從哪兒得來的消息,直接就跑來包廂了。
人確實長得水靈,駱勾臣做主把幾個都留下了,反正就玩玩解個悶,送上門的又不吃虧。
陸衍懶得管這兩個狗逼,近來他也考慮涉足一部分傳媒產業,打算入股伽曜旗下的娛樂公司,和沈宴行談得入神,也沒注意到喬小公子偷跑出去接電話了。
喬瑾回來時笑得幸災樂禍,意味深長地往陸少爺那處看了好幾眼。
陸衍不耐皺眉:“有病?”
喬瑾咬一口美人遞過來的瓜果,心想,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過去他不敢和大佬對著乾,隻是上回陸衍把他的行蹤透露給了溫嬌嬌那個小瘋子,差點沒害死他,可真他媽太氣了,一定得報複回來一次才能舒坦。
五分鐘後,門被敲響了。
服務生帶著個墨鏡鴨舌帽的年輕姑娘進來,後者一摘掉偽裝,其餘幾人都愣了愣。
喬瑾以為來人是梁挽,詫異怎麼那麼快,誰知道不是,不過那張臉倒是挺眼熟的,似乎近段日子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
“沈總,我是白苒,我們之前見過的。”她很自來熟地坐到了沈宴行的身側,純白無暇的臉上染了幾分淒楚:“我想和您單獨聊幾句可以嗎?”
沈宴行抬眸,異常冷淡,隨手叫包廂裡的鶯鶯燕燕們都出去。
“說吧。”
白苒咬唇:“下午公司突然通知我,籌拍的那部電影把我換掉了,可以知道原因嗎?”她泫然欲泣,盈盈大眼裡盛滿了淚:“我為了這部戲一直很努力……”
“是挺努力的。”沈宴行嗤笑:“尤其是慫恿粉頭上躥下跳幫你蹭熱度的時候。”
白苒梗住,瞬間小臉通紅。
陸衍沒耐性看她表演,直接起身:“沈總,今天就先這樣吧,合作的事情回頭我讓秘書把計劃書發你。”他說完,徑自拉開門。
喬瑾和駱勾臣互看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沈宴行麵無表情地道:“隻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白苒恍然,這才匆匆忙忙追出去。
她跑得太急了,沒留神和洗手間出來的一個女孩子撞了個滿懷,踉蹌了一下,沒顧得上被她撞倒的人,直接狂奔,趕在門口處扯住了陸衍的袖子。
她在圈子裡混了好多年,近期才爆紅,靠的可不隻是演技。
柔軟的身體蹭上去,她嫵媚又委屈地開口:“先生,我是哪裡得罪您了嗎?那位叫梁挽的姑娘是您的朋友嗎?我同她無冤無仇,都是粉絲煽動……”
不遠處的拐角處,梁挽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雙眼噴火地看著這一幕。
哪裡來的野雞啊?知不知道她抱的是誰的手臂?
太他媽氣了。
幸好下一秒,陸衍就嫌惡甩開了女人的手,陰沉著臉在被她接觸到的袖口拍了拍。
“你是什麼臭魚爛蝦,也配提我太太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哇,護妻狂魔上線了!!!
番外應該都是發糖了,明天不更,後天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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